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但是寫的好像是等待幾年再做出決定。
還是,以一場華美的言辭寫出一封看似感恩戴德,卻似乎也不是拒絕,但是同時也沒有接受的信件?
時間在流逝。
我拿著鋼筆,一會兒蓋上筆帽,一會兒摘下。
勳世奉推門進來,給我放了一杯草莓碎屑與原味酸奶,高玻璃杯邊緣還放著半顆草莓。
“在做什麼?”
“我在思考怎麼給伊頓的校長托馬斯·裡德先生回信,感覺很困難。對了arthur,伊頓這個名額是你向他們爭取的嗎?”
“不是。”
“不是?難道他們學校有一個腦電波庫,把所有似乎有意向想要去他們學校讀書的男童都登記在冊,或者直接像是hogwarts那樣,把所有帶著魔法天賦出生的孩子都自動記載在冊?”
“不。”勳世奉說,“是伯蘭·博登索普,他為daniel申請的。”
咔吧。
清脆的一聲,我手中鋼筆合上筆帽。
“你與少將,是朋友?”
“目前不是敵人。”
勳世奉的手指拿起我面前僅僅寫了一段文字的信紙。
這段文字因為使用普通鋼筆而非蘸水筆,所以寫的斯賓塞體有些不夠靈動,顯得很板正,他卻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我,“那個,你們,你和伯蘭少將,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勳世奉,“幾年前一個客戶利用康斯坦丁的賬號向某組織轉賬,是伯蘭提醒了我這件事情,不然,一旦康斯坦丁與terrorist沾染關係,在歷史記錄中為他們洗錢,這會是一個永遠無法去掉的汙點。”
我又把鋼筆帽拉開,“伯蘭曾經向我提了一個請求,他想要得到我的幫助。”
他,“什麼幫助?”
——伯蘭少將想要歸還我名下蘇黎世銀行其中的8件收藏品,據說那些是納粹掠奪的珍品,不應該屬於我。
不過,話到嘴邊,我居然說,“他說,有一些藏品需要我幫助鑑賞一下。”
勳世奉,“為什麼找到你,這樣的事情原本不應該會找到你。”
“告訴你一件事,你千萬別,……”我轉了轉手中的鋼筆說,“伯蘭少將說他們對我很感興趣。”
勳世奉把手中的信件放回我的桌面拿上,他雖然沒有說話,不過表現的有些耐心用盡的樣子。
我,“他說,他們還專門成立了一個部門用來研究我。”
他,“為什麼?”
我,“那位少將的嗅覺比狗還靈敏,他似乎覺得我的表現與我的資料不相符。於是我就成了他們名單上的小白鼠。”
勳世奉還是不說話,只是我抬頭的時候,發現他的雙眼微微眯了一下,隨即放鬆,讓我以為自己看到的是一種錯覺。——那種下意識的眯眼,藍色的瞳孔中透出的幾乎可以說的上是兇狠的眼光,像狼。
……
勳致怡在紐約的生活緊張而忙碌,但是卻頗有收穫。
她現在與剛到紐約的那個’拿腔作調’拖著英國口音的中國小妞不一樣了,她的口音發生了變化,所有的母音好像一個真正的美國人那樣飽滿而外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