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為:沙場多戰死,誰也不知道,這一別是暫別,還是永別。這一眼望去,是目送離人,還是再難相見。
蔡嫵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心裡不無諷刺地想:千百年後,有多少人在羨慕這個波瀾壯闊,英雄輩出的時代?卻不知這個時代到底比那晃晃明明的太平盛世累多積累了多少的無奈酸楚、離別悲歡?它的淺表,華麗覆蓋著男人們建功立業、濃墨重彩的榮耀;它的內裡,卻是充斥著無數女子提心吊膽,冷落深閨的血淚。
蔡嫵合了眼睛,忍住眼角的一滴清淚,微揚了下巴,跟身邊幾個幾人聲音淡淡地說道:“快別哭了。收了眼淚,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夏夫人聞言愣了愣,趕緊拿帕子擦乾淨臉上淚漬,深吸口氣回答道:“是,差點兒就忘了這碼事了。”
蔡嫵勉強地才給她一個笑意,然後一手拉起郭滎,一手牽著郭照,轉過身,沉默地走回不遠處的自家車駕。
車駕旁站著的是正看著遠方官道恍然失神的杜若。這姑娘有生以來頭一回沒有在第一時間意識到蔡嫵的到來,只是微低著頭,輕輕地喃喃了句:“如果你能活著回來,我就答應嫁給你。”
蔡嫵腳步一下頓住,看著杜若眼神裡滿是驚喜和不敢置信:她那個徒弟走了足足十年還多的追妻之路,好像今天是看到曙光了。只是她家杜若說這話的地點和物件不太對。你說董信這會兒都帶著那幾百由許都夫人們挑選由惠民堂教導的醫僮走遠了,你這會兒嘀咕他也聽不到呀。
蔡嫵表情遺憾地瞧了瞧已經反應過來,正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