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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的把她當生活不能自理一出遠門搞不好就受傷生病的孩子了。傷藥,參片,繃帶什麼亂七八糟的都給她帶著。連紅糖,和益母草都給裝著。只是這點心模子是怎麼回事?還有這針灸針,繡線、縫衣針又是怎麼回事?她的杜若小姑娘倒真是聽話沒給她裝毛筆繡撐了,但是她眼前這些也不比那個好到哪裡去啊!

蔡嫵下樓的時候,蔡斌把自己昨天作出的決定說給蔡嫵,蔡嫵聽完先是臉色扭曲了一下,神色古怪的看看蔡斌:他爹可不是個循規蹈矩到不許女孩兒騎馬的人,不然也不會讓她學騎馬了。

只是蔡斌卻連解釋都懶得說,直接徵用了蔡嫵的寶貝坐騎,然後把滿臉寫著不解不願的女兒趕去車裡坐著了。

38、陳留境內有波折(修改)

車隊不緊不慢走了半個月,才到陳留境內。

這一路,蔡嫵過得心緒複雜。這會兒的她很難再找到剛出門時的雀躍:一路行來,她看到的多是她想都不曾想的苦難,不是說旅途艱辛,而是指沿路所見,震撼人心。

她一向以為自己是個喜歡玩的享樂派,對於一切新鮮的人和事都保持著好奇和娛樂以及難得糊塗的心思。但是當她見到打劫、搶掠、□、賣子、甚至吃人時,心中所感已經很難再用震驚一詞形容。她出門前曾經幻想這趟旅程她會坐在車中,安逸閒適,玉手芊芊撩車簾,半遮半露芙蓉面,嫵媚嬌豔明眸笑,賞盡十里爛漫花。可真到了時候,卻發現對著這樣的場景她心裡只生出前所未有的一種參雜著無力感的堵塞壓抑之情:一團團堆積在胸口。吞不下,吐不出,吼不來,發不了,不知道該怨誰怪誰追究誰,明明已經舌咋眼暈,膽寒心顫,可對著這一幅幅人間慘劇偏偏又無能為力。

七八歲孩子們本該笑得明媚,笑得純真,蔡嫵自覺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本子,她在這個年紀的笑容都是明媚和純真在臉上滾屏播出的。可是看看她看到的那些,他們的笑意很少很少,即便有也透著淒涼,帶著麻木,掩著憂傷,掛著迷茫。這種帶著滄桑的表情很是刺痛蔡嫵的眼睛,和這些孩子們相比,蔡威後院那些孤兒玩伴又是何其幸運,至少他們不為朝夕發愁,還能習武識字。

和蔡嫵低落的心情相映襯的就是蔡斌的擔憂:他家姑娘自出門後就不太開心,若不是想家,那就一定是這一路見聞觸動了心緒。只是世如亂棋,人如草芥,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自己女兒。

不過好在車隊很快就到了己吾,只是過程似乎不大太平。

那天傍晚的時候己吾城外,蔡嫵正一個人窩在車子裡閉目假寐,忽然就聽前面一陣騷亂,幾個當頭的管事連連驚呼,跟著馬也受驚嘶鳴。拉簾子一瞧,入眼就見路邊樹林中竄出一條斑斕猛虎,正一步步向著人群逼近,不由臉色大變。而她父親蔡斌已經反應過來,大聲喝令前人後退,著令商隊裡的護衛挽弓搭箭,準備自救。

蔡嫵愣了一下,緩過神來腦子裡第一反應是:丟下東西,趕緊跑路,保命要緊。至於這老虎是野生的還是人養的,是真的活的還是山賊那樣有假扮老虎嚇人的,她還真沒多想。她只是下意識地穩穩心神,聲音緊張發澀地問蔡斌:“阿公,這裡怎麼會有老虎?”

蔡斌根本沒空轉頭搭理她,正和其他人一起全神貫注的戒備著猛虎的行動。

蔡嫵一見這樣,也不再多問,回到車裡操起車中寶劍,□握在手中,手心全是冷汗,心頭撲通撲通直跳的盯著窗外。這姑娘這會兒想的很簡單:我爹還在這呢,我跑個毛線。這麼多人,被老虎吃的可能性不大,但誰也不敢保證它會不會傷人?丫丫個呸的,我今天是走了什麼大運!老虎不該在深山老林待著嗎?怎麼會跑來己吾城外?

正在蔡嫵一邊深呼吸安慰自己,一邊緊握兵器給自己壯膽時,前頭猛虎忽然一聲不甚威風的虎嘯傳來,差點把蔡嫵剛聚齊的膽氣給打散。緊接著她就看到那頭猛虎,忽然駐足掉頭,轉身莫名其妙地往他們反方向跑了。或者說……是……逃了。

蔡嫵傻愣,轉身看著蔡斌。

蔡斌舒口氣,也是不明所以,正想招呼護衛們放下傢伙,就聽樹林裡一陣甕聲甕氣的聲音大吼一聲:“畜生,你還往哪裡跑?”

蔡嫵在車裡被這猛然響起的聲音嚇得一個踉蹌差點兒沒栽下去:她倒是知道武松打虎,但是從來不知道有人能跟逮兔子一樣追得猛虎跑。這到底是何方猛人?

還沒等她想清楚這位敢跟老虎叫板的人是哪個,就見前方不遠處樹叢一陣晃動,一個五大三粗,身材特別結實魁梧的壯漢從裡面跑了出來。待人跑到近前,看清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