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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這些都是蘇家的藏品,但是,我們只是keeper,不是owner,這些藝術品比我們每個人都能存活的更長久,也更加有價值。”

這是我爺爺蘇羅浮曾經說過的話。

我看過那本目錄,那是收藏品的全部資料,裡面每一件都是地地道道的稀世之珍,那是先代的大師們留給子孫萬代的瑰寶,的確,對於那些無價的藝術品來說,我們只是keeper,永遠不可能是owner,那樣的傑作已經擁有了靈魂,比我們更久遠的留存於世間。

蘇家先人讀書做官,家裡一代一代的還有千頃好地,但是當年蘇家’清廉自守’與’上報社稷,下撫黎庶’的好名聲與這些藏品可不是依靠那點養家活口的俸祿銀子與那些土地就能夠攬入懷中的。

蘇氏興於亂世。

咸豐年間,蘇家有先人在江浙松江一代做糧食與絲綢的生意,太平天國圍杭州打上海,蘇家空頭囤貨;戰後糧食價格奇高,蘇家驟然發達。從那之後,蘇家的生意從江浙做到歐洲,也成為一方豪族。只是,蘇家人文人氣息太重,久而久之顯現出來,並不適合宦海沉浮,在官場也沒有什麼大前途,又因為不想放棄生意,與為政之道相左,於是蘇家在官場逐漸淡出,只鍾情于山水筆墨,古玩字畫,幾代下來,家中收藏頗為豐厚。

人沒有十全十美,有利有弊。也許是命該如此,也不知道為什麼,蘇氏一向人丁不旺,幾代單傳,到我這一代,家中只有我這個孫女,最後也消逝的沒有蹤影了。

寶寶爬完了一圈,來到我身邊,我拿著他的水瓶,喂他喝了一口清水。

我本來以為他會繼續爬第二圈,誰知道寶寶沒有爬走,反而窩在我的懷中,抱著我的胳膊,開始打呼嚕。

寶寶又睡了。

我安靜的看著他,把水瓶放在一旁,然後,找了一個讓他感覺到舒服的姿勢,就這樣攬著他,看著他包子一樣的小臉上,一張小嘴巴嘟嘟的,眼睛閉合,很安靜的睡著。

daniel一直是一個很安靜的孩子,不哭不鬧,絕對不吵人,不知道他長大以後是什麼樣子的人,是否也是一個如同勳世奉一般,貌似溫文爾雅,冷靜自持的男人嗎?

“還有其他的方法嗎?”勳世奉問。

“沒有,並且情況很糟糕。”max沉靜的回答,“因為去年那個意外,賬戶被重置,蘇黎世銀行方面已經不接受我們手中持有的委託材料了,同時,stock夫人為我們介紹的heinrichbach(海因裡希·巴赫)態度也開始曖昧,他給了我一個deadline,如果到這個時候我們無法證明自己擁有銀行密碼的控制權,他將不再為我們保留機會。”

“我知道了。”勳世奉合上那份目錄,交還給max,“如果沒有別的方法,那麼通知k。forest,既然他自稱為21世紀最偉大的駭客,ihopeheactuallyqualifies(我希望他不是浪得虛名)。”

max有些擔憂,“但是k。forest的手段就是不擇手段,我怕他會把我們最後的機會,同時也會將其他所有人的機會徹底毀掉。蘇黎世銀行可能會因為這次事件而徹底關閉賬號。”

勳世奉,“我們已經沒有機會了,只能最後賭一下,贏了最好,輸了,對於這件事情,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失去的,反正,它早已經被稱為’沉沒的寶藏’。”

“是。”

凡不能為我所用者,亦不能為他人所用。——勳世奉把這句話做到了極致。

我在蘇黎世遇到勳暮生並不十分意外。

他在這裡長大,並且至今依然持有瑞士護照。每次當他需要去那些有衝突並且對美帝有著徹骨仇恨的國家與地區,他全部使用自己的瑞士護照。火紅的封皮上印著小小白色十字,而十字的上面是用德、法、義大利、羅曼什與英文五種語言。

“康斯坦丁旗下的一家藥物實驗室使用河豚魚的材料製造癌症晚期病人的安慰劑,我過來看看。”勳暮生微笑著說明來意,他,“這種藥物比嗎啡與杜冷丁都好,麻痺疼痛的效果是一樣的,但是不會有癮症。”

遠處的湖面吹過一陣清風,山林河谷中的鮮花香氣撲鼻,遠處的石頭建築上飄蕩著紅底白十字的旗。

我懷中的寶寶似乎對勳暮生並不陌生,他的眼睛就這樣一直看著勳暮生。

“daniel,我是你七叔。”勳暮生湊到寶寶面前,放慢聲音,“七叔,叫我七叔。”

我,“寶寶太小,還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