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亓玉嘴角抽了抽,方才是誰口口聲聲說鋪子虧損要命的悲傷,這一眨眼就不把銀子當回事,呵呵!
“鹽務上的買賣,如果不是販鹽,本王還真想不到還有什麼買賣可以做。”姬亓玉看著徽瑜問道,她又有什麼奇怪的想法。
“我哥為何而來?”徽瑜笑著看著姬亓玉問道,微微偏頭,眨著大眼睛,平添幾分萌意。
姬亓玉微微轉開眼睛,端起茶盞喝口茶,這才說道:“為糧而來。”
“戶部為何不往邊關調糧?”
“無銀。”
“為何無銀?”
姬亓玉一雙利眼看著徽瑜,“你到底想說什麼?國家大事,豈可非議。”
“徽瑜小女子不懂得國家大事,我只是不想外祖的兵勇餓肚子守邊關,不想外祖為此事愁眉不解,不想哥哥為國盡忠卻被人暗害蹲了大牢。我沒有辦法將我哥救出大牢,也沒有那麼多的銀子買那麼多的糧食送給外祖,所以我只能另想法子周全。”
姬亓玉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那有節奏的韻律,讓徽瑜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抬眸看著姬亓玉那張死人臉,一點也看不出端倪,不曉得對自己的話究竟是個什麼想法。
“你想如何周全?”姬亓玉終於開口,他細細一想都不知道徽瑜能有什麼好辦法周全。如果能周全,現在朝堂上也就不會吵成一鍋粥,誰都想周全,可關鍵是現在沒有辦法周全。
董徽瑜能有辦法?
姬亓玉有些懷疑,一個內宅的女子就算是膽量大,能一己之力殺敵自保,那也還能說她家學淵源,有刑玉郎這樣的外公,這點悍勇還能想得通解釋的過去。可是,這樣的朝廷決議,她真的能有辦法周全?
“徽瑜不懂國家大事,可做生意的人講究的是有利可賺。徽瑜不是買賣人,也不太懂的經商之道。不過之前也曾聽闞志義提到過一些,我就想邊關缺糧,鹽商要鹽,為什麼不能合二為一呢?”
“合二為一?”姬亓玉聽這個有點異想天開的辦法簡直一時間沒能緩過神來。
“我就隨便這麼一說,殿下要是覺得行不通就算了。我想福建都轉鹽運使是寧王爺側妃的父親,大家都不是外人,許是能就這件事情能商談一致。與民謀利,為國分憂,不是挺好的事情。”
看著徽瑜笑吟吟的面容,似是這麼一個建議真的是隨意想出來的。這建議的確有點異想天開,但是……也未必不是不可行。關鍵在於怎麼合二為一,既能為民謀利,還能為國分憂。這件事情說起來容易,但是想個周全的辦法也並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看著姬亓玉沉思,徽瑜這才緩緩地鬆口氣,能聽進去就行,她也就能說到這一步了,再往下說可就輪到她有危險了。徽瑜在自保的前提下,能跟姬亓玉講這麼多,已經是看在未來數十年兩人必須要在一條船上待著的份上,不然的話誰鳥他。
過了一會兒,姬亓玉看著徽瑜說道:“我會好好考慮,也許你這個辦法可行。”
“是嗎?王爺能這麼說,徽瑜真是覺得莫大的榮幸。我只盼著哥哥早日出來,外祖也不用憂心忡忡。本是我偶然突發奇想,沒想到王爺真的覺得可行,徽瑜總算是覺得自己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了。”
一無是處?姬亓玉瞧著徽瑜笑的異常開心的俏臉,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好像被算計了,但是實在是也想不出徽瑜能算計自己什麼。
這感覺不要太糟糕。
暫時將這件事情先放下,姬亓玉就轉開了話題,看著徽瑜問道:“最近可還好?”
事都談完了,這才問好,要不要這麼遲鈍!擱現代女盆友絕對要給男盆友一腳丫子,滾你的吧!
但是現在徽瑜還要做出一副感激的樣子,淺淺一笑,“多謝王爺關懷,一切都好。徽瑜上有父母照看,下有僕從伺候,要是這般還要嚷著不好,可真是罪過了。”
姬亓玉為自己點蠟,有爹孃疼著很了不起麼?
“那就好。”乾巴巴的吐出這句,姬亓玉一點都不想說話了,時時被人噎是件很有舒服的事情麼?
徽瑜有求於人,也不好太過於冷淡,看著姬亓玉又開始扮起冷漠高深狀,深感無力,嘴上卻笑著說道:“王爺最近也還好?”
“一切如舊。”
舊個P!我哪知道你以前是咋樣的!
徽瑜為自己點蠟,話少的高富帥,都特麼的裝X麼?好不幸的自己就遇上一個。在這一刻,徽瑜突然覺得,其實姬夫晏那樣的暖男其實真的挺不錯,至少人家絕對不會冷場,給你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