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這具軀體總要提醒她是個外來客,縱然她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依舊只是一個寄居的靈魂。
好似,也許下一刻,她就會離開,就如同她突來降臨一樣。
手心裡的暖爐早已經沒有了溫度,大雪茫茫,在這天地之間她孑然一身,到底何處才是她的歸屬。
從沒這一刻,讓她感覺到如此的孤獨、絕望。
她是這時空一抹闖進來的外來魂魄,誰會知道下一刻何去何從。
了聞大師並不太願意見徽瑜,徽瑜心裡其實明白。也許大師其實已經猜出她的來歷,也許大師知道什麼不能講的秘密。對於原文中這個威望極高的高僧,徽瑜心裡也是有些發憷。
“在想什麼?”
姬亓玉的聲音在耳邊忽然響起,徽瑜發散的思維又被拉回了現實中,辛苦的不安漸漸地散去。
轉身,抬頭,對上他的眸子。
“方才遇到了寧王。”
“嗯。”
“我很討厭他。”
“我知。”
“他問我原由?”
“你怎麼回答?”
“我無法回答。”
“那就不要回答。”
“你為什麼不問我?”
“不需要問。”
“為什麼?”
“你站在我身邊,足夠了。”
徽瑜低頭,淺笑。
這就是姬亓玉。
“他說,如果將來他能成功,會給我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如果不能成功,希望能得到我的回答。”
“白日夢總是很美。”
“我也這樣覺得。”
“回家。”姬亓玉牽著徽瑜的手,踩著腳下的白雪,發出清脆的聲音,漸漸走遠。
“大師跟你說了什麼?”徽瑜回去的馬車上,手裡重新被塞進了暖和的手爐,靠在舒服的軟枕上,半躺著問對面的姬亓玉。
“兵符。”姬亓玉將熱茶遞給徽瑜,“大師已經知道兵符的最終下落,還是跟上回一樣的決定,託付於我。”
徽瑜凝神細思,從兵符被盜到現在大師重新得到準確的訊息,這期間發生了什麼多事情。姬亓玉為了尋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