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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篡政的那個混亂年代吧?

這一變故直接導致了她之後的不在狀態。王氏看小女兒無精打采心不在焉的樣子,也沒多心,只當是早起犯困加上剛才被磕了一下精神不好,想想之後的拜年,祭祀什麼的也不用小丫頭跟著,餵了她幾口飯後,就讓李媽把人帶下去哄著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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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夜深的時候王靜閉眼躺在吊床上,聽著外面一陣陣的爆竹聲,再想想她白天過的那個鬱悶勁兒,心裡就覺得酸酸的:她開始想穿越前的家了,很想很想。那裡過年雖然總是被說年味不足,可是有春聯,有水餃,爆竹也是正兒八經的火藥鞭炮,不是外面放的這種“爆竹”。領壓歲錢不用先磕頭,不用被人逼著喂年糕……最重要的是,那裡有她的爸媽,有她的親人,有她的朋友,有她二十多年熟悉的一切一切。

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在過年的時候也想起她呢?從爸爸單位到小區裡那條小路上裝了路燈沒有?表姐家的小外甥會說話了嗎……

想著想著,王靜眼睛就有些發澀,她輕輕地拉起小被蒙上頭,用枕角拭掉眼淚。然後偷偷告訴自己:“哭一下吧,就這一回,以後就再也不會了。哪怕老天爺這回真讓我穿到了王莽篡政的時候,以後我也會盡最大努力的好好活著。……那邊的老爸老媽,瞧,其實你姑娘在這邊過的也挺好的……一個爸爸,兩個媽媽,還多了親哥哥,親姐姐……雖然有時候哥哥比較“傻”,爸爸比較“二”。但是……但是他們……都是挺好挺好的人……真的,真挺好的,別為你家姑娘擔心……”這麼想著,王靜眼淚流得更兇了,最後壓抑著輕聲抽噎起來。

聞聲而起的王氏把女兒抱起來放在懷裡,一邊“噢噢噢……”地輕輕拍打著,一邊低聲對蔡斌說:“阿媚別是被嚇驚著了?發癔症呢。”說著用眼角抵上女兒的額頭,試試了溫度,發覺一切正常後才輕聲舒了口氣:“還好,沒發熱。”

蔡斌也皺著眉走過來探探王靜額頭:“把阿媚抱榻上睡吧。你摟著,晚上有什麼事咱們也好早些知道。”

王靜聽著兩口子對話,閉著眼睛把頭埋進王氏的胸口。眼角又有淚流下來了。

“對不起,這輩子的爹媽,就這一次!也只這一次,你們就讓我哭個痛快吧。等明天醒了以後我就好好的……好好的做你們的女兒,做一輩子!”

7、正月廿六來抓周

哭過之後,王靜近一個月都過得挺不錯。看來眼淚果然是一種挺好的發洩良方:仔細想想她跟以前過得也沒什麼兩樣,主要人家自個兒覺得是自個兒心態不同了:從一個遊客性質的觀光者變為有歸屬感的“蔡家二姑娘”了。至少面對蔡斌兩口子的時候她不會再想成這是她“老闆”和“老闆娘”而是頗具壯烈色彩地認為:這是老孃自己的老爹老媽!親的!

開竅的蔡家二姑娘在正月二十六那天迎來了她人生中第一個生辰。那天王靜睡得正迷糊,忽然被一陣爆竹聲吵醒,她抓狂地看著房梁:有完沒完,有完沒完啊?這麼原始爆竹從年前放到年後,也不嫌膩歪?這正月都快過去了,怎麼還抽風啊?

然後她就見王氏走到她吊床邊,手裡又拎著一套特別喜慶的新衣服,見她睜著眼睛笑眯眯地對身後跟著的張氏和李媽說:“阿媚真乖,知道今天滿歲抓周自己就先醒了。”

張氏像往常一樣點頭不語。李媽笑答:“二姑娘自小乖巧,也是夫人會教導。”

王氏笑著應了,抱著王靜給她穿衣服,王靜大腦還在剛才那個抓周的字眼上轉悠,只心不在焉地配合王氏伸胳膊伸腿,心裡卻嘀咕:抓周啊?這連春聯餃子都沒有的地方居然有這風俗了?好好奇呀!

作為曾經的偽文學女青年,王靜自然知道抓周這東西最早叫“試兒禮”記載於《左傳》,不過那會禮制還未成型,只在南方流傳。沒想到現在北方老百姓也給孩子辦抓周禮了,不是說儒家不興這怪力亂神的東西嗎?它怎麼還流傳過來了?看來不管哪個時代爹媽對孩子的期望都能勝過一切說教理念:管你贊同不贊同,我們家看著寶貝抓周心裡高興,你能咬我?

等穿好衣服,王氏就讓李媽帶著王靜去沐浴洗澡,自己則轉身帶著張氏去張羅著一會接待賓客的事了。

李媽抱著她來到燒的熱乎乎暖騰騰的浴房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