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沒啥亂七八糟的關係牽扯。如果有的話,貂蟬不會開頭第一句介紹就稱自己未亡人。而郭嘉自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反應。
平心而論,蔡嫵對貂蟬是很有好感和好奇心的。如果貂蟬不是以這種“司空大人賜軍師祭酒的人”的烏龍身份出現,蔡嫵想,她們倆沒準兒能一見如故,成為閨中密友。
站在牆角處的郭嘉看到蔡嫵讓貂蟬進門時,詫異地睜了睜眼睛,幾個快步閃到另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準備隨時撤退。卻不料這時郭滎小傢伙又冒出一句話讓他立馬停下腳來,驚訝地看向兒子。
他聽到郭滎以慢半拍地速度回應蔡嫵:“滎兒沒有胡說。娘,這個姐姐心裡在難過。”
蔡嫵頓住腳步,啞然地看著郭滎。郭滎則轉頭看向微微失神的貂蟬,想了想以後說:“哭了就不乖了。姐姐是這樣想的嗎?不過滎兒哭時娘會哄我。要不……我把孃親讓給你?”說完郭滎又微微偏了偏頭,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不妥,遂補充糾正道:“我可以把孃親借給你。你可以和大哥、阿姊一樣,跟滎兒叫一個孃親。”
蔡嫵此時眼角已經抽的相當厲害了,她現在覺得自己從郭嘉懷裡接過小兒子來見貂蟬就是個錯誤!一個特大錯誤!她兒子看著呆呆呼呼,一句話老是想半天模樣,但是隻要他開口,說出來的話一般都具有颱風效果,絕對能讓人如魔似幻,風中凌亂,石化風化。
她在清了清嗓子後跟貂蟬抱歉地說道:“貂蟬姑娘,滎兒他年幼無知,口無遮攔。貂蟬姑娘別上心。”
貂蟬倒是沒有絲毫著惱的兆頭,他表情柔和地看著郭滎,跟蔡嫵很真誠地說:“蔡夫人,其實令公子真的是個有天資聰穎的明透孩子。”
蔡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承認也沒否認。她抱著郭滎,靠直覺往郭嘉的站立的地方掃了一眼。
郭嘉眨了眨眼睛,隨即一咬牙,邁步走出藏身地。
蔡嫵彷彿早有預料一樣似笑非笑地看著郭嘉,郭嘉摸摸鼻樑,低頭輕咳一聲:“貂蟬姑娘,別來無恙?”
貂蟬瞧著走過來的郭嘉,眼中閃過一絲驚詫和了然。她在行了一禮後,像跟普通人招呼一樣,不卑不亢地說道:“郭大人,近來可好?”
郭嘉言語簡潔:“勞貂蟬姑娘掛問,嘉一切安好。”
貂蟬聞言靜靜地笑了笑,然後就站在原地不再說話。
蔡嫵在此期間一直抱著郭滎,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兩人的互動,在郭嘉話落後,蔡嫵從貂蟬出現後一直有絲忐忑的心才算微微放下。她轉過身,無比自然地把郭滎交到郭嘉懷裡,聲音柔和地說道:“夫君,滎兒該午睡了。”
郭嘉傻了傻眼兒,看著在自己懷裡精神抖索,生機盎然地亂撲騰地郭滎,頓時覺得媳婦兒這話水分很大。但是鑑於現在的理虧狀態,郭嘉還是很認命地答了句:“我帶他下去吧。”
然後就給了蔡嫵一個依依不捨地眼神後,一步三回頭地抱著郭滎離開。
蔡嫵看他們父子倆走遠才回神問貂蟬:“貂蟬姑娘喝茶嗎?蔡嫵這裡有新烹的香茶,如此清秋時節,姑娘可願與妾身到後院品茗賞花?”
貂蟬怔了一下後隨和地看著蔡嫵:“蒙蔡夫人抬*,貂蟬樂意之至。”
蔡嫵笑了笑,轉身吩咐不遠處的一個侍女:“去叫杜蘅烹壺茶送到後花園。”然後就在郭府下人驚疑不定的眼神裡帶著貂蟬往後院走了。
越近後院貂蟬越疑惑:別人的花園雖不是各個都花紅柳綠,但也算齊整別緻,怎麼郭府的花園有些……呃……凌亂不堪呢?
“貂蟬姑娘可是在疑慮為何府中別處都算雅緻,唯獨此處之景突兀至極呢?”
“像是蔡夫人另有所用?”貂蟬不甚確定的猜測。
蔡嫵卻呵呵地笑出聲來:“並非蔡嫵另有所用,而是外子於花木一道著實愚頑不通的很。這些參參差差的苗圃都是他手下的‘傑作’。”
貂蟬愣了下,隨即也失笑出聲:“倒是不曾想到郭大人也有辦不成的事。”
蔡嫵轉過身,看著貂蟬語氣幽幽,意味深長地感慨:“是啊。他也是人,是人就非全能,自然也有辦不成的事,也有無可奈何的事。”
貂蟬垂下如水明眸,皓腕輕抬撫上一棵花枝,望著遠方聲音略帶黯淡地說道:“蔡夫人這是在為郭大人開脫還是在為郭大人致歉呢?”
蔡嫵微閃了閃眼睛,撥開一束擋住臉盤的橫叉兒反問道:“貂蟬姑娘可會當呂將軍是三姓家奴?”
貂蟬眼一眯,斷然地搖頭:“奉先如何,貂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