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迪怔了怔,先是被蔡嫵剛見他時的反應搞了一頭霧水,待聽到蔡嫵開口後,才微微鬆了口氣:其實剛才二姑母那種透過他看另一個人的表情他太熟悉了。就像當年,他初來潁川,面對祖父伯父也岳父時表情一樣。那種含著失落、難過、悲哀、懷念等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的眼神,壓抑得讓喘不過氣來。
不過好在二姑母清醒的時間很快,還沒等他感到不舒服,她就已經換上了長輩該有關*和慈祥:“迪兒這些年……在潁川……過的可還好?”
管迪低頭笑了笑,帶著小輩特有的禮貌跟蔡嫵說:“回二姑母的話,管迪在潁川一切安好。”
蔡嫵微微點了點頭,神態依舊帶著些恍惚:“你母親……現在怎麼樣?身體可還好?”
“母親一向體弱,不過這些年經常勞動,到比原來在好了不少。湯藥針石已經不大用了。”
蔡嫵眼神略黯淡了些:雖然管迪的表達很委婉,但她常年跟家裡通訊,怎麼會不知道公孫琴的情況。所謂勞動,不過是每天來回跑到城門處等那一個永遠不可能在回來的良人罷了。十幾年如一日,冬夏無阻,雖沒有達成心願,但帶著這種執念來回奔波,倒是比原先養在深院裡的嬌柔夫人康健了許多。
一旁立在門口的郭嘉一見蔡嫵失落,立刻過來打岔。一邊招呼杜若下去準備飯食,一邊手拉蔡嫵,叫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