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暴露身份,不得驚擾農戶。另外,讓他們把宛城近郊民治也打探清楚。至於城中那些弟兄們,一個月,讓他們不管用什麼辦法,撐過一個月時間,不被人發現的,回去南陽我重重有賞。”
文進聽完略有疑惑,半解不解地思考了下,口中卻沒有一絲遲疑的應諾,然後老老實實下去跟蕭圖傳話。
蕭圖在得知命令後,詫異地撓撓頭:“公子讓人出城?他怕賈詡那老狐狸?”
文進敲了他一下:“那可是位殺人不見血的主兒,公子對他提放戒備肯定有。讓人出城不過多條後路。只是後頭這些我揣摩不透了。許是公子有別的打算。”
蕭圖眨著眼想了想,到底沒想起來蔡威這麼幹究竟在想什麼,只好沮喪地拍著腦袋搖搖頭:“算了,我還是不猜了。公子那腦袋瓜子裡的東西也不知道跟誰學的,跟常人不太一樣,猜也猜不出來。我還是老老實實照做吧。反正一個月時間不長。”
一個月時間確實不長,幾乎是一晃眼就過。這天依舊一身普通百姓打扮的蕭圖正貌似無所事事實則耳聰目明地遊走宛城主城道上,忽然就見前頭不遠處一陣騷亂,不少百姓亂哄哄收拾攤位邊跑邊喊:“許都司空曹大人的大軍已到宛城北門了,這裡馬上就要打仗,大家趕緊往南逃難吧。”
蕭圖腳步一頓,眼中一道利芒閃過:“原來如此。公子等的就是這一天啊。我得趕緊跟公子說說這事去。”想完蕭圖就腳跟一轉,對準自己前來的方向,抬腳就奔。沒奔幾步,城中宿衛營官兵就步伐齊整地向著這邊騷亂逃竄的百姓行來,為首一個四十多歲的百夫長長矛一指,幾十個兵士出列,動作麻利的抓住幾個跑的最慢喊的最兇的人,不由分手拿繩綁了帶走。
百夫長轉身看著略帶恐慌的人群:“諸位鄉親不必驚慌,這些人是因有細作之嫌,行擾亂民心之事,故而被捕。諸位自可安心經營,不必擔憂宛城戰事。張繡將軍已經決意開城迎接司空大人,我宛城貴婦許都,不會有兵燹之災。”
蕭圖聽完心裡略舒了口氣:他是不管張繡是歸附許都還是跟許都打仗的。只要張繡不跟文進說的那樣跑劉表手底下,牽扯到蔡威他們的利益,張繡*歸附誰歸附誰,他都懶得管。不過出於職業的本能,蕭圖還是在百夫長說完這句話以後,悄悄把自己隱在人群中,扯著嗓子喊了一句:“那張將軍何時行獻城禮?大人即讓小的們回去安心經營,難道是說開門獻城時,不行肅道之事?”
百夫長聞言目光不善地掃了眼聲音發出方向,卻沒找到具體問話人,只好耐著性子想一眾被挑起好奇的老百姓解釋:“奉文和先生令:迎人入城不可驚擾百姓。城內二十里主城道兩側肅清,其餘道路照常同行。”
蕭圖眼睛閃了閃,不得不承認,賈詡這主意很不錯,很能留一手:即打著*民的旗號,又多了諸多見證人。不肅清街道就意味著曹操入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張繡以上賓之禮將其迎入,若雙方到時在入府後的受降禮上,意見不合刀兵相見。看著張繡態度的百姓們,民心向著的肯定不是曹操。
於是不嫌事大的蕭圖緊接著來了一句:“既如此,我們能去觀禮嗎?”
百夫長手驟然緊握成拳,鬆了緊緊了松,如此往復幾次後,終於按捺住自己脾氣硬邦邦說道:“可以!”
話音落地,百姓群眾一陣鬧鬨討論聲。蕭圖瞧瞧身邊嘀嘀咕咕商量要不要去看看的幾個小販,再看看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百夫長不由心頭一陣冷笑。同為軍人,他當然知道百夫長這表現為何?大軍壓境,不動一刀一劍就獻城投降,這對軍人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恥辱。張繡,賈詡那些思想層次高的人物自可以說這是為百姓著想,可是胸中沒有多少點墨的下級軍官卻是死活想不通這道理的。在這群出身西涼邊陲的漢子看來:軍人就該熱血灑疆場,像張濟將軍那樣,寧可戰死,不能窩囊死。張濟這小子也忒沒有血性了,這還沒打就先降了,像個軍中漢子嗎?
不過本著有熱鬧不看過期白瞎的心理,蕭圖在瞧完周圍人反應以後,一臉憨笑地低頭,心裡暗自決定對於獻城禮這事他絕對得好好看看:他很好奇這個血氣方剛年歲的北地槍王會以何種方式完成獻城儀式。
而在宛城城外,曹軍帥帳中,曹操正掛著一臉笑容捏著一封來信跟宛城信使說:“宛城之戰你們家將軍是能不打就不打。他即見大軍壓境前來投降,孤便給他個臺階。雙方握手言和也不是不可,只是,這個臺階要怎麼下就得看他張繡的誠意了。”
信使眼珠咕嚕嚕轉了轉,壓低身子對曹操行了一禮,恭恭敬敬地答道:“我家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