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石頭的都鐸風格的建築,整體輪廓凹凸多變,窗子樣子顛三倒四,還有塔樓、雉堞和煙囪。
“附近不可能找到比它更好的房子。”
經紀人是一位穿黑色套裝的幹練女人,高跟鞋,挎著一個同樣顏色的prada。
她,“原木的地板,純羊毛的地毯,這附近有很好的學校和教堂。這個房子的主人是一對夫婦,現在要離婚,於是把房子掛在市場中。如果那位丈夫再對妻子忠誠一些,不會因為一個20歲的巴西來的模特就離婚,他們就不需要出手這樣的房產了,這是在整個皇后區,不,也許是整個紐約都難得的房源。”
我隔著玻璃窗看著外面,那裡則是一層一層的麝香白玫瑰,鋪在草坪上。
那女人忽然有些疑惑的看著勳世奉,“先生,我好像在哪裡見過您。”
我看見隔著這片草坪,遠處是一個模糊的看不真切的莊園,即使從這裡都能看出那是殖民地時代留下的老房子,顯得貴氣,只是有些模糊。
我問那個女人,“那個房子,是誰的莊園?”
“埃斯特家族。”
女人也同我一樣,看著遠方。
隨後,她收回目光,對我說,“夫人也許不知道埃斯特家族,這是一個古老的歐洲貴族,最近因為投資失利,折損了許多金錢,在美國的房產也被銀行收走用以平倉抵債,這些同樣都是我們的經紀公司經手的,收走他們房產的銀行就是康斯坦丁,這是一家實力雄厚的投行,如果夫人喜歡那個莊園,我們可以過去看看。只是,……”
“什麼?”我問她。
“康斯坦丁允許貸款的額度比別的銀行少一些,並且需要首付的金額比較高。夫人,如果您想要那裡的莊園,需要準備至少1000萬美金,而這些金錢足夠您買下我們腳下這個小院子。夫人新婚,家裡人口應該不會很多,不一定需要帶著50個房間的大莊園。”
勳世奉忽然說,“怎麼,你們做生意不是應該把越貴的房子賣出去佣金越多嗎?”
“不。”女人說,“我們做地產經紀的生意,只是想要把最適合客戶的房子賣出去,這樣我們夠專業,有口碑,以後的生意就會越來越好做。”
我還是挺欣賞這個人的,不過,……“謝謝,你的確專業,我們不合適那種大莊園。不過,請問女士,你怎麼猜到我們是新婚?”
“年紀。”她說,“夫人剛成年,這樣的年紀,不可能結婚很久。”
我,“呃,我不是剛成年,其實,我們結婚也挺久的了,我們的孩子都會滿地爬了。”
“是嗎?”她有些意外,“那,我們過去埃斯特家族的莊園看一看,以後夫人的孩子多了,住在那裡也寬敞。”
“不。”勳世奉拒絕,“我們不喜歡那裡。”
我說自己會考慮一下我們現在看到的小院,與地產經紀互留了電話,我們離開。
我們做了計程車回到勳世奉舊家收拾東西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收拾,只是床鋪很亂,亂成這個樣子,上面又是一些曖昧的痕跡,我總感覺留給清掃這裡的人收拾不好意思。
我把床單全部扯下,鋪上新的床單,同時也換了新的被套。等司機過來接我們,時間還早,我拿了零錢抱著床單和被罩到樓下的洗衣店。店裡有一排洗衣機,旁邊是烘乾機。在美國,洗完衣服不能隨意晾曬在外面,那樣是違法的,會被多事的並且嚴苛遵守法律的鄰居起訴的,於是這裡人們所有的衣服都需要在烘乾機被烘乾。
我把床單和被罩放入洗衣機中,放入零錢,也倒了一些這裡購買的小方塊洗衣粉,就按下零錢的槽,洗衣機開始工作,進水,內桶滾轉,洗滌開始。等待收衣服的時候無所事事,我掏出手機,有一個陌生號碼的未接電話。
我按過去,結果,接起電話的人是勳暮生。
太奇怪,他終於肯給我打電話,並且他為什麼換了一個新的號碼,並且,這個號碼這還是prepaid的電話卡,這完全與他的行為方式不匹配。
“阿蘇,我去了一趟瑞士。”
他深吸了一口氣。
“我拿到了康斯坦丁那份神秘的24%的股權的最原始檔案的copy,你爺爺蘇羅浮是股權的所有人,委託管理授權同蘇黎世銀行蘇家的私人賬號相聯絡,這一次他能拿到那份神秘的委託協議對抗fma的收購就是因為那個賬號現在已經是你的私人財產,而他是你的合法丈夫。”
“我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