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了一下剛才看到的,還是沒懂。
勳亭澤難道有耐心,他手握鋼筆指點著紙張上的資料說,“這個Kid下注的時候很有技巧,比如這一場,前幾局連續爆了三次,按照機率來說,這一局爆點數的可能性只有7%,但是同時可能出現一張大牌,讓他的贏面暴增,所以他下了80美金,這幾乎是他全部的籌碼,結果果然是他想要的,他贏了100美金。下一局,根據前幾輪牌面的資訊,他比莊家大的可能性只有3%,這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所以他只下了5美金的籌碼,結果,他還是贏了,雖然爆了冷門,他下注不多,贏錢不多,但是他知道對於他來說什麼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剩餘的籌碼的絕對安全。還有最後一輪,他贏面高達80%,所以他壓上了全部的籌碼,結果你也看到了,他完勝。”
“呃?”
勳亭澤都解釋的這麼詳細了,秘書這才大約看明白。
勳亭澤在數學和賭博上有天賦。他很年輕的時候就接管了勳家在拉斯維加斯的生意,同時還在一些地方開始了自己生意,現在這個場子只是勳亭澤私人生意的其中之一。
秘書回過神之後趕緊拍馬屁,“還是三少厲害,我們肉眼凡胎什麼都看不出來。”
“我厲害?!”勳亭澤扔了鋼筆,“這些資料我需要寫在白紙上才能計算出來,如果僅僅憑藉我的大腦,我只能記憶和計算20場牌,這是我的極限去根本不到這個孩子所能計算的一半!我出去和他玩一局,你去查查,看看他的底細,等我們牌局結束,我需要知道他究竟是誰?”
牌桌上,勳亭澤看著眼前的Kid。
這是拖延了他今天去拉斯維加斯的原因。
他自負為曹操,具有極度的愛才之心,他想要網路一切可以網路的人才為他效力,眼前這個孩子是一個非常好的苗子,如果他真的是一個罕見的算牌天才,勳亭澤想要將這個男孩收於麾下,他相信,未來的拉斯維加斯一定有這個孩子的一席之地。
於是,他難得紆尊降貴,對Arthur說,“……,我陪你玩一局,……”
這個時間點,世界上沒有勳世奉,未滿12歲的ArthurKrug並不知道他面對的是他此生相當棘手的一個仇敵,所以,他根本無法預料在今後的20年間,他們之間將會發生怎樣的恩恩怨怨,又會有多少人命在他們的對峙當中消逝。
此時的Arthur只是單純不喜歡勳亭澤,因為他出現的太不是時候了,耽誤了他同Alice的晚餐。
“不。”Arthur收拾了桌面上籌碼,站起來。
賭場不能攔住自己想要下賭桌的客人。這裡開門做生意,講究的就是自願與公平。況且Arthur沒有抽老千,沒有挑戰莊家,他只是把一張桌面上的客人的錢贏到自己手中,這完全不違反江湖規矩,論理,勳亭澤不能留客。可是,他太想和這個Kid對戰一局了。
勳亭澤一揮手,旁邊有人捧過來一個黑色天鵝絨的首飾盒,裡面放著一條珍珠項鍊,每顆珠子圓潤白皙的如同某種禽類的蛋。這個首飾盒勳亭澤沒有碰,只是直接讓手下放在Arthur手邊。
“這個場子是我的,我想要和你交個朋友。”勳亭澤說著,微微抬眼看著Arthur身後的Alice,“僅僅是一局牌而已,不會這麼讓我失望吧。”
平心而論,勳家的男人都有一副好皮囊。
27、8歲的勳亭澤有那麼一點勳暮生的感覺,眼睛也是黑色的,像漩渦一樣。Alice看著他,原本她以為自己會感覺到噁心,憤怒,仇恨,或者是顫抖,但是,令她感覺到意外的是,她幾乎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因為在她眼中,勳亭澤早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Arthur看著那條珍珠項鍊,又坐了回去。
“好。我們,玩幾局。”
他答應的牌局,並不僅僅只是一場。
荷官發牌。
周圍安靜的像被福爾馬林泡過一樣。
剛開始幾把牌,勳亭澤有意放水,他根本不算牌,並且也不管手中牌面大小,他僅僅是隨意下注,當然,現在這個牌局是他對陣那個孩子手中的200美金的籌碼,即使下了重注也沒有很多錢。他以為這個男孩子會跟隨著自己的節奏,但是,令他意外的是,7把牌下來,這個Kid依舊按照自己的節奏走。他每次都壓5美金,不多也不少,只是由於勳亭澤的胡來讓他贏了一些錢。
接下來,勳亭澤開始認真起來。他努力計算牌局中的每一張牌,這些牌包括剛才甩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