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遮掩,會盯著他的肌肉大方垂涎,也會在厭倦之後毫不留戀地一走了之。
換句話說,她似乎並不準備為某個男人駐足。
白朮覺得自己才喝了半瓶紅酒就有點醉了。
……
男人在那邊借酒澆愁,蘇瑭在浴室裡舒舒服服地享受著溫水滑過面板的感覺。
眯著眼睛盤點這次的收穫。
她試著靈識外放,整個防空洞裡面的細節頓時都清晰地映在腦海中,比之前需要花功夫使力氣才能看清外物流暢自如得多。
甚至連坐在吧檯前喝酒的男人浴袍陰影的起起伏伏都看得清清楚楚。
也不知道這位大少爺在想什麼,跟做俯臥撐似的,一會兒起來一會兒趴下。
真擔心他待會兒好不好使。
不過擔心之餘也證明了她現在經脈和丹田拓寬,靈力大漲的事實。
除了她自己,藍離那隻蠢鳥也在這次戰鬥中長大了不少,雖然還沒長成他光彩奪目的鳳凰寶相那樣,但至少已經勉強可以擔得上“戰寵”這個稱號了。
再有,蘇瑭透過魔氣的走向發現了石頭的一部分秘密。
寄居在裡面的大能肯定是需要魔氣,至於是為了重塑肉身還是為了修煉不得而知,總之不是個正經人。
可能是魔修,魔物,魔神一類?
直覺告訴她這位大能十分危險,她今後跟他互相利用的時候要萬分小心。
蘇瑭沒打算因為這個潛在的危險就毀掉或者丟掉這塊石頭。
傢伙算是原著裡至關重要的金手指,丟掉一來是可惜,二來,誰能保證她丟得掉?
或者丟掉之後被什麼心思不正的人撿到,反而給自己培養了一個強大的敵人。
對付這種潛在的危險人物,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養在身邊,時刻盯著他。
蘇瑭悄悄分了一縷靈識附著在吊墜上,五靈之術跟天地靈氣渾然一體,估計那位大能輕易不會發現。
最後,這次最大的收穫,她覺得還是那截女帝鞭。
這女帝鞭應該是九嬰在上古時候不知道怎麼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神器,又用秘法跟神魂煉在一起,才隨著殘魂一起轉世,又在現世一起覺醒。
明光抹山海里沒有記載,藍離當時也拿不準,說得含含糊糊,蘇瑭很想跟他進一步溝通一下。
可這隻老鳥自從這次被她封印回鳳凰圖騰,就一直沒反應。
蘇瑭猜測是這貪心的蠢鳥,一次性吃太多給撐著了,正休眠消化呢。
想想他被騎在自己身下的時候一股青澀少年音,沒準兒下次醒來,就變成個玉樹臨風的小夥子?
她眯著眼展望了一下。
卻實在是很難想像小黃雞變成大帥哥的樣子,腦子裡翻來覆去都只有那個渾身米其林褶子的大胖小子……
忽然有點不寒而慄。
“冷麼?”
低沉的男音忽然在近前響起,透過水簾感覺有點晦澀模糊。
蘇瑭雙手抬起從眼前抹過額頭,將溼透的長髮全都撥到腦後,眼睛用力閉了閉,打溼的睫毛絞出水珠又掛在纖長末梢。
隨著睜眼的動作水珠抖落下來,匯入臉頰上的水跡滾落下頜,滴到因為驟然沾染浴室外湧入冷氣而凝立的櫻梅上被彈開。
白朮一隻手撐著玻璃門。
眼皮垂下,有點羨慕那滴水珠子,又覺得水珠似乎是彈起濺到了自己的浴袍上。
心尖就像是被什麼燙了一下。
剛剛手下送來了晚餐,他怕女人被別的男人看到還親自出去電梯口提了進來親自在餐桌上鋪陳開。
又從抽屜裡找出燭臺擺上。
打了個響指想要把蠟燭點燃,卻因為餘光又不受控制地往浴室那邊掃心神一晃,指尖擦了個空。
這時卻見玻璃後面朦朧的曼妙身姿忽然顫了顫。
她冷麼?
這裡對他來說是個舒服的窩,對普通人來說卻像是冷庫。
白朮給自己找到藉口就忽然大步走過去拉開了玻璃門。
蘇瑭看他莫名其妙地過來問了一句“冷麼”就低著頭盯著不斷膨脹的驕傲看,還以為他能忍到什麼時候呢,這就不行了?
“白大少急著要用浴室?”
她邊說邊伸手關了水,坦然而立。
“晚餐送到了。”
白朮啞著嗓子說了一聲,但無論是撐在玻璃門上的手還是立在那裡赤著的雙腳都被釘死了似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