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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的光線中,盡是一些好像妖魔一般扭動的妖嬈的身體,五顏六色的甜酒刺激著興奮的神經,一直到凌晨,到天亮,女孩子們才頂著如同殭屍一般的殘妝,拎著12公分的高跟鞋,光著腳踩著並不十分平坦的草地與石子路上,逶迤尋回宿舍的路線。

14世紀建造的studyhall,手中的計算機螢幕上各種圖形各種資料各種演算,桌面上鋪滿了筆記,蘸水鋼筆,或者直接用小刀削開的鉛筆,這一切的旁邊,則是吃剩下的土耳其烤肉的殘渣,提醒醒腦的飲料,考試月的到來如同世紀末日一般讓絕望伴隨著冬天英格蘭的陰冷鐫刻在人們的心頭上。

這邊是英王伊麗莎白一世時期的狀態的演員演繹著莎士比亞的悲劇,另一旁,則是一群穿著帽衫的傢伙們在誇張的向觀眾呈現莫里哀的喜劇。

這個世界是舞臺。

幾秒鐘,似乎就可以看盡一生。

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了英國,在那裡,看到了所謂的沒落的老牌帝國主義的腐朽、墮落與繁華,資本主義的殘暴,人們的迷茫,還有新科技與新時代從血液中爆發的吸引力。

小夥伴們之間流傳著一句話,——在這裡,只有兩種東西可以體現人的價值,頭腦與英鎊。

燕城蘇氏,百年郡望。

前清的時候,蘇家也曾經富甲一方,先人曾經跟著清朝的公使遊歷歐洲,並且在19世紀的時候,就開始與蘇黎世銀行打交道。我曾經在劍橋讀書的時候,爺爺讓我去過一趟蘇黎世銀行,在那裡留下了我自己的簽名,並且設定了一整套密碼來保護蘇家幾代人的心血。

這是一套擁有5層密碼維護的保密程式。

現在,開啟了網路的第一層。

……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非常非常高的天花板,柔軟的絲綢被子與床單鋪開的華蓋大床,手邊是白色繡金的抱枕,床頭櫃上,是一個巨大的水晶瓶,裡面是一把盛開的玫瑰。

我好像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裡面,床邊有人,我看不清楚他的臉,只是覺得莫名其妙的熟悉。

“寶寶……”

我以為自己可以嘶吼一聲,其實,只是用非常輕薄的聲音發出幾乎讓人無法聽到的問題。

“寶寶沒事。”勳世奉的聲音,很輕,似乎是怕吹落了枝頭的花蕊一般,輕到仿若嘆息一般。“我也沒事,手術手就醒過來,我們都已經回到家中,一切安好。”

我閉上眼睛。

他的手指撫過我的臉頰,頭髮,放在我的腮邊,他,“一切磨難都過去了,alice,以後,大家都會好起來的。”

隨後,我感覺他抓住我的手,那樣用力,似乎可以把我的這隻手一直攥在他的骨血中去,再也不用分開。

是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勳世奉手術之後接受了兩輪化療。

因為選用的藥物全部是康斯坦丁旗下的製藥公司出品,與市面上大多產品不同,表面看起來沒有對人體產生過多的負面的作用,他的頭髮沒有掉落,臉色也沒有如同枯槁一般,還有,身體似乎也停止繼續無休止的消瘦下去。

作為他的主治醫生,dr。nicolasgraf終於帶給我們一個positive的訊息。

“現在一切順利,如果保持這樣的狀態,度過了5年的觀察期,我可以認為,勳先生您的癌症已經被治癒。”

“謝謝您,dr。nicolasgraf。”直到現在,我才能對這位冷酷的瑞士醫生表達自己的感謝,不過他似乎有些不通人情一般,“不用客氣,勳夫人,這只是我的職責所在。”

勳世奉依舊是那樣的安靜,只是,我能看到他的開心,他的眼睛中含著笑意,那雙藍色的眼睛似乎是秋天的湖水,可以把人全然溺斃在其中一般。還有,他的嘴角不再是冷冰冰的毫無感情一般的抿著,反而有了一些弧度,那是微笑的表情。

中午,他特意喝了半瓶的紅酒,是一瓶1942年的酒王。

我一直一切都已經過去,只是,當我在alicemansion看到許久不見的馮伽利略的時候,我明白,也許,風暴僅僅是剛剛開始而已。

在勳世奉面前,馮伽利略與我似乎就是陌生人。他看見我,也同沒有看見一般,我也是,僅僅是點過頭,就好像打過招呼了。

“勳先生,這是您讓我查的事情,全部寫成了報告。這件事情相關的一切細節都在裡面。”馮伽利略遞給勳世奉一套檔案,他繼續,“關於您手術中出現的意外,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