宮的時候,楚珂並沒有出來,而是直接去了敏貴人處侍疾,聽說誠哥兒也在那裡。
各種各樣的訊息在徽瑜的腦海裡縱橫交錯,交匯成無數個點滑過。
尤嬤嬤抱著孩子坐在後面的馬車上,昭姐兒困極睡著了,進宮一趟禮物收了不少,也大大的露了臉,這孩子雖然只有八個多月,但是……想起女兒的鎮定她就笑了。看來這孩子膽子大得很,許是跟姬亓玉尋常跟她經常說話教導有關係,總之這孩子不太愛哭,見到生人也不躲也不怕瞪大眼睛就看著你,萌萌的,招人喜歡。
雪瑩跟雪琪給徽瑜倒了熱茶,手爐裡也換上了銀霜炭烘暖和了給徽瑜暖手。就在這個時候,馬車簾子掀了起來,露出了姬亓玉的臉,他抬腳就上了車,雪琪跟雪瑩就有眼色的從馬車上下來去後面馬車上待著了。
徽瑜坐在馬車裡就是等著姬亓玉出了宮一起回王府,見他上了馬車就問道:“不騎馬了?”
姬亓玉點點頭,“什麼時候出來的?”
“也剛出來才一小會兒。”徽瑜就往旁邊坐坐讓他在自己身邊坐下,“晚上還來嗎?”若是皇上特意下旨讓他們進宮,還是要來的,天又冷又折騰,這樣的恩*徽瑜真是希望沒有。
“不用了,皇上並未說。”
徽瑜就長長的鬆了口氣,真是太好了,臉上的笑容也真切了些。“我們一家人也能在一起守歲了。”
姬亓玉也笑了笑,“嗯,昭姐兒在後面馬車上?”
徽瑜就點頭,“累了就睡了,尤嬤嬤看著呢,放心吧。”
姬亓玉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將徽瑜的手握在手中,輕輕地摩挲著卻不開口。
徽瑜有滿肚子的話想要跟姬亓玉說,看著他累成這樣就沒開口,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也閉目養神。眼睛閉上了,可是腦子卻停不下來,滿滿的都是宮裡面聽到的話看到的人……
這個新年註定就不會過得太平順,本來初一到十五都要進宮請安,但是皇上又下了旨上元節那天進宮賞燈,其他的時候就不用去了。不用天天抹黑早起進宮這真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初一徽瑜就跟姬亓玉分頭各家拜年,上午在家等別人來,下午就自己出去給別人拜年,一直到了天黑才消停下來。
初二回孃家,徽瑜就讓人去了董府問董二夫人,他們是回新府邸還是一起回定國公府。董二夫人就讓人來回話,都回了定國公府,讓他們也直接去定國公府。雖然董家分家了,但是因為當初是董允驥開府的緣由,所以並未出現董家兄弟反目心生怨憤進而離心等種種謠言,反而是四大家族中比較體面分家,所以過年這樣的喜慶日子裡,董二老爺跟董二夫人自然是要帶著兒子回定國公府賀年更加體面些。
初二這天,徽瑜一家、董緋菱一家還有薛茹娘一家,董婉是自己帶著孩子回來的,寧王跟寧王妃回了信國公府,初二那日定國公府十分熱鬧,除了董婉有些形銷骨立面容憔悴,大夫人面色也不如往年暢快精神。薛茹孃的孃家太遠,根本就不可能回去,太夫人就定了規矩初二就讓薛茹娘回定國公府走孃家,相比之下,董婉這個長房嫡長女反而是董家所有姑娘中最尷尬的人。虧得還有嘉哥兒跟平哥兒兩個孩子,不然只怕這個孃家董婉都不願回來了。
初三之後連著幾天徽瑜都跟著姬亓玉四處拜訪吃宴,初五靖王府設宴款待眾人,一直鬧到了上元燈節前才算是漸漸地歇口氣。
孃家、妯娌、親朋、好友還有姬亓玉的下屬幕僚,徽瑜摸摸自己的臉,過了個年又瘦了幾分。
姬亓玉看著徽瑜的動作就說道:“等出了上元節咱們就去莊子上住幾天。”
徽瑜一愣,“怕是不行吧?你怎麼上朝?”過了上元節他們的年假也就到頭了,去了莊子上姬亓玉就要每日來回跑太辛苦了。
“告病。”
“告病?”徽瑜沒頭沒腦的聽了這麼一句,就盯著姬亓玉看,“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姬亓玉從不會做出這樣的藉口躲避上朝這樣的事情,能讓他用這樣的藉口躲開的事情,看來一定非常的棘手。
“你心裡應該猜到一些了。”
徽瑜的確是想到了什麼,因為這段日子太忙,他們夫妻很多話都只能說個隻言片語的,沒有時間好好的溝通下,此時姬亓玉這樣一講,徽瑜就脫口說道:“敏貴人的事情?”
“嗯。”
徽瑜就長長的出了口氣,過年進宮的時候她就感覺到敏貴人生病的事情有些蹊蹺,沒想到居然會嚴重到讓姬亓玉告病的地步,“究竟怎麼回事?”
“具體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