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王爺看到了可是挪不動腳了。
放輕腳步緩緩走過去,雪琪立在一旁等了一會兒,看著王妃停筆歇息的一點空擋,這才低聲說道:“主子,楊側妃一早就來請罪了。”
徽瑜早就料到以楊側妃的謹慎,出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會要給自己一個交代。她並不想罰她,只是若是這次不立個規矩,以後這樣的事情就怕越來越多。輕輕嘆口氣,對著雪琪說道:“楊側妃是被家裡牽連了,再過一刻鐘你就讓她回去吧。”
一刻鐘?這也太便宜她了,王妃就是心太軟,不過主子的話她不敢違逆,“是。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已經打聽過了,這次過年寧王妃跟醇王妃都不會進宮了。”
兩人都有身孕,尤其是楚珂距離產期不遠了,皇后娘娘素來端厚,自然不會為難二人這樣的時候還要進宮。夏冰玉不進宮,徽瑜倒是鬆口氣,每次遇上她都不舒服,想來能過個安穩年了。
“嗯,如此最好。”徽瑜不再說話,又提筆繼續描畫,眼神專注,筆如游龍。
雪琪悄悄退了下去,一刻鐘後就把楊側妃打發走了。楊側妃沒能見到王妃心裡很是不安,但是看著雪琪姑娘待她的態度心裡又稍安,想著這次定要跟家裡把話說清楚,以後這樣的爛事兒碰都不能碰,真是要害死她了。
雪琪打發走楊側妃,回頭正碰上雪瑩回來,笑著說道:“又出去了?”
雪瑩點點頭,“我家那邊叫我回去的。”
雪琪很是羨慕雪瑩的家人能給王妃當差,可是這樣的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她家裡的人哪裡有懂這個的,這就是運道,羨慕不來。以前雪瑩爹跟她哥好玩這個,不知道被多少人笑話。古玩這個東西那都是有錢才能玩的起的,一個奴才秧子好這口可不是給人笑話嗎?可現在呢,誰不是羨慕的眼紅,沒想到昔日被人笑話的嗜好倒是成了一條出路。
看著雪琪的神色,雪瑩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低聲說道:“外邊的人我不管,難道你也因為這個跟我生分?”
“胡說什麼呢。”雪琪惱了,“我就是那眼皮子淺的 ?”也太看不起人了。
雪瑩就笑了,“那你苦著臉做什麼,王妃這樣重情義的人,早晚你家裡人也能有出頭的時候,要我說你又在這裡唉聲嘆氣的功夫,不如勸著他們好好上進學點東西。”
雪琪白了臉,“哪有那麼容易,算了不說這個了,王妃還等著你呢,趕緊去吧。”
雪瑩拍拍雪琪的手,挑起簾子走了進去。
屋子裡徽瑜已經放下了筆,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笑著對雪瑩說道:“回來了。”
雪瑩笑著說道:“是,一大早奴婢就回了家,我爹跟我說昨兒個他在西大街遇上一個人跟他一直套近乎,還拐著彎的打聽那筆筒的事情。我爹都按照王妃教的做了,後來尾隨那人去看,果然是今古齋的人。”
徽瑜輕笑一聲,“今古齋摸不清楚咱們的底細,咱們買走的又是有問題的筆筒,偏偏當時趁著他沒明白過來的時候還寫了憑證加了印信,自然會心裡不安。”這個筆筒有問題趙三原自然清清楚楚,若是別人買走其實也沒什麼,買東西打了眼要怪自己不能怨別人。可是當時徽瑜特意做出那樣的舉動,那趙三原情急之下卻是寫了憑證跟印信,這就成了把柄。所以今古齋一定想要知道這筆筒到底是被誰買走了,買走的人要做什麼,這才是最要緊的。
徽瑜讓年泰平父子去西大街露面就是給今古齋遞個話,聰明的人自然知道買家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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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齋。
“少東家,已經查出來了,那天來的人是靖王府的人。”趙三原看著背對著他坐在窗邊,提壺泡茶的男子說道,面上帶著幾分忐忑。
迎光而坐的男子背對著趙三原,看不到容貌,只是那端坐的身姿配上如行雲流水般泡茶的動作,讓人憑生敬畏的氣勢。明明他什麼也沒做,只是簡單地在泡茶,可是那背影端坐在那裡,就讓人覺得喘氣都有些困難。
“靖王府?”齊衡的語氣微微有幾分驚訝,“我還以為會是定國公府的人。”
齊衡的聲音十分好聽,有種珠落玉盤的清脆。
“是,屬下原先也猜著會是定國公府的人。”趙三原忙說道,“因此還特意讓人去定國公府那裡打聽,結果什麼都沒打聽到,沒想到後來這東西就在西大街露了面,我讓人立刻跟著,這才查出是靖王府的人。”說到這裡遲疑一下,看著少東家的背影道:“就是不知道是王府裡的哪位主子。”
趙三原不由想起那日見到的那位夫人,心裡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