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都在那邊給他盯了大半年,難不成還一直放那裡,回頭被人在皇上跟前說兩句又是打不清楚的官司。哪裡想到老七真是不成用,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我的人才撤走就被人打了眼。”姬亓玉越說越氣,越說越氣,說到最後氣的在屋子裡轉起了圈,最後冷笑兩聲,“敢在我眼皮底下給老七設絆子,活的不耐煩了。”
徽瑜被姬亓玉這奪魂攝魄的冷笑聲給笑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為挖坑的人點蠟。姬亓玉這廝心眼很小,得罪他的人,有苦頭吃了。不過,誰這麼大膽啊?
“嘉王爺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再怎麼說你的人也是手把手的教了這麼久,怎麼就被打了眼?”徽瑜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鹽務上的事情繁雜紊亂,很多事情瞧著不起眼,但是經不起深挖,一旦挖下去可能連自己都給埋坑裡了。這幾年姬亓玉管著鹽務上的事情,沒人撐腰的時候都不敢一鋤頭刨下去,只能在邊上轉著圈子想辦法,只能從外面撕開口子往裡掏。正因為有了馬中鹽跟納糧鹽引這兩件事情藉著邊關的東風這才能大刀闊斧的砍了兩斧頭,就這樣後期姬亓玉再往裡深挖也是困難重重。
“之前我跟你說過信國公府要插手海運牟利。”姬亓玉心頭的怒火壓了壓這才能靜下心來,看著徽瑜說道。
海運跟鹽務有什麼關係?這兩件事情風馬牛不相及啊。
徽瑜凝神細想,一時間也沒想明白,畢竟徽瑜雖然是穿越來的,在有些事情上佔有優勢,但是同樣的對於古代的官員體系也並不是十分的瞭解,很多事情上也就看不那麼明白。
門口雪琪欲言又止的探頭看了看,許是屋內的氣氛過於沉悶,又把頭縮了回去,她實在是不敢開口請王妃去用飯,王爺的臉好嚇人。
姬亓玉眼角掃過門外,就看著徽瑜說道:“你先去用飯。”
徽瑜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就往外走,走了兩步才覺得不對勁,又轉過頭看著姬亓玉問道:“王爺吃了沒有?要不要再吃一點?”
姬亓玉搖搖頭,徽瑜知道他現在也沒吃飯的心情,氣都要氣死了。徽瑜也沒強求,姬亓玉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也犯不著拖著他跟哄孩子似的,多累啊。
徽瑜去用飯,姬亓玉踱著步子來到梢間的大炕上靠著軟枕凝神細思,不時嘴角還冷笑兩聲怪嚇人的。
徽瑜磨磨蹭蹭的吃晚飯,想著姬亓玉怎麼還不走,他不走的話她也不能假裝看不到不進去陪著他,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她又摸不上頭緒,也實在是沒有辦法。而且,徽瑜也知道定國公府在鹽務上也是有些門路的,到時候要是深挖下去把自己孃家也填進去才是被人看笑話了。關鍵是現在徽瑜也不知道姬亓玉到底要做什麼,他這個人心思很深,一時半會的徽瑜也摸不透。
但是姬亓玉提到了信國公府,徽瑜也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跟夏冰玉和姬夫晏有關係。怎麼到哪兒都有這兩人的事兒,真是令人鬱悶。
“吃完了?”
徽瑜沒想到姬亓玉會出來,就忙點點頭,“剛吃完,你這是要出去?”
“嗯,中午不用等我吃飯了。”姬亓玉交代一聲就大步的走了出去。
看著他匆匆的身影,加上方才姬亓玉惱火的程度,估計著信國公這次給姬亓玉惹得麻煩不小。
徽瑜長長的嘆口氣,進了梢間,坐在榻上拿過昨天放在花閣上的書,可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滿腦子的都是姬夫晏跟夏冰玉。這要是換做別人,徽瑜也不著急,偏偏這倆人是原文的男女主她的天敵,她就無法淡定,主角滅配角天經地義啊。
哎!
徽瑜心煩意亂的想來想去,既然自己想不出辦法解決鹽務上的事情,那麼就只能另闢蹊徑給他們找點麻煩了。忽然徽瑜想起方才姬亓玉說的那句話,難不成信國公府想要從海運上牟利,怕姬亓玉阻他的財路這才在鹽務上給嘉王找麻煩,這樣一來姬亓玉就不得不給嘉王擦屁股,等於是拖住了姬亓玉,他們才好在海運上動手腳。
看來姬亓玉已經想到了這一點,這才煩躁的吧。
擦!真不是個東西,信國公這個人也真是夠陰險的。
徽瑜又想起一點,信國公突然這麼做是不是察覺了自己跟姬亓玉要在海運上給他們動手腳的事情,所以他們先發制人?
這個可能性很大,信國公府能在四大世家站住腳,那也不是隻憑著祖上的威名,自己也是有幾分本事的。徽瑜的神色就暗了暗,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還真是一個大麻煩。
自己給別人挖了坑,結果被人發現了,還反過頭來又給他們挖了坑,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