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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覺得日子過得特別的炒蛋,太壓抑還沒人說,太危險又太脆弱。

什麼時候事情發生了變化呢?

好像從自己嫁給姬亓玉之後,事情就變得慢慢的不同起來。他為她想得周到體貼,不管遇上什麼難題,他都擋在她的前面,為她披荊斬棘,遮擋風雨。好像很久都沒有想過自己會不會有一天再被原文男女主給炮灰了,好像跟他生活在一起,就像是有了巨大的保障。

分明才嫁給他的時候,她還有極強的防禦心,想著就算是嫁給他,自己也要護著自己不受傷。

是什麼時候開始,她都不去想這些了呢?

徽瑜記不清楚了。

是她進門後姬亓玉冷落了那些側妃跟侍妾?

還是她懷孕生女這一年的時間內守身如玉?

其實她從沒有講過姬亓玉不可以去找別人,善妒這個詞語她還不想給自己扣在頭上,至少兩人還沒有山盟海誓非你不可的地步,這樣的話她都不會說出口。姬亓玉也沒講過會為她不去碰別人,兩人都沒有提這件事情,在這一年之內,徽瑜連王府裡其他的女人都極少見,在姬亓玉面前更是提也不提。提了她傷心,不提對大家都好,他要去找她們她也不攔著。

但是他沒去,雖然是因為他有潔癖症,但是就這樣她也開心。

徽瑜覺得來到這裡自己思想改變最大的就是,她能與別的女人和平共處在一個屋簷下,她能忍受她們的存在,可是之前那是因為自己不在乎。不在乎姬亓玉有沒有別人,不在乎他會不會找別人,可是現在她不敢肯定了。

她覺得自己現在才開始想要爭*,獨霸王府會不會有點反射弧太長了點,太慢了點?

孩子都生了,才想著爭*,這個節奏真是愁煞人啊。

姬亓玉看著半躺在貴妃榻上的徽瑜晾頭髮,就看著她的眼神變得越來越迷離,似乎在想什麼糾結的問題,眉心時而蹙起時而平緩,好似有什麼矛盾無法解開一樣。居然中間還有一段咬著牙,這是想起了哪個仇人?

一個人發呆,還能有這麼多表情,他看著都想要笑了。

笑著笑著,看著徽瑜姬亓玉忽然就想起來他以前很不愛笑,一年難得笑幾次。宮裡那麼多人,那麼多的兄弟,那麼多的母妃,可是沒有一個人是能拿著真心護著他的人。皇后娘娘對他有幾分憐惜,可是娘娘跟前還有嘉王。

他不喜歡笑,是因為他不願看著那些虛偽的笑臉而對著他們笑。

他不喜歡笑,是因為那宮裡沒有一個人是因為開心而讓他笑的人。

他不喜歡笑,是因為那些漫長而又幽暗的黑夜裡永遠只有他一個人。

他不喜歡笑,是因為他露出的笑容沒有絲毫的意義沒有人能懂他的笑。

什麼時候起,他也會慢慢的揚起唇角。

什麼時候起,他也會有期待從此不寂寞。

什麼時候起,好像記憶中就多了她的笑容。

什麼時候起,他的生活多了與他血肉相系的人。

他記憶中的董徽瑜一開始是個什麼樣子呢?

令國公府老封君的壽誕上,投壺十中的她風姿颯爽,眉梢眼角帶著明媚的陽光,那笑容映花了他的眼,怎麼會有人笑的那樣的肆意張揚,開心快樂。

深陷底下的草洞中,她誤入其中,因緣際會救了自己的性命。在漆黑的夜裡,帶著瑟縮的侍女,陌生幽閉的環境中,她卻一無所懼。

石墩口城外的山林中,她一刀封喉,狠辣無情,斬斷敵人的性命。

選秀之時,因為董婉的失誤,她卻要替她頂缸。不爭,不吵,不鬧,為著家族親情順從平緩的接受下來。

這樣的她與在邊關的她,截然不同。

一個剛強如鐵,殺伐果斷。

一個溫柔如水,視親如命。

兩種極端的性子,卻這樣糅合在一個人的身上,不知不覺中,他就再也移不開眼睛。

他想對她好,沒有原因,沒有藉口。

他只是想要對她好。

他從沒有想要對一個人好過,在那冰冷如牢籠般的宮裡,只想著如何更好更體面的生存下去。

原來心裡記掛著一個人,想要對她好,看著她微笑,因為自己讓她感到幸福,是這麼有成就,是這麼有動力,讓他覺得距離幸福只有一步之遙,只要他伸伸手,就能捧在手中。

原來他是可以有自己的幸福的。

今時,今日。

瞧著她放空發呆,看著她奇奇怪怪的表情,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