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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眼瞅她。一邊站著的蔡平小聲慫恿:“阿媚,再抓個,再抓個。”被他旁邊阿婧碰了碰,消音了。

王靜對著指頭,思考了良久,忐忐忑忑抓了針線,李媽接著唱:“二姑娘抓銀針繡線,心靈眼慧手勤巧。”

王靜無語:敢情我抓什麼您老人家那裡都有吉祥話等著呀。

等針線又被王氏拿開以後,王靜差點兒沒一頭栽倒:不會這麼玩我吧?還抓?

結果抬頭看見一眾人那道道能閃瞎她狗眼的期待目光,王靜只好一咬牙,一閉眼,豁出去地抄起一把竹簡:要是再不對還讓抓,我就……真哭給你們看!

李媽又唱:“二姑娘抓田賬竹簡,知書達理能管家。”

王靜這次聽吉祥話也不敢鬆氣了,她擔憂地看著王氏,唯恐她再把竹簡給沒收了。誰知讓她淚流滿面地是王氏居然真的過來要拿她的竹簡。王靜可憐巴巴地看著王氏,緊抓著竹簡不肯鬆手:這要是一放手,不會還得再來一回吧?這裡這麼多東西,難道等她全抓一遍?她會想死的!

王氏抽了抽,沒抽動,抬眼一看小女兒正一臉委屈地看著自個兒呢,只好溫言溫語地哄她:“阿媚乖,把這個給孃親,孃親給你收起來。等阿媚將來長大當嫁妝!”然後就衝張氏使了個顏色,張氏抱著一個裝飾精巧的小木盒過來,王氏拍著木盒:“看,阿媚,孃親把你今天抓的東西都放進去,咱們鎖上藏好行不行?”

王靜老臉一紅:妹的,裝孩子時間裝長了人的心靈果然會變幼稚,智商果然會被退化。她怎麼就沒想到抓周得抓三次呢?虧她先前還擔心來著,現在倒好,被人柔聲細氣當孩子哄,真太丟人了!(二姑娘哎,乃忘了乃在他們眼裡還是個奶娃兒!不哄你哄誰!)

接下來是吃長壽麵,本來是沒王靜什麼事,她跟過年那天吃年糕差不多,被喂幾口面意思意思就得了。可是她那些姨母姑母們對這個早慧靈氣又顯得有點天然呆的小外甥女很感興趣。王靜被從這個姑母手裡倒手到那個姨母手裡,這個叫一聲“阿媚”,那個喊一句“二丫頭”,把她叫的暈暈乎乎,不知道該先應哪一個,一抬頭還看見旁邊最年輕的小舅母邊一臉好奇地看著她,邊臉色泛紅嘴角掛笑得不知道想著些什麼。

王靜抓狂:她的抓周禮,這次第,怎一個亂字了得?

8、原來穿到東漢末

王靜抓周禮過去沒幾個月,蔡家阿公就又要出門了。聽說這回不是往東走了,而是南下去壽春那塊兒。

壽春那地方王靜熟悉啊,八公山嘛,還有著名的淝水之戰呢。當年做歷史題“請列舉我國古代以少勝多的著名戰例”,什麼鉅鹿之戰,官渡之戰,淝水之戰的都快被她記爛了。想到這兒,王靜開始走神,官渡現在好像離他們家不遠,等她長大點可以纏著老爹去那裡看看,就當吊謁一下她心目中的古戰場,雖然這會兒好像還不是古戰場。

緊接著她又想到一讓人吐血的問題:她現在都還沒搞清自己究竟被穿越大神流放到哪朝哪代!人家倒是猜出來是漢了,可前漢和後漢加起來在時間軸上佔了三四百年,她具體被空降到哪一塊兒了呀?

你讓她聽八卦自己判斷?這法子她用了快一年,張家長李家短的聽了不少,有用定位資訊一點沒有。你讓她主動問人去?一個屁大點的小碎娃要是問出:“你知道現在的皇帝叫啥不?”不是把別人嚇出毛病就得被人覺得自己有毛病。

想了想王靜覺得這事還是得靠自己。她不再藏著掖著以後說話流利,口齒清晰,走路穩當,別人眼裡這儼然就是一個早慧的小神童。蔡家下人可以很自豪的跟其他人炫耀:有見過誰家孩子兩期不到(古人稱小孩的歲為期。按虛歲算年紀,一期指一週歲)就口齒伶俐,乖巧懂事的嗎?我們就見過,主家二姑娘就是。

也是因此蔡斌和王氏對她挺寵*,說不上百依百順,但也算得上有求必應。可是要怎麼樣從這些人嘴裡套出朝廷年號帝號帝諱還是個問題。她總不能抓著蔡斌鬍子問:“阿公,阿公,你告訴我咱們這是哪個朝代,天子叫什麼”吧?還別說,蔡斌阿公倒是真有可能告訴她,但說完了以後肯定能她看的嚴嚴的,免得她童言無忌,哪天給家裡招了禍患。

王靜鬱悶啊,發愁啊,抱著手指一點一點啃指甲呀。然後“啪”的一下,被一旁正教阿婧識字的王氏打到手上:“阿媚,孃親跟你說多少次了,別把手放嘴裡。”

王靜淚目了。

她瞅了瞅王氏拿木棍在細沙板上寫的字覺得特別彆扭。倒不是說王氏寫的繁體讓她認不出來,怎麼說這人上輩子也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