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告訴?還當身子有恙又瞞著不肯說呢。”
蔡嫵只覺自己忽然間腳步離地,天旋地轉。下意識地抓了郭嘉衣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月份太小,把脈都把不出。怕自己弄錯了。”
郭嘉極度自信地笑道:“不可能弄錯。相信,也相信自個兒。”
蔡嫵臉“騰”的一下紅了,聲音小小地爭辯:“家說醫者不能自醫。萬一錯了呢?”
郭嘉挑挑眉:“那就讓阿信來給把把脈?”
蔡嫵無語:董信是她學生耶。她要是把不出來,他能把出來嗎?好吧,雖然她承認醫道上董信比她用心多了,很可能現已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郭嘉見她沒反對,直接把抱進屋裡,正要轉身找董信,就見杜若拉著董信袖子匆匆趕過來:她家姑娘這幾天食慾不振還特貪睡,問她她也不說,著實讓擔心的很。
董信滿臉無奈,任由杜若抓著袖子往屋裡趕。等到了蔡嫵跟前,請示過蔡嫵後,伸手搭上蔡嫵脈門。皺著眉沉吟不語地把了良久,董信抬起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蔡嫵要求換另一隻手。蔡嫵一言不發,微笑著配合。身邊兩位看著的心卻都提到了嗓子眼:郭嘉是擔心蔡嫵和孩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杜若則唯恐她家姑娘得了啥不治之症。
結果董信兩手倒替著把完脈,站起身如釋重負地呼了口氣,轉臉看著郭嘉和杜若,微笑著宣佈診斷結果:這確實是喜脈,不過還不到一個月,很難把出來罷了。
杜若聽完驚喜地捂住嘴巴,眼睛有些泛溼地看著蔡嫵:謝天謝地,姑娘這總算有喜了。真好。而郭嘉則是眉頭微蹙:以他半吊子的醫學常識也知道不到一個月的身子應該不會有如蔡嫵這般厲害的反應,這不會是有什麼不妥吧?不過當著蔡嫵的面,郭嘉到底也沒真的開口問出來,
等董信診完脈前腳離開,郭嘉後腳就跟了上去。一番事無鉅細的詢問後,帶著些許心思地回了自己房間。董信說懷孕害喜症狀會因而異,但像他師父這樣不到一個月,喜脈還不明顯,害喜情形就有點嚴重的確實不太多見。除了平日保養,安胎藥喝著,最好還是找個過來好好照看著,有什麼事也能心裡有個底。
郭嘉回去以後,想了想,終於還是跟蔡嫵開口:“說要不要讓柏舟去趟潁陽把岳母大接來?”
蔡嫵眼睛一亮,剛要點頭,隨即想起什麼有些失落地說:“還是算了吧。家裡哥哥出行,小侄女又才滿月,離不開。孃親要是來榆山了,嫂子一個怎麼操持的過來?”
郭嘉聽完眨眼輕笑,抱著蔡嫵用疼暱地讓倒牙的口吻跟蔡嫵說:“說什麼就是什麼。明兒就往潁陽寫信報喜,也讓岳父岳母知道高興高興。”
蔡嫵被郭嘉那句“說啥就是啥”哄的心裡分外偎貼,轉臉瞧瞧郭嘉,覺得哪裡有些不對,想了想才遲疑地問道:“……今天怎麼知道哄不說是欺負了?不會是有什麼事瞞著吧?”
郭嘉眼一閃,挑挑眉輕聲說:“要欺負也得等兒子出生以後再欺負。這會兒自然是夫最大。”
蔡嫵聽後一句心裡小小的飄飄然了下。緊接反應過來他說的前一句的意思,不由嗔瞪了郭嘉一眼:“怎麼知道是兒子?萬一要是個姑娘呢?”
郭嘉先是微點著頭地眯眼笑,笑完跑到書房拿了家譜翻著給蔡嫵得瑟:“要是姑娘更好。瞧,郭家往上數幾代都沒見過姑娘的影子。到咱這一輩能有個千金,那可是紮紮實實的福報嘍。”說完接著眨眨眼,似乎準爸爸心理發開始作,手覆上蔡嫵小腹,很是杞憂天地那兒惆悵:“阿媚,姑娘大了,那她將來得嫁吧?”
蔡嫵翻了郭嘉一個白眼後點點頭:這問的不是廢話嗎?哪家姑娘長大不嫁呀?
誰知郭嘉看蔡嫵點頭,表情更不高興了。從背後環著蔡嫵,兩手都落蔡嫵腹間,聲音悶悶地重複:“姑娘將來要嫁了,說要是嫁不好怎麼辦?”
蔡嫵疑惑,愣愣後反應過來郭嘉意思。不由滿腦門黑線:說他爹,擔心的也忒早了點吧?這會兒不論是家姑娘還是家兒子還都是個細胞體呢?就操心成家立業有影沒影的事了。是不是閒的太厲害了還是腦回路又跳躍了?怎麼竟想些有的沒的?
第二天的時候,郭嘉真的寫信給潁陽報了喜,同時差不多內容的信還往荀彧,戲志才,程立郭圖,辛氏兄弟那裡各發了一封。還很細心地問蔡嫵要不要給左慈也報個信兒,說說這事?蔡嫵想了想,覺得左慈那老頭兒沒譜沒溜的,跟他說他可能不放心上;但要是不跟他說,改天他要是自己知道了,那肯定又是一番胡攪蠻纏。於是點點頭,寫了字條,飛鴿傳書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