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操的中軍帳中不留絲毫情面地刷了劉琮的面子,搞得荊州所有降曹的世家人都得低調含蓄,輕易不敢在出風頭。可是即便沒有蔣幹的勸降,周瑜也已久用他自己的謀算給曹軍狠狠地甩了一個巴掌:三萬人的水寨,竟然被百餘人的隊伍衝了個七零八落。而對於甘寧?敢帶著這麼點兒人,跑到敵營執行夜襲任務,並且完成地如此漂亮風光,蔡嫵該說甘寧不愧是蔡威的拜把子嗎?
在這之後,又是詭異地殊途同歸。沒了張允,蔡瑁一個人冒不出什麼大波浪。可是曹操對他痛下殺手。毀了荊州水師裡能帶兵的統領。而鐵索連戰艦這條計謀,蔡嫵實在是不知道龐統這回的計策到底算是向著哪頭的?怎麼就這麼寸,怎麼就這麼巧?怎麼明明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樣了,為什麼結果還是跟她模糊的記憶裡的片段那麼地類似?難道……歷史真的有不可逆性?不管你怎麼折騰,總有一股力道,會把它拉入它原本該走的正軌?即便你改變了所有的前因,後果也依舊是既定好的,任你能力滔天,也一樣是無力挽回?
這個想法一冒頭,蔡嫵心裡就生出一股濃濃的酸澀。她抬了手遮住眼睛,不讓自己眸中的悲涼和無助流於人前。在深吸幾口氣以後,蔡嫵才開口問出:“奉孝呢?丁夫人,這麼多訊息了,可有奉孝的訊息?”
“奉孝?”丁夫人聞言失笑,靠坐到蔡嫵身邊,拍著蔡嫵的手背安慰她,“你放心吧,奉孝身體無恙,他現在可好的很呢。只怕整個軍營也就只有他最逍遙自在了。每日裡除了垂釣就是睡覺,非聞召絕對不去中軍帳。那清閒日子,看的昂兒他們都來信抱怨,直說嫉妒羨慕的很呢。”
蔡嫵一下愣了神,放下手僵不愣登地支起身子,滿臉不相信地看著丁夫人:“您說……奉孝在垂釣?”
“可不是嗎?垂釣呢。釣上來的魚魚蝦蝦全部給送到各個營帳去了。從進了南方,他就迷上了這個。開始是在淯水,後來又轉戰到了長江去。一群將軍謀臣,現在被他的魚湯給荼毒的談魚色變,心裡膽怯的很呢。”
蔡嫵搖搖頭,抓住丁夫人衣袖,兩眼睛漸漸顯出神采:“也就是說……他一直清閒著,沒有作為。”
丁夫人眉一挑,偏頭看著蔡嫵表情,雖然不明白為啥郭嘉清閒,蔡嫵還有些高興?可是她依舊很盡責地跟蔡嫵坦言:“哪裡的話?奉孝雖然懶散了些,但是大是大非上還是清楚明透的。他在甘興霸劫營的事情一出來,就讓老爺把許都軍隊後撤了三十里。雖不知他意欲何為,但謀臣們嗎,總是喜歡彎彎繞的,猜來猜去也費心思,等到時候他們自己就揭曉謎底了。”
“後撤了呀?”蔡嫵長長地出了口氣,舒展了身子躺回了坐榻,“後撤了好,後撤了好。後撤了,這把火,或許就燒不起來了……燒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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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夫人對蔡嫵的糾結可是一點也沒有領會到,她就看著蔡嫵在聽到她話音落地後,臉上就莫名其妙出現一種平靜安心的表情。丁夫人正想問問蔡嫵是出了什麼事呢,蔡嫵就已經翻身起來,要跟她告辭了。
丁夫人沒奈何,只能滿懷納悶地派人把蔡嫵送回家去。臨走前還叮囑她:有什麼事你可千萬別逞能憋在心裡不說。我聽說你孃家二弟妹到你家了,雖不知道是個什麼性情的人物,但是總歸是要你勞累的。你也別太在意麵子裡子什麼的,有些手段該使的還得使。切莫讓那起子不知好歹的人欺負了去。
不知好歹?
誰不知好歹呀?
蔡嫵茫然地眨著眼睛,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敢情丁夫人覺得她今天不正常,是因為尚香來鄴城讓她不痛快了?這怎麼說的呀?她覺得她自個兒不像是那麼冷漠寡情不好客的人呢。再說,尚香也挺知情達理的,怎麼就成了不知好歹了。
蔡嫵很困擾,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丁夫人有如此想法。
丁夫人看著蔡嫵一頭霧水的模樣心裡暗暗著急。她有時候真懷疑郭嘉跟蔡嫵不是兩口子。你說天底下怎麼就有這樣的夫妻呢?當丈夫的心眼兒比成了精的狐狸都多,可當媳婦兒的人她真是糊塗遲鈍地讓人想把她腦袋鑿開,看看裡頭到底裝地是什麼?
她怎麼就那麼缺心眼兒呢?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她那弟妹是什麼身份嗎?孫堅的女兒!江東的郡主!吳侯的妹妹!據說是個風範頗肖其兄的弓腰姬,那能是好相與的嗎?這樣的人就是當真到了寄人籬下的地步,你能指望她能俯首低眉?看你的臉色行事?得了吧?她不想法子使手段找茬就是你上輩子燒高香了!
丁夫人眼瞧著蔡嫵一副不開竅的樣子,咬咬牙,恨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