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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兒,知道他雖然性情衝動暴躁了些,但是對部下將士卻是實打實的好。尤其是蔡威這樣當年算是刺兒頭,現在又混的出息的人,他是真拿他當自己半個兒子看,有時候脾氣一上來,當著眾人的面就敢指著蔡威大罵他小癟犢子玩意兒,或者小兔崽子之類的。有時候被氣狠了,就直接上前幾步踹他兩腳,操著大嗓門嚷嚷:趕緊滾!趕緊滾!別在老子跟前晃悠著礙眼!蔡威對這也不惱,反而一副任打任罵的嬉皮笑臉模樣。

這要是放在剛來荊州的人看,肯定是特別驚訝的。陸遜就是一例,他在開始見到黃祖和蔡威相處時怎麼也想不到會是如此情景。他一直覺得蔡威去江東時,是在忽悠黃祖忽悠地暈頭轉向的情形下才達成的,沒想到來了以後他才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蔡威當時就只跟黃祖說:蔡威要去廬江請個人來,順帶打探一下情報。快則半月多則一月,必然回來,不知將軍恩准不恩准呢?結果黃祖就只問了要請誰,要幹嘛,問完就馬虎虎地囑咐一句:別鬧事,給老子全須全尾回來,滾吧。然後就沒了。陸遜明白過來以後那個哀怨後悔喲:早知道這樣,他犯的著在一路上腦筋不停地提蔡威打算怎麼在黃祖這兒矇混過關的事嗎?

當然這都是過去的事,現在蔡威是表情愉悅地出門,捏著帖子,身後帶著文進步行去太守府赴宴。路上文進低頭緊跟,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了一句:“爺,這次赴宴那位禰衡禰正平好像也在。”

蔡威聞言臉色一黑:“他去幹嘛?接著去罵人嗎?”

文進無奈地苦笑:“這個……我也不甚清楚。只是黃府君確實請他過府赴宴了。”

蔡威藏在袖子裡拳頭微微握了握,壓下眼中的不悅,一言不發地向前走。其實他有這個反應一點兒也不奇怪,禰衡從自從被劉表派人從襄陽送來江夏的這半個月他就沒消停過。打從他來第一天,在黃祖給他擺的接風宴時他就開始罵人,從黃祖開始,罵完黃祖罵陳就,罵完陳就罵蔡威,罵了一圈以後,發現在座都陰沉著臉,又顧及面子不肯發作,心裡爽快了。正想找人再接著來,仔細一數:哦,原來在座的已經被罵了一個遍。禰衡沒的罵了,當時正不過癮呢,一抬眼又看到蔡威身後長身玉立,一派儒雅的陸遜,眼睛閃了閃,覺得這似乎也是個人物,可罵。然後他就當真拍桌子擊節罵起了陸遜。

蔡威聽到他罵詞的時候那個氣呀,恨不得讓蕭圖立刻把他拽下去佷抽二十個嘴巴子。禰衡這人罵什麼不好,他罵陸遜空有光鮮皮囊,確是十足草包。腹內別無長物不說,看人的眼光還不好,竟然不懂得擇賢而侍。這句話出口,可不止是罵伯言一個,還夾槍帶棒掃了一片人,連帶罵了他蔡某人,說不定還順帶了黃祖。當時蔡威聽完後臉上那個陰沉勁兒,連旁邊魏延看了都面有憂色,小心示意地拉了拉他袖子:魏延是知道自己這哥兒們其實心眼兒不寬的。但是論起來關於罵蔡威自己的事蔡威並不太計較,反正不痛不癢的,隨他去嘛。他主要氣的是禰衡說黃祖,說陸遜,說魏延的。這人有一個特點相當明顯,就是*護短,縱是自己人有千錯萬錯那也是我們自己的事,你外人用不著插手,更不用指手畫腳。

所以從那天開始,魏延就覺得禰衡因為那張嘴,在江夏早晚有一天得倒黴,不是倒黴在被暴脾氣的黃祖宰了就是倒黴在被蔡威整了。

事實證明,魏延當時的預感是對的。今天的宴會上,蔡威從一進門就笑的一臉柔和,看到禰衡座位還空時竟然和和氣氣地問了聲:“怎不見正平現身?”

一個侍者也不知是跟禰衡有仇還是看不慣禰衡,在聽到蔡威問話後咬了咬下唇,吸口氣後才壓著情緒跟蔡威說:“回蔡將軍的話,咱們大人派人去請正平先生了,人家正平先生說自己犯了狂疾了。不能來了。”

蔡威聞言眼一眯,笑得愈發溫柔,口氣遺憾道:“不能來了啊?那倒真是可惜了。久不聽正平先生高見,倒是讓威想念的緊啊。”

侍者聞言無來由寒了一個,反應過來後給蔡威道了罪。趕緊跑下去忙活宴席:他有種直覺,即今天宴席不會那麼太平。

侍者的直覺在前半席沒有得到驗證,到宴至中場時,隨著遲到禰衡的出現,他覺得他的直覺馬上就要實現了。

禰衡來後還算比較正常,他居然有跟黃祖告罪說自己來晚了。黃祖雖然心有不悅,但也沒多說什麼,直接揮手指了個座位讓禰衡就座。禰衡扭頭一看,是陳就侄子陳碩的旁邊,立刻有些不高興了:他怎麼說也是個文人,怎麼給安排個武夫旁邊?真只是安排個武夫旁邊也就罷了,可陳碩這小子有時候仗著自己叔叔是江夏二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