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遭遇有關,所以這姑娘對錢物和吃的特別有好感。哪怕被柏舟他們嘲笑也已久不改初衷。
而和許都大半夫人搞“開發”的越來越歡樂的氛圍不同,在許都皇宮裡隨著外頭貴婦們越來越頻繁地動作,天子劉協心裡是越來越濃郁的擔憂:對於一個皇帝來講,劉協的經歷不可謂不波折。但就是曾經的波折經歷造就了他現在近乎本能地憂患意識。在他得知許都夫人們動作不久,他就已經敏感地意識到這種局面對他的不利:世上沒有多少人能夠拒絕真正的利益誘惑。或許他身邊那些人現在心裡依舊堅定不移地忠於他,但是過陣子呢?如今的司空府給他們的甜頭,就像裹了蜜糖的毒藥,不是針對那些夫人,也不會針對夫人們身後的朝臣。而是隻針對他。不會立刻致命,卻會一點一點腐蝕他身邊的可用力量。
軟刀子殺人不見血,枕頭風這種東西,不能摧枯拉朽卻也能翻天覆地。劉協眼睜睜看著此種局面,卻完全無可奈何:不能責問,因為那是後院夫人的事;不能治罪,因為他們行的正大光明;甚至不能阻止,因為大漢律沒有哪條規定了官員及其家眷不可從商。
劉協心裡頭泛堵:舉國兵禍,滿目瘡痍。一個年輕熱血的帝王眼看著祖宗基業漸漸衰微,江山幾近易主,內有權臣挾持制肘,外有諸侯居心不臣,怎麼可能甘心受制?怎麼可能心無波瀾?
在許都轟轟烈烈“夫人運動”搞了一個月以後,劉協終於忍不住宣見了國丈伏完和國舅董承。
伏完董承二人進宮時,看到的就是空無一人的大殿上,年輕天子端坐正中,目光堅定,脊背挺直,舉手投足間皆是皇家風範。若除了現在他臉上的一絲浮躁和鬱氣,這位君王看上去真的非常符合他們心中對自己皇帝女婿那種不露聲色的要求。(作者注:古意:妻父又稱舅。兩人皆為獻帝岳父。但伏完因為是皇后伏壽的父親。屬於正兒八經的老丈人,故稱國丈以示區分。)
劉協在見到兩位岳父之後,很是謙和地賜座。說了好大一同家常以後,才慢慢地繞回正題,談到許都如今的事情。伏完董承兩人自劉協登基以來就跟隨左右,自然明白劉協心裡想的是什麼?只是對於劉協話落後的擔憂,兩人卻有了不同的反應。國舅董承是微蹙著眉小聲問劉協:“陛下心中作何打算?”國丈伏完卻是捋著鬍鬚一言不發。
劉協看著二人表現,臉上浮出一絲苦笑,眼中一閃,轉向董承聲音溫和地回答:“朕心中打算恐怕還得兩位卿家幫忙才行。”
董承臉色一肅,起身出列對著劉協叩首道:“臣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伏完聽完心頭一凜,抬頭看著劉協,聲音沉厚地說道:“不管陛下如何打算,請陛下千萬切記:戒急用忍!”
作者有話要說:哎喲,對於天子的反應,二姑娘估計沒想到這麼寬。
乃們覺得劉協想幹嘛?他會聽伏完勸告嗎?
下一章,戰徐州!可憐奉孝喲,我先安慰安慰你。
140、戰徐州水淹下邳
劉協在聽到伏完地話後低下頭,聲音苦澀:“戒急用忍?國丈可知皇宮外頭如今是何情景?”
伏完垂下眼睛:想起這幾天朝會最常出現的一幕就是針對許都東城之事引起的各種吵鬧聲。吵鬧起因有許多,雖然不乏有剛正不阿的就事論事之人。但更多是想透過許都之事獲得自身政治利益之人。所謂利益所趨,有些是因為分利不勻,有些是因為眼紅極度他人,有些則是純粹為了藉機生事,扳倒政敵。
最近一段時間最熱鬧的就是大中大夫孔融參諫議大夫王朗:縱容家奴,橫行鄉里。欺男霸女,逼死人命的事。這事真相雖然沒孔融說的那麼嚴重,但他確實不是捕風捉影:東城重建全為利之所趨。對於拿著地契,底氣十足的世家來說,趕走那些在自己地盤上搭屋建房的貧民實在是意料之中的事,給錢補償那是發善心,不給補償那也是理所當然。溫顏勸說是手段,強行驅散也是手段。強行驅散中難免有些摸摸擦擦,磕磕碰碰,出人命在這時候實在不稀奇。
放往日事情出來參了,罰了也就算了,但是放在現在就有些微妙了:孔融是個經學大儒,聲名盛大。在曹操迎天子都許昌時曾經高度讚揚過曹操,甚至為此做賦紀念。但是後來隨著禰衡事情,還有許多其他事情的出現,孔融跟曹操關係越來越壞,眼看著就要走向低谷。而曾經長官東海郡的王朗,則是在被孫策起兵立業江東時所敗,後投於許都。本事新降,論資歷絕對不如許都其他人,但是這老頭兒眼光獨到,不管曹操對錯與否,他一直堅定不移地追隨曹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