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了,尤其對她。就算為了我,為了寶寶,也不要再那樣做了,好嗎?”
良久,勳世奉低聲說,“alice,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有我在,我會處理好的。你只要安心等待我們的孩子出生就好。”
我知道,他想要殺掉蘇離是為了我。
但是,如果蘇離就是我呢?
我睡不著,他也醒著。我們沉默的躺在一起,看著厚重窗簾外面的疏朗的星空,也許將要到黎明瞭,外面有一些夜鳥的鳴叫,這樣的聲音並不顯得繁雜,卻似乎更加能襯托出深夜的寧靜。
我,“arthur,你為什麼不讓我稱呼你四哥?很多故事中,女人都喜歡這樣稱呼自己愛的人,這樣顯出一種另類的親暱。”
“很簡單。”勳世奉側頭,親了一下我的頭髮,“因為我不是你四哥。”
“可是,也許,四哥這個稱呼也是一種暱稱……”
“不是。”他否認,“這種稱呼標識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過於柔軟,帶著一些親情在裡面,男人可以像對待妹妹一樣呵護年紀小的女朋友,當她們是小女孩。但是,alice;我從來沒有當你是小女孩,從一開始,你對於我,就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也許很年輕,但卻是一個女人。”
“啊?”我有些意外,在他懷中抬頭看著他,“在我們的文化中,約定俗成,只有失去了virginity的女孩才被稱為女人。”
“不是。”勳世奉嘴角甚至還彎了一下,“相信我,男人對於女孩與女人分辨的異常清楚。有些女性結婚生子直到中年依然是女孩,她們可以以女孩這個屬性從年輕到死,沒有成熟,只有衰老與死亡。但是有些女性,即使年輕,也是一個女人。也許東方文化中,男人喜歡不成熟的女性,但是我沒有那種審美。”
“呃……”
勳世奉說的這些,應該是positive的話吧。
不過,我嘀咕了一句,“我比較喜歡當女孩,並且是少女,這樣顯得我好像可以長期處在一種生物的幼年期,不用成長,經歷生老病死,多好。”
他不再說話,只是開始好像撫慰他的貓咪一樣的輕輕摩挲著我的頭髮。
昏昏欲睡。
我用幾乎沒有聲音的聲音問了他一句,“arthur,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是你久別重逢的故人,你會不會……”
“什麼?”勳世奉沒有聽清楚,他問我,“alice,你說什麼?”
沒有人再說話。
夜晚即將結束。
黎明已經到來。
Chapter19
第190章
這個地球上有數十億的人口。
每天都有無數人出生,每天也有無數人死去。各個人口報告中一切關於出生與死亡的資料全部是估算的,沒有人可以直白的知道一個新生命的誕生,也沒有人可以精準的預測一個生命的消亡。
哦,當然,這句話也不是十分正確,因為,還是有人知道另外一個人具體的死亡時間與地點,還有方式,那個人就是兇手。
只是,兇手善於偽裝,他也善於隱藏自己的秘密。
於是,有些人的消亡就好像謎團一樣,真相永遠無法大白於天下。
我們的世界就是由各種各樣的謎團組成。
在這些謎團中,fitzgeraldvanduyn(菲茨傑拉德·範杜因)的死亡就顯得不那麼引人矚目了。
他的未婚妻在3個月之前就回了歐洲,他的父親最近對於自己的逃稅案疲於應付,而無暇顧及其他,當所有人都感覺,小范杜因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警察在他的位於緬因州的一所巨大的莊園中發現了他的屍體。
菲茨傑拉德·範杜因的屋子裡面有一個小冰箱,裡面裝滿了名貴的香檳酒。而他就坐在沙發上,手中是一把手槍,胸口有一個血洞,他面前的茶几上擺放著一個香檳瓶子,裡面還有一些酒水,雖然已經不再冒著氣泡,不過依舊沒有腐壞。
法醫沒有經過屍體解剖,面對這樣的場景,經驗豐富的專業法醫一眼就可以估算出菲茨傑拉德·範杜因的死亡時間,不超過3天。
菲茨傑拉德·範杜因死了,死於吞槍自盡。原因是他欠了銀行很多錢,很多很多錢。
由於前一階段他投資失敗,折損了很多錢,他的父親收回了他在範杜因家族內部的投資的權力,並且也收回了所有一切由於他姓範杜因而獲得的特權,只留給他一些固定的家族信託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