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個怪物一樣的男人,竟然還這麼有情趣。
剛才她在下面跟溫家兄弟的互動,肯定都被看在眼裡了吧,對於很快就要成為自己暖床人的女人,他吃醋了麼?
又或者,他看到了她手腕上父親的木珠手串麼?
蘇瑭伸手從高腳杯裡捻起那朵花,湊到鼻端嗅了嗅,沒有任何天然芬芳,只有一點淡淡的古龍水味道。
應該是跟男人共處一室沾染上的。
她眼簾垂下,捲翹濃密的睫毛遮去了眼底情緒,彷彿是在認真端詳花蕊裡深紅到濃黑的顏色。
然而下一秒,蘇瑭驀地撩起眼皮,視線準確地捕捉到天花板一角的攝像頭。
隨即勾唇笑了。
美人面映著虞美人,也不知道哪個更加嬌豔迷人。
周圍安靜得厲害,彷彿大廳裡的音樂和笑談都漸漸遠去,有人隔著一隻攝像頭,一眼萬年。
蘇瑭笑得撩人,心裡卻在暗暗琢磨,猜得不錯的話第一次見面,白朮是不打算露面的,她純粹就是被帶過來給人相看。
但她是什麼人,你想看就看,真當她是牲口麼?
必須得看回來才值當!
在樓下大廳的時候溫青晝斜眼瞄的包廂論位置就在這個小廳旁邊。
她捏著紅花驀地站起來。
動作突兀而迅速,耳尖一顫,就聽見隔壁包廂裡似乎傳出杯子摔在地上砸破的聲音。
蘇瑭快步走過去,包廂門是一整面的水晶。
她輕輕抬手一推,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地上一灘紅色酒液中間無數破碎的玻璃渣。
一個穿著深灰色西裝的男人正站在那裡,他半邊臉上戴著金屬面具,只露出了半張英武霸氣的帥臉。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一杯花,足以慰風塵。
瑭瑭:什麼意思?
白朮:愛了。
第15章 青梅狼馬15
男人露出的半張臉十分驚豔,比起蘇瑭最開始看到的片段裡的怪物簡直是判若兩人。
凌厲的眉峰,冷峻的眼尾,抿成半條直線的薄唇,蜜色的漂亮面板。
可惜襯衣釦子一路嚴謹地繫到了喉結上方,再無法窺探到更多風光。
蘇瑭心裡一顫。
看樣子,白大少爺的“病”已經開始發作了。
他的面具下面和被衣服遮得嚴嚴實實的地方,估計已經開始爬滿血管的青紅色紋路。
房間裡沒有別人,一側牆壁上正對沙發的地方有整面牆的投影,畫面正是外面小廳的沙發。
可以想像,剛才蘇瑭對著攝像頭勾魂一笑,該是怎樣的震撼效果。
難怪她突然站起來,把白大少的杯子都給“嚇”掉了。
此時能清楚看到白朮皺起了眉頭,他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盯著蘇瑭,也沒有要開口出聲的意思。
男人的心理,當然不希望自己丑陋的一面被人看到。
特別還是這麼一個漂亮的女人。
蘇瑭理解為什麼他不打算露面了。
“花是你送的?”
她似乎毫不介意他奇怪的裝扮,晃了晃手裡的花,繞過地上的碎渣走過去,“很漂亮,我很喜歡。”
說著仰臉看向男人,然後把花莖輕輕別在耳朵上,側顏頓時被紅花點亮。
“不過你送花給我是什麼意思?你是誰?”
蘇瑭現在不過是個二十一歲的年輕女人,又演技一流,眉目間輕易地流露出一抹無邪,又因為出色的五官被虞美人的紅色襯得嫵媚妖冶。
清純和妖豔的矛盾組合,讓人挪不開眼。
“的確很漂亮。”
男人終於開口說話,不過語速很快語調很低,像是嘴唇都沒有張開,聲音是用腹語術發出來的似的。
蘇瑭就忍不住咯咯地笑出聲。
“什麼很漂亮?你在說我還是在說花啊?”
她站到男人面前,仰著臉湊近了盯著他看,一米九的身高就愈發明顯,距離這麼近,都能感覺到他身上不斷散發出來的熱度。
而且還有越來越高的趨勢。
“都漂亮。”
他說完就立即偏開頭,朝後退了一步,蘇瑭卻立即朝前逼近,“為什麼戴面具?”
男人猝不及防,以為她要揭他的面具,抬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腳下後退時絆到沙發,整個人直接朝後仰倒。
“哎呀!”
蘇瑭誇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