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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底什麼意思的,摸爬滾打在官場沙場多少年的人聽話怎麼可能只理解字面意思?於是一眾人很直接把這話當成左慈對曹操權威的挑釁給理解掉了。

連典韋這樣老實人聽了都想一把把左慈摁地上了:這賊道士?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他這不是上趕著給主公找不爽嗎?他是不是活膩歪了?

曹操本人都被氣著,看了眼又要開口圓場子的郭嘉,拿眼神把人給摁了回去,手指著左慈,怒極而笑:“既然道長如此有意,孤若不成全你,豈不是會遭人非議?來人吶,把這老道兒押入牢中,無孤令,任何人不能送飯食與他!”

門外一眾親兵呼啦一下子湧入,一邊一個架住左慈,託著就往大牢走。

左慈滿臉興奮,被兩個親兵架著,腳不著地,像小孩子盪鞦韆那樣來回晃盪著任由人拖拽下去。

曹操很解氣地回過頭,搭眼就看到身邊郭嘉一臉正複雜地瞧著自己。曹司空愣了一下,恍然大悟:貌似那老道兒是奉孝他媳婦兒師父來著,還是他兒子的師祖,更是給他自個兒看病的華佗那大夫的朋友。這麼一算,這人現在還真不能得罪。可是……他實在太討厭了。實在不行,關他兩天,給他個教訓,再把人放出來!

曹操滿腹糾結琢磨是不是要給郭嘉表示一下:‘其實我就是想想嚇嚇他,沒想把他怎麼著,你放心,過兩天我就把這老道兒放了’的意思呢。結果就見郭嘉表情一換,無比沮喪無比後悔地抱著腦袋,嘴裡嘀嘀咕咕:“我真傻,真的。我怎麼能答應那狡猾丫頭的賭約呢?真是失策,失策。我酒沒了,呃酒沒了……”

近挨他的荀彧瞟了他一眼,緊跟著面無表情地回過頭。文若先生這時很明智:誰知道他身邊這位最近抽什麼雞爪風呢?前幾天跟有緊急軍情一樣大晚上跑到他府衙裡,拽著他袖子一正經結果把他給嚇了一跳,剛要問到底出什麼事了,就見郭嘉板起臉,無比嚴肅地跟他交代:你可得看好我侄女呀!可不能就這麼輕易讓那些年輕混小子拐走了!不年輕的也不行!荀彧當時就想抽他!

至於現在他身邊這人的嘀嘀咕咕,中書令大人直接選擇了無視:他是傻了才會想向他打聽“怎麼回事呢”。這傢伙玩賭局,一向肆意的很,真輸假輸?誰知道是被糊弄著真輸還是心甘情願輸?真真假假的在他這裡根本沒有意義!

郭嘉完全不理會了荀彧那瞥過來的一眼。嘟囔完,一扭頭滿是同情憐憫看向曹操:

“主公,等你打算放人的時候,記得吩咐些嘴巴嚴的人去辦這事。少帶些人也不是壞處。”

曹操一愣,不解地問:“為何?”

郭嘉眉角抽了抽,他真不忍心告訴曹操:我是怕你給那老頭兒耍了,當著這麼多人面丟人吶!他只是一前所未有的認真口吻說道:

“主公且聽嘉的。嘉這是為主公著想。”

曹操看著郭嘉那副牙疼頭疼的樣子,第一次難得沉默地點了點頭。

等到放左慈出來的那天,曹操真是無比慶幸自己聽了郭嘉的建議。他是隻帶了幾個人來釋放左慈,沒讓很多人見識到眼前這個老頭兒兩三天不吃東西竟然依舊紅光滿面,精神飽滿。

曹司空那會兒心裡別提有多震驚了,眼睛一眯,殺機一現:嗯,此子妖妄,斷不可久留。

哪知老頭兒像是知道他動了殺心一樣。笑模笑樣地走出牢門,站在陽光底下,閃著一口與年齡相當不符的白牙跟曹操揮揮手,曹操剛要戒備他想幹什麼呢,就見左慈袖子一招,眾目睽睽之下,一陣煙霧騰起,然後,左慈身形就……不見了。

周遭人那叫一個震驚啊!有些沒見識的獄卒已經兩腿哆嗦地往跪下去,口裡不停驚呼:“神仙顯靈,神仙顯靈”了。

曹操心裡那個惱火,眼一閉,牙一咬,從嘴巴逢裡下令:“著典軍校尉營,速張通緝令,全城搜查此人!”

之後幾天許都都是一陣雞飛狗跳。各個角落各個旮旯都出沒著典軍校尉營官兵,可憐這幫宿衛京畿地將士們,仗還沒打多少,賊也沒擒幾個就在大街拿著長矛大刀指指戳戳,像是在空氣裡憑白就能戳出個左慈來一樣。

而那會兒蔡嫵早已經回過神兒來了。她原本在左慈被關的時候就要郭嘉給曹操求情去的,結果好說歹說,郭嘉就是一口咬定左慈肯定沒事,他不必向曹公求情。只需要在左慈再次出現時,給主公說說,好好解釋解釋就好了。

蔡嫵當然不信他。左慈那老神棍在她面前的時候她雖然不假辭色,但是他在她心裡絕對佔有相當大的一個分量。那是類似祖父一般的存在,她怎麼可能真放任他胡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