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二夫人心思巧慧,看了自己這個大侄子一眼,就知道他言不盡實,怕自己擔憂並不多言。不過能這樣跟自己通聲氣,到底是孃家人惦念著自己,於是就點點頭,“我曉得了,不過最近這些日子瑜姐兒身子不妥當,要是宴請只怕得過些日子才成。”
邢睿之眼睛一亮,雙手抱拳,“姑姑所言極是,表妹既然身子不妥當,不如好好的修養,待到身子爽利了再宴客不遲。”
聽著邢睿之的話,董二夫人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於是笑的更加的柔和了,“是啊,當孃的自然是疼惜孩子,身子不好哪能讓她胡來,我自會替她照料一二的。”
邢睿之聽明白了,董二夫人是會跟京都的閨秀們知會一聲這事兒,這樣一來大家知道徽瑜身子不好,便不會責怪她食言,不過是往後拖些日子罷了。
姑侄倆相談甚歡,邢睿之帶著妻子離開的時候,董二夫人難得將人送到了二門,唬的邢睿之很是惶恐不安,連連告罪。便是許茹都有些驚慌不定,可憐她這個表嫂先是被性情大變的表妹驚了一場,又被言行意外的姑母驚了一場,回去的路上坐在馬車裡手心的汗都沒能消下去。
董二夫人效率高,第二日就讓徽瑜裝病,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告知各家閨秀,宴請延期的事情。徽瑜瞧著她娘一改以前事事不過問的姿態,就知道定是邢睿之說了什麼。不過,不管他說了什麼,只要董二夫人能打起精神來過日子,她這個當女兒的表示熱烈的歡迎。
董允驥聽說妹子病了,連夜就從書院趕回來了。其實書院距離定國公府並不遠,這廝不敢隨意跟夫子告假,因此等下了學這才騎馬趕回來的。
“妹妹,我回來了。”
董徽瑜隔著門簾就聽到了董允驥的大嗓門,不曉得為什麼嘴角就高高的彎了起來。原文中原主跟哥哥的感情極好,因為董二夫人不太管事,很多時候都是董允驥給妹妹撐腰,所以原主對這個哥哥還是很依賴的。只可惜,原文中董允驥走的是文人的路線,十年寒窗苦圖,這廝不太喜歡學文,但是架不住家裡不同意他學武,所以這條路走得很苦逼。後來更是被董徽瑜牽連,在參加科舉的時候,被人舉報夾私進場取消考試資格,從此前途盡毀。
徽瑜還在回想原文的故事情節,就看到門簾被大力的掀起,一身竹青色遍地暗錦花紋直裰的董允驥大步地走了進來。俊俏的少年郎帶著明媚的陽光之氣,臉頰上殘留著生機勃勃的笑容,一雙眼睛跟徽瑜像極了,此時正眯著,帶上嘴角噙著的那幾分笑意,活脫一個**倜儻的俏郎君。
週末無更新,大家等週一……週末忙啊忙……
☆、請帖
徽瑜本就是個冒牌來的,對於董允驥的瞭解都是原文中的敘述,只是書中對於董允驥的著墨並不甚多。尤其是原文中董允驥被硬逼著走文人的路子,興趣不合自然是學業未有顯著的成就,全文中董允驥都是一個鬱郁不得志最後還被妹子牽連仕途盡毀的可憐娃。
鑑於原文種種,徽瑜此時面對著董允驥的心情就格外的複雜。說不上是愧疚,畢竟不是她造的孽,但是也絕對不會喜歡自己是造成董允驥仕途盡毀的禍首。
徽瑜還處在不安定的狀態中,就看到眼前忽然出現一個草編成的翠鳥,猝不及防的還真是嚇了一跳,臉都白了。
董允驥瞧著妹妹的臉色頓時就覺得自己莽撞了,忙陪著笑臉說道:“都是我不好,只想著給你個驚喜了,卻不料倒成了驚嚇,好妹妹你可別惱了我……”
董允驥一直陪著笑臉,神色中帶著幾分討好跟小心翼翼。董徽瑜看著眼前這個男子的神情,心中這才真的有些愧疚了,原主是得多麼的欺負這個哥哥,才能自己臉色一白,就把他嚇成這樣。
“我沒事,沒事。”董徽瑜趕緊說道,生怕自己說晚了董允驥還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真沒事?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董允驥見這麼簡單的就被妹子饒過了,心裡還真有些驚梀的感覺。害怕自己妹子來個秋後算賬,這才趕緊的把事情辦利落了,發落他的時候也能輕一點。
看著董允驥的神色,徽瑜心裡當真是……怪怪的。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小心翼翼的對待,被人珍視的感覺……真是好。
“不用了,我又不是紙紮的,哥哥也太小瞧我了。”徽瑜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自然,伸手拿過董允驥獻寶一樣的禮物,坐下後翻來覆去的看,面上滿是歡喜。
董允驥瞧著妹子的神情,這才鬆了口氣,終於逃過一劫,今兒個運氣不錯。許是逃過一劫很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