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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後,一路上戲志才被諸位同僚盯著,雖是行軍,但進藥用飯倒是正常了些。他親衛秦東看著也舒了口氣。

這日在濮陽城外就地安營後,曹操升帳議事。手拿一封書信,臉帶微笑地對著眾將說道:“濮陽楊氏今早來信,說呂奉先在濮陽態度倨傲,對他們甚是不恭,他們欲夜開城門,迎我入濮陽。”

樂進聽了偏頭皺皺眉,似乎在琢磨可行不可行。戲志才眼一眯,起身回話:“主公,謹防有詐。”

曹操一挑眉,傾傾身子,笑指著戲志才:“志才,細講。”

“呂奉先此人自長安之亂後,先投袁公路,後依袁本初。棄張揚,投張邈,累累若喪家之犬。如今他新取兗州,得入濮陽,腳跟剛剛站穩,但凡有一絲清明神智,也不會辦出得罪當地世族大姓之事。楊氏來信,恐怕謀詐居多。”

曹操聞言點點頭:“呂布得兗州之地,不能拒守東平,切斷元父、泰山之路,拒險截擊我軍。反而屯於濮陽,可見此人不過匹夫之勇,不會有太大作為了。”

“但是主公別忘了他手下還有個陳宮陳公臺。此人能為他獻計,迫得兗州如今只餘三城,可見他絕非平庸之輩。濮陽楊氏來信怕是陳公臺使得反間計,目的就是為了賺主公入城。”

曹操捋捋鬍鬚沉思片刻後忽然笑了,眨眼轉看向帳下諸公說道:“既是反間計,我等為何不能將計就計?他想我入城,我便獨自將軍入城,諸公率軍在外駐守,點火為號,裡應外合,攻取濮陽。”

戲志才皺皺眉,抿嘴遲疑地搖搖頭:“主公,此計太過兇險,無萬全把握還是暫且推後。且孤身犯險,兵力受制,一個不小心,主公可就……”

曹操笑著打斷他,擺擺手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意已決,這就著人回覆楊氏,同意其邀,身入濮陽。”

戲志才張張口,見曹操一副滿是興奮躍躍欲試的表情,不由吞下了將勸慰的話。悻悻地退回到了坐席。等到此事畢,出來帳後,樂進拉拉他衣袖:“你覺得主公此舉不妥?”

戲志才想了一會兒後點點頭又搖搖頭,隨即看著一頭霧水的樂進解釋道:“計是好計,但畢竟主公算是孤身犯險。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主公此番行計有失慎重。且我總覺得此事前後太過順利,似乎哪裡有些不妥。以陳宮之智,他會想不到主公如何舉止嗎?”

樂進聽完呵笑一聲,拍拍戲志才肩膀:“你這種經常興夜不寐的人就*琢磨些有的沒的嚇自己。陳宮他就是再有智,他也是個人,哪能事事都料對?我覺得我們還是在營外好好秣馬厲兵,準備接應主公為妙。”

戲志才聽言嘆口氣,小聲嘀咕了句:“但願是我想多了吧。”

結果當天夜裡,曹操將兵三千入城,戲志才手握竹簡眯眼看著人馬走遠,眼見前隊已經進濮陽城門,忽然一拍大腿,一把扯住身邊的夏侯惇,聲色嚴厲:“不好!上當了!快派流星快馬攔回主公!”

夏侯惇被他扯的一愣,見戲志才沒有開玩笑模樣,很是快速地反應過來,叫過一個親衛讓他趕緊按戲志才吩咐的辦。戲志才那裡卻神色焦急,來回踱步。沒過半刻就見濮陽城內火光沖天,被派出的流星快馬不及接近曹操大隊就被濮陽城頭忽然出現的箭垛射落馬下。

戲志才攥拳緊眯了眼睛,手中竹簡被捏的“咔咔”作響,回身對著緊跑幾步衝到主帳中,隨手抓了一把令籤:“夏侯惇、樂進、于禁聽令,爾等三人各帶所部軍馬,分襲濮陽西、東、南三門,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主公給我帶回來!”

三人聽後,也沒在乎戲志才逾矩得擅動令籤,趕緊應諾後就匆匆往外疾行。戲志才捂著胸口輕咳幾聲,腦子裡忽然閃過剛才的流星快馬的死狀,不由脫口告誡:“城頭有流矢,各位將軍務必當心!”

而在濮陽城內,曹操入城就命手下將士火燒城門,著令三軍只進不退。但火起那一瞬間,濮陽道旁忽然冒出大量伏兵,使得曹營兵卒一陣驚懼潰亂。曹操也是心頭一驚,打量計算了下伏兵人數,不由暗悔自己有失謹慎,未聽人勸。腦中更是來不及多思,趕緊撥馬回撤。

也該著他倒黴,他撤退的路線好巧不巧就碰到了呂布手下,幾個娃娃兵,初上戰場,啥見識也沒有,就愣愣地拿著刀兵,臉上帶著驚懼又興奮地光芒。也不知看清沒看清曹操衣著,扯著嗓子就問:“你知道曹操在哪裡嗎?”

曹操眼睛一閃,隨手指著左前,麵皮都不紅一下地忽悠說:“看到沒有?前面那個騎黃馬奔逃的就是曹操。若得生擒,必可得賞千金。”

那幾位一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