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得這是不是來時到走過的那條道路了,她根本不知道往哪個方向才能到客棧。
蔡嫵失措的睜大眼睛,左右望望: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將遇惡霸,她卻和人走散迷路,該怎麼辦呢?
一邊大娘見此,一把抓住蔡嫵,丟下攤位:“姑娘,快跟我來。”
蔡嫵正六神無主,忽然被拉不由警惕地看向大娘,大娘卻拽著她急急忙忙穿進一旁小道,七繞八拐的,越轉地方越偏,要不是沒摸到城牆,蔡嫵都要以為自己被拉到己吾鄉下了。她特納悶:怎麼大娘腿腳這麼好,走這麼遠路,她都累了,大娘居然還能健步如飛抓著她跑。蔡嫵倒不是缺心眼兒到隨便被人拉著就走,中途她也掙扎過幾次,不過大娘都被緩下腳步安撫地拍著手,口中卻著急地說:“姑娘,再忍忍。這裡荒僻,停下的話一旦被找到連逃都沒地方逃。”
蔡嫵只好狠狠心,咬著牙跟著大娘埋頭往前走。等走出好一段距離以後,大娘才停下來腳步,手放在膝上,微微喘氣。蔡嫵同樣手撐著一邊的牆壁,邊喘氣邊四下張望:老天爺,這是到了哪裡了?這地倒是沒有流氓惡霸了,它連人影都沒有,別說人,連條狗都看不見。就幾棟茅草壘砌的房子,相隔著幾百米距離的互相凝望彼此。
蔡嫵轉頭看向老大娘:“大娘,這是哪裡?從這裡到己吾商家客棧怎麼走?”
大娘聞言一愣,直起身看著蔡嫵才意識到這姑娘好像不是本地人,自己好像救人心切,把人家拽往相反方向了。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跟她說:“姑娘,真是對不住。從這裡到你說的那家客棧可有多半天的路程呢,你要是現在回去,半路就趕上宵禁了。”
蔡嫵訝然:“啊?宵禁?這裡怎麼會有宵禁?”
老大娘滿是歉意地解釋:“自從衛大人來上任以後,己吾就有宵禁一說了。這也是怕亂民夜裡流竄入城弄出事故。姑娘,我看你今天恐怕是回不去了。”
蔡嫵看著天色,欲哭無淚:這叫什麼事呀?城外遇老虎,城內遇惡霸。我這是什麼命啊?阿公回去以後要是知道我不見了不得著急死?還有那位跟一道出來的夥計,不得被阿公訓死?
老大娘看看蔡嫵臉色,姑娘家一個人孤身在外本就不容易,又被她老婆子帶至此處,心裡不由更加柔軟:“姑娘,我家就在前面不遠處。你要是不嫌棄,今晚就先在我家講究一夜吧。”說完怕蔡嫵為難趕緊加了一句:“別擔心,我家老頭子去的早,兒子也不在家,現下家裡就我老婆子一個。”
蔡嫵遲疑地看看大娘,心中開始掙扎。
這還真不是一個戒備就解釋的清的。
蔡嫵這個人很奇怪,她看人大部分時候不是靠理性而是靠直覺,從杜若到高順到她心上的那位男子,她基本都是由直覺看中才有心思去結交。而對著這位老大娘,說蔡嫵沒有警戒那是假的,任誰莫名其妙被陌生人拉著走都會有恐懼牴觸心理,蔡嫵當然也不例外。但是蔡嫵還知道:大娘對自己沒有惡意,自己也不討厭這位大娘,甚至還很喜歡這位可*善良又熱心腸的老太太,不然她根本不會任有她拉著走。
蔡嫵掙扎了一番以後說道:“我父親還在客棧等著我呢。我不回去他會著急的。而且和我一同出來那位僕從估計也會被管事責難。”
大娘聽完笑著安撫蔡嫵:“別擔心,彆著急。姑娘,我給你問問隔壁劉家孩子要不要去城中,要是進城中的話你給他個信物,讓他跟你爹爹說明緣由不就好了?”
蔡嫵一聽有人進城,眼睛立馬一亮:“他不怕宵禁嗎?還是他有馬車?我可以搭乘他馬車一起嗎?”
老大娘失笑:“什麼馬車,我們這窮苦人家連馬都沒有哪裡有馬車呀?他也就是腿腳快,等不上宵禁就能感到城裡了。”
蔡嫵有些失望地垂下頭。老大娘指指前方几百米外的一個小土坯院子道:“那就是誠子家,過了他家再往北走個幾十米就是老婆子家。姑娘要隨我一同去誠子家嗎?”
蔡嫵咬咬嘴唇,思來想去沒沒找到比這更合適的辦法,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了大娘的提議。
跟大娘一同去找那位據說腿腳很好的劉家誠子了。
到劉家的時候,一個二十多歲長相淳樸的青年正收拾東西準備進城,見有人來停下動作,有些口吃的說:“大……大娘你……你怎麼來了?可……可是要我……從城中帶……帶東西回來?您說……說……要……要帶什麼,明天……我回來……就……就給您送……過去。”
大娘連連搖頭:“不是大娘要帶什麼東西,是這位姑娘要託你往商家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