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總比兩個字好學。蔡嫵就是知道也不想告訴郭嘉,她打死也不說:她就是為了*看郭嘉支著小床被兒子佔便宜的場景才沉默不言的。
結果到七八月份,蔡嫵抱著兒子到池塘邊郭嘉那塊莊稼地頭上,看著快要秋收的粟糧,手指著一片葉子教兒子說:“奕兒,這是葉子,跟娘學:葉……”
郭奕百無聊賴地蔡嫵懷裡打著哈欠,扭扭頭揪著蔡嫵一縷散發放嘴裡啃去了。蔡嫵一把拉下兒子小手,繃著臉:“這個不能吃,來跟娘學……葉……”
郭奕繼續不配合,轉著腦袋四下張望,然後小腦袋停下,伸手指著蔡嫵身後,聲音不甚清晰地喊了一句:“……爹爹……”
蔡嫵聽到後驚喜異常,轉身回頭看著正站自己母子身後的郭嘉歡樂地開口問道:“聽到沒有?剛才兒子叫呢?”
說完蔡嫵就覺得郭嘉的反應有些不對頭,要是擱以往,他聽到這訊息指不定有多得意呢,不得瑟兩句肯定不算晚,這會兒她說完卻見郭嘉只是淡笑著點了點頭,眼睛裡也比以往多了一絲淡然泊然之氣。
蔡嫵愣愣,邁步上前走到郭嘉身邊:“怎麼了?奉孝,出什麼事了?”
郭嘉伸手接過兒子,靜立著抬頭仰望向不遠處的群山側影。
傍晚的榆山很靜謐,配上這樣溫馨的畫面讓蔡嫵覺得心頭有什麼東西暖暖的流過。靜默片刻後,郭嘉收回視線,抬眼對著蔡嫵說:“咱們回家吧。該到晚飯時間了。”
蔡嫵眨眨眼,眼帶疑惑卻依舊很溫順地和郭嘉一起往自家院子走去。
等到晚上的時候,蔡嫵哄睡兒子以後到郭嘉書房給他送宵夜,卻發現郭嘉正鋪紙研墨書案上作畫,湊過去一瞧,見他畫的竟然是白天她抱著郭奕教他說話的那個場景,不由臉上浮現出一絲溫柔笑意。轉看著見她進來停下筆的郭嘉,聲音輕緩:“今天好像和平日不太一樣,可是出了什麼事?”
郭嘉沉吟片刻,從亂七八糟的書案下抽出一卷竹簡。蔡嫵認得這是郭府名下各個鋪子來榆山報賬時常用的竹簡規格,不由有些疑惑地展開,只掃了一眼,蔡嫵笑意就定格了臉上,竹簡上用及其簡潔的字樣客觀冷漠的語氣陳述著:四月:王允使呂布殺董卓。蔡邕收屍獲罪,獄中自盡。曹操領兗州。五月,長安亂,上縛王允於陣前。李傕、郭汜、樊稠三分長安。呂布遁逃。六月:王允、黃琬,崔烈,盧植、周奐……皆亡。
蔡嫵看著竹簡上長長的一串亡故名單,只覺得頭暈目眩,呼吸困難。不到一百字的竹簡竟然記錄了這麼多事情,短短三個月,外頭竟然發生了這麼大變化!蔡嫵下意識地看向郭嘉,郭嘉輕輕地搖了搖頭,嘆息一聲:“死者已矣。都過去了。”
蔡嫵眨巴著眼睛,有些不太放心地看著郭嘉:她總覺得現的郭嘉更以前比多了些東西,但是仔細想想又說不上來。可揣摩,卻又覺得他少了些什麼,蔡嫵摸不透他少的那一份到底是什麼,只好試探著說:“王司徒……那裡……是不是大漢中興的最後一絲希望也沒了?”
郭嘉挑眉輕笑了一聲,很平靜地回道:“是啊。最後一絲希望被關中之亂掐滅了。”
蔡嫵聽到郭嘉語氣後愣了愣,有些摸不透他到底以什麼心態說出的這話,於是接著問道:“那……可要出山?”
郭嘉呵笑一聲,重新低頭拿起毛筆,邊描畫著遠山輪廓邊語帶笑意地反問:“幹嘛要出山?又沒有來請?就算是真有來請,也要看看郭某樂意不樂意:郭某此間,嬌妻佳兒相伴,躬耕怡然,又能坐看天下風雲,何其樂哉?緣何要攪合到關中之亂這趟渾水之中?”
蔡嫵咬咬唇,走到郭嘉跟前握著他的手,拿下那支毛筆,抬頭望著郭嘉眼睛靜靜地說道:“奉孝,心裡要是想出去,其實不必顧念和奕兒。不管怎樣,們娘倆總不能成為負累的。”
郭嘉聞言愣愣,隨即手摟著蔡嫵肩膀:“阿媚誤會了。這會兒不出去是因為山外還真沒有
發現誰能讓看得上,能夠有資格當郭某主公。本初公那樣的一個就夠了。還有:和奕兒從來都不可能會成為的負累,而是珍寶。這世上最難得最無價的珍寶。”
作者有話要說:我忽然發現自己被郭家父子萌到了,怎麼辦怎麼辦?自我奔跑撒花ING
榆山的日子很太平,可是外頭的日子太亂套了。
前幾天有月妹紙指出她猜對謎題要獎勵,要舒週末雙更。好吧,我今天儘量更,但是我不保證會不會在零點以前出來。乃們可以在十一點半左右的時候看看。如果沒有,那估計就真的會推到明天了,畢竟姐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