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不敢懈怠。”
“你……去吧。”寧王微帶著苦澀說道,看著嘉哥兒對著自己施一禮轉身離開,心裡就如同堵了一塊石頭,不上不下,噎人難受。
回到正院,夏冰玉正逗弄兒子,晗哥兒已經一歲有餘,正慢慢扶著炕沿學走路,地上鋪了厚厚的氈毯,跌倒也不怕摔倒。旁邊護著他的是久姐兒,久姐兒小心翼翼的站在弟弟身邊,雖然木著一張臉,但是眼睛裡卻滿是關切。
對於久姐兒,姬亓玉一直是心懷愧疚的,這幾年他們夫妻在這個孩子身上花費的心血比晗哥兒多多了。總算是蒼天不負苦心人,久姐兒雖然反應慢半拍,但是心智還是齊全的,就是學東西慢,教的人要格外有耐心。
“久姐兒。”姬夫晏蹲下身子抱抱女兒,這才也在兒子頭上摸了一把。
“爹爹。”久姐兒就抱著他爹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語速極慢的講道:“弟弟學走,我看著他,摔了,疼。”
“我們久姐兒真是好孩子,爹爹很喜歡。”姬夫晏抱著女兒坐在榻上,“弟弟有人看著,你休息會兒,想吃什麼,爹爹讓人給你取來。”
“蜜桔。”久姐兒甜甜的笑,眼睛彎彎的,乾淨清透如一彎碧水。
分明是兒子喜歡吃這個東西,因為太小不好多給他吃,久姐兒每次總吃這個,就是想弟弟也跟著吃點。
“你又淘氣。”夏冰玉將女兒接過來,“別總想著弟弟,他還小不能吃這個太多,你想吃什麼只管說,等弟弟長大了,想吃什麼也自然有的。”
久姐兒就不說話了,靠在母親懷裡,好久才軟軟的道:“隨便。”
這孩子好像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吃的喝的玩的漂亮的衣服,精緻的首飾,不管是什麼東西她都無所謂,越是這樣夏冰玉心裡就越難受,虧錢女兒的心就越重。
靖王府的昭姐兒,那雙眼睛就跟發光一眼,身上穿的,頭上戴的,說話走路一舉一動都帶著機靈勁兒。是個特別有主意的孩子,而且經常語出驚人,就連皇上都能被她哄得開心。可是再看看久姐兒,這孩子就跟姑子庵里長大的一樣,對什麼都無慾無求,都是郡主,差距也太大了。
“你想要什麼就講,母親一定都會滿足你的。”夏冰玉親親女兒,那邊姬夫晏正蹲在晗哥兒身邊看著他走路。
久姐兒搖搖頭,“並不缺什麼。”
兩口子心裡都嘆口氣,這孩子太乖巧的讓人心疼。
哄了會兒孩子,晗哥兒昏昏欲睡,這才把奶孃叫進來抱著孩子去睡,久姐兒也跟著去了,她很喜歡這個弟弟,總是寸步不離的看著。
等到孩子都走了,夏冰玉這才看著姬夫晏問道:“這會兒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說著讓人奉上茶來,親手遞給他,這才重新坐下。
姬夫晏就把事情簡單講了下,“明天你回國公府一趟,看看岳父,把這裡面的利害關係講一講,我只擔心他生悶氣。”
夏冰玉心口起伏,壓了壓才說道:“這事兒交給我了,必不能再讓爹爹做出糊塗的事情來。你的懷疑是有道理的,這樣一講,我也覺得這件事情很是奇怪,這訊息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輕蹙著眉頭,她細細思量,很多事情有的時候不去細想就容易犯錯誤,以前她們總覺得自己優勢太多,就不經意間大意了,所以吃了很多的虧。現在宮裡面多了一個盛*的陳貴嬪,宮裡面的訊息也不如以前靈通,現在做事情確實要謹慎些。
“嗯,我也這樣想,很有可能就是老四下的鉤子,他這人狡猾的很。”姬夫晏想起自己這個四弟,心裡其實也覺得挺複雜的,嚴格說起來,一開始他都沒有把他放在心上。生母早逝,後宮無靠,開府的時候也不顯眼,唯一露臉的就是娶了定國公府的嫡女還是二房的。可是隨著一年一年差事的變化,現在早已經不復當初的弱勢,已然成長為他最強進的對手。
“想當年靖王在諸位皇子中是最不起眼的,誰能想到有今日成就。”夏冰玉也有些暗歎,最無依無靠的,卻能走到今天,憑的絕對不是運氣。
兩夫妻對視一眼,面上都帶了幾分無奈,這一場博弈走到今天,他們早已經沒有當初勢在必奪的信心。以後的路怎麼走,還是要看皇上的心思,只是皇上連後宮都很少踏足,想要知曉聖意又難了幾分。
“那個陳貴嬪,不曉得能不能拉攏過來?”夏冰玉輕聲講道,“母妃出面,你覺得這個可能性大不大?”
“現在不好說,可以試一試。”現在陳貴嬪是最受*的嬪妃,如果她能與他們聯手,也不用做別的,只要稍微透露些聖意足夠了,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