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在想如果鹽務的事情外祖毫不知情,那麼這件事情可比預料的還要複雜。”徽瑜心裡嘆口氣,現在她也有些亂了。給好友送禮物?呵呵,送的真及時。刑玉郎的人脈徽瑜摸不上,也不想去打聽,但是也能想出來了,董允驥怕是給外祖父溜了一遭。
董允驥若是能有文官的耐心也就不會嚷著學武了,看著妹子說道:“難怪外祖父讓我有事情問你的意見,你這小腦袋想的也太多了。不對,你哪裡知道的這麼多的事情?”
“現在外面流言滿天飛,想不知道也不容易。”徽瑜故作輕鬆地說道,似乎每當一回事兒,試圖糊弄過去。
“哦,也是。”董允驥也沒多想,聽著妹子這麼說就釋然了。
徽瑜還準備了一大串的話,結果用不上了。
“話說回來,你跟我說說,有什麼辦法能搞到糧食。拿到手了我也得趕回去,日日等的人都急了。”他是真的著急,如果再這樣耗下去,邊關的將士就要餓肚子了。
徽瑜瞧了自家哥哥一眼,覺得這件事交給他辦還真有些靠不住,就這性子……哪能放心啊。
“寧王進了戶部,督辦邊糧一事。可戶部拿不出銀子,用什麼買糧食?關鍵還是在銀錢上。”
“廢話,誰都知道這事兒,羅宏盛那老狐狸哭窮,據說證據充分,誰能有辦法啊。”董允驥微怒,“每年千萬兩的稅銀都去哪兒了?”
呵呵,徽瑜也想問問去哪兒了。
可人家戶部的賬本能給你看麼?
“羅宏盛是指不上的,指著他還不如做夢呢。”徽瑜對於這種高智商高謀略高手段的政治人才表示非常的欣賞,但是同時也咬牙的很。
“那你還說有辦法,你的辦法呢?”
“寧王缺銀,可有個地方不缺銀。”徽瑜笑了笑,只是想要從這邊咬一口下來,那非是要鐵齒銅牙不可。
“哪裡?”
“鹽務。”
董允驥一臉你逗我玩呢的表情看著徽瑜。
徽瑜挑挑眉,低聲說道:“哥,你去找靖王爺,就問他一句話,能不能拿下鹽引的掌控權。你別說我讓你問的,就說……外祖問的吧。”
“你搞什麼鬼?”
徽瑜探過身去在董允驥耳邊低聲細語幾句,董允驥大喜,“這個主意好,哈哈,難怪外祖讓我問你。我這就去,這就去。”
看著董允驥就往外跑,徽瑜一把拉住他,叮囑道:“別說是我的主意,記住沒?”
“知道了,真囉嗦。”
看著董允驥一陣風似地跑了,徽瑜真是又氣又笑,也不曉得這傢伙能不能管住嘴。
天將黑的時候,董允驥回來了,先跑到徽瑜這裡交代了聲,“你放心吧,事情都安排下去了,很快就能有成果了。”
“你沒提到我吧?”徽瑜最關心這個。
董允驥哈哈兩聲,“當然,當然。那什麼,我還有事情先走了,你早點睡,早點睡。”
瞧著董允驥落荒而逃,徽瑜覺得有種天塌的感覺,她就知道她哥的嘴巴靠不住。
董允驥跑了,徽瑜也無可奈何。只是想著姬亓玉可恨,殲詐如鬼的人董允驥如何敵得過?
若不是跟大房有利益衝突,其實這件事董允誠出面是最合適的。若是讓徽瑜自己出面跟姬亓玉談她也不樂意,不曉得為什麼每次見姬亓玉她都覺得壓力好大。
而且,徽瑜也生氣,皇帝也太偏心了。姬亓玉一定是路邊撿來的吧?一個從沒有插手過政務的王爺,上來就把鹽務砸過來,也太欺負人了。泥煤的。有靠山的一個不用,就拉出個沒孃的孩子衝鋒陷陣,那些在鹽務上摸爬滾打了一輩子的老油子,姬亓玉這個年齡哪裡能鬥得過?
我擦!
皇帝不僅坑了姬亓玉,順帶的把自己也坑了啊。姬亓玉不好,她跟著能有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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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內堂。
“尚書大人何必如此推脫,此時事關邊關數萬將士,你不管如何還請大人周全一二。”姬夫晏耐著性子跟羅宏盛磨,這幾日真是心塞的很,早就知道羅宏盛不是個省油的,但是也沒想到這麼難啃,一點口子都不肯松。
“王爺,真不是下官不肯周全,若是有銀子誰願意得罪人啊?”羅宏盛苦著一張老臉,“今年北方旱,南方澇,救災的銀子大筆的往外出。皇上一開口,我就得把銀子拿出來,這賬上是真的沒錢了。”
姬夫晏氣的肝都疼了,賬上是沒錢了,賬下呢?可人家就是不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