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好這口的人,肯定對這口是有了解的,劉去這樣的變態不知道會在自己墓裡搗鼓些什麼出來呢!就算不是進裡頭,誰知道他那樣的變態會不會在外頭也安排上飛沙走石,機關暗箭什麼的。別人還好說,只郭嘉那身板和嫻兒那小丫頭,身手堪憂,他們去了真能平安無事?
蔡嫵是到臨近半夜的時候才叩開郭照所投的那戶農戶的家門,農戶家中燈火通明,郭照抱著郭滎興致勃勃地玩剪刀石頭布這樣幼稚遊戲,而角落裡,農戶和他媳婦兒打著哆嗦,滿是驚恐地看著姐弟倆。他們旁邊就是一票壯漢,各個凶神惡煞的模樣,讓農戶連動彈一下都得思考半天。
郭照見蔡嫵回來時,很是驚喜,待看到她身邊還有個形容狼狽地姑娘後,先是一愣,偏頭思考片刻,遲疑地說:“她是……”
蔡嫵揮揮手,端起難得體貼地小兒子捧的茶杯喝了口:“你嫻兒姐姐的侍女。嫻兒她現在下落不明,你父親已經帶人去尋找了。最遲到天亮就可以。”
郭照安靜下來,轉看著錦娘,小心地掩飾了目光裡的同情。
錦娘自進入屋子以後,就驚恐地找了個角落縮了起來。郭照輕輕地走近她,彎下腰小聲地問:“你要換衣服嗎?或者……洗個澡?”
錦娘迷濛了一下,緊跟著就像小雞啄米一樣狠狠地點頭。郭照會意,著人拿了她先前準備給戲嫻的衣服,遞給錦娘。錦娘眨了眨眼,站起身,看看裡間方向又看看屋中的幾個男人,很遲疑地釘在了原地。
蔡嫵瞭然,親自上前抓住錦孃的手,拉著她到了裡屋,關了門,自己站在門外說:“換吧。我就在門外給你看著。”
話落後很久,裡面才傳來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蔡嫵皺著眉,心裡只嘆氣: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就這麼被那幫禽獸糟蹋了!那嫻兒呢?雖然聽人說她沒有遇到這事,但其他事情呢?她有沒有受到其他的傷害呢?
蔡嫵那顆心就這麼一直提著,直到東方放明,郭嘉帶人回來。
那時院門“哐”的一下被推開,站在院子內焦躁的等人的蔡嫵,一抬頭就看到為首的郭嘉懷裡抱著衣著狼狽的戲嫻。眼睛眯起,殺氣騰騰的樣子。
再看戲嫻,強打精神,睜著眼睛,焦距渙散。蒼白的臉上帶著憔悴,在看到蔡嫵的時候,勉強出聲叫了聲:“嫵嬸嬸。”然後就像終於放鬆下來一樣,腦袋一歪,昏迷在郭嘉懷裡。
蔡嫵一下子急了,眼盯著戲嫻,滿目都是她月白的羅襪染上了的殷紅血色。她對著屋內猛吼了一句:“把房間騰出來!誰也不許進來!”吼完後就和郭嘉一起腳步匆匆到了裡屋,安置下戲嫻。
蔡嫵伸著有些顫抖地手給戲嫻把了脈,把了好久後才微微鬆了口氣,轉頭看著郭嘉說道:“只是餓的,加上擔憂緊張和失血,才會這樣昏迷的。咱們有帶了藥材,等會兒我就讓人煎了。”
郭嘉繃著臉,拳頭攥緊,表情難看地從牙縫蹦出:“那群混蛋!”
蔡嫵聞言像是想起什麼一樣,悚然一驚。剛要起身舉動,忽然想起郭嘉在場,盯著他說了句:“你先出去!”
郭嘉愣了愣,隨即臉色驟寒,咬著唇,轉身一言不發撩了簾子出門,在門外跟蔡嫵說:“阿媚,你仔細看看。如果……真的像……想的那樣的話,臧霸那幫人就不用留了!”
蔡嫵壓根兒沒回聲,她俯身傾在床榻前,執起戲嫻的一隻那手輕輕地拉開她的袖子:還好,只有青青紫紫的擦傷和劃痕。再微微地來開她的領子:那裡白皙如一,並沒有她所擔心的那些痕跡。
蔡嫵這才鬆了口氣,像是失了全身力氣一樣,一下坐在了戲嫻榻上,一手握了戲嫻的手,一手捂住臉,眼淚就這麼不自覺地流了出來:一夜驚魂,幾番波折,她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已經做好失去這個小丫頭的準備了,現在這丫頭就躺在她面前,她沒有受那些亂七八糟的侵犯,也沒有受到那些變態機關的傷害,她好好的活著,除了傷痕和虛弱。她一切都好好的,她還活著!她們家和唐薇家還有能看顧她的機會,還有能看著她出嫁的那天,她們至少……還沒有辜負她父母的囑託!
蔡嫵拿袖子攢了攢眼淚,低著頭站起身去給戲嫻開方煎藥。
剛出門就見郭嘉正在跟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說話:年輕人低著頭,看不清長相,但是腰板挺直,聲音醇厚,跟郭嘉談話態度恭敬卻不卑微。透著一股讓人看了舒心的沉穩感。蔡嫵瞧著這人臉生,見了不禁多瞄了幾眼。就聽到小夥子吐字清晰地跟郭嘉說:“郭大人放心,戲姑娘並沒有下去。也不知道我們行動。我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