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嫵抿抿嘴唇,小聲回答:“說不好,可能三四五六天吧?”
郭嘉手撐在蔡嫵腦袋邊,默不作聲地看了蔡嫵好一會兒。蔡嫵幾乎都以為他要用強的時候,郭嘉忽然“嘭”的捶了下床板,把被子拉到蔡嫵身上後,立身站起,掀開榻帳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榻上蔡嫵有些不放心地問“你要去哪裡?”
“洗澡!”郭某人氣急敗壞的回答。
蔡嫵聞言抱著被頭眯眼傻乎乎地笑了:至少他記得給她蓋被子,也沒想著出去找人。那昨晚就算她有在醉酒後失言,估計也沒犯下什麼大錯,應該不會有啥隔閡存在。
不過那天晚上,蔡嫵沒等來郭嘉卻等來了轉述柏舟傳話的杜若:“姑爺說他今兒睡書房,就不過來了。讓你不用等他,自己先休息。”
蔡嫵眨眨眼:不來了?這是在鬧彆扭呢?哎呀,這回不會玩大發把人惹生氣了吧?
不過第二天一早,蔡嫵就推翻了這個想法。郭嘉跟平常一樣會跟她胡攪蠻纏,而且會追到廚房,倚著門框看蔡嫵做菜。一廚房下人對自家倆主子這樣的互動已經見怪不怪,在郭嘉一來就識趣地退出去。把空間留給倆人,鬧得蔡嫵倆個打下手的都沒有。
郭嘉倒是不介意,擼胳膊挽袖子幫了幾次忙,結果越幫越忙,最後蔡嫵實在受不住把人給轟到了門口:她倒是不怕郭嘉生氣,昨晚那事都沒怎麼樣,轟人這種做習慣的事她更是乾的放心大膽。事實上,她一直很好奇郭嘉生氣會是什麼樣的。不過她智商到底還算正常,不會無聊到沒事找事專門撩撥他,有些人是輕易不生氣,但一旦氣上,估計關係也到頭了。不管郭嘉是不是這種人,蔡嫵都不樂意去冒險。
郭嘉在斜靠著門框後,幽怨地看著蔡嫵,臉皮特厚地提條件說:“今天有給我什麼好吃的?”
蔡嫵頭也不抬:“這不就已經為你洗手作羹湯了嗎?”
“你這素菜湯都做了幾年了,又不是專門給我做的。不夠。”
蔡嫵回頭看著郭嘉:“那你要什麼?”
郭嘉眼一眨,報出一長串菜名“你以前信裡寫過什麼?素菜卷,胭脂燒鵝,蓮藕肉盒,金絲糕,大登殿,清蒸鯉魚,叫花雞……”
蔡嫵趕緊打住:“停!你報那麼多吃的完嗎?再說這會兒都深秋了,你讓我到哪裡給你找蓮葉做大登殿去?”
郭嘉手摸著下巴考慮下:“那就只素菜卷吧。”
蔡嫵下巴一抬,裡面灶臺邊桌案上一碟素菜卷:“那個做好了,你拿去吃吧。”
郭嘉瞟了一眼碟子,抽出雙筷子塞蔡嫵手裡,理直氣壯地要求:“你餵我吧。”
蔡嫵看著手裡的筷子只覺眼角一抽:就知道他這麼妥協肯定有貓膩在。敢情在這裡等著她呢。郭奉孝,你還小嗎你?真夠了你了。
她正想像以前那樣把人轟出去不理會,就聽郭嘉抵著唇輕咳幾聲,不由臉一拉:“你怎麼回事?”
郭嘉無辜地眨眨眼:“昨天水用的太涼了。”
蔡嫵一噎,又是心疼又是無奈。轉身夾過一個素菜捲到郭嘉面前:“張嘴。”
郭嘉眉眼彎彎地笑了笑,一口咬住筷子,被蔡嫵瞪了一眼以後,見好就收。心滿意足轉身端著小碟子老老實實出去了。留下蔡嫵瞧著自己手裡的筷子直瞪眼:混蛋。又著他道兒了。
只是吃過晚飯,郭嘉依舊沒往新房而是跑去書房後,蔡嫵心裡就有些嘀咕:這是怎麼回事?不會以後我一有月信他就跟我分居吧?還是說我對他魅力不夠?他連來不都願來我房裡?
想到此,蔡嫵眼睛一眯,叫來杜若:“去庫房拿那匹紅絹來。姑娘要做衣服。”
杜若愣了愣:天都黑了要做衣服?
“姑娘你沒事吧?要不,我讓柏舟跟姑爺說你身子不爽利,讓他過來看看?”
蔡嫵趕緊擺手:裝病這一套用在郭嘉身上跟班門弄斧有啥差?人家那可是裝病的祖宗,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壓根讓你分不清他到底有病沒病。
“去吧。姑娘我有用處。”
杜若聞言只好點頭應諾。轉身出去拿東西。
蔡嫵在杜若抱來紅絹後,拿出剪刀針線,咔咔咔,順著自己的心意把紅絹剪成了杜若從未見過的衣飾模樣:無袖,又不是肚兜。沒有對襟,卻在後腰處有兩條帶子,長只及膝,確實窄肩收腰,看著不知是中衣還是裡衣。
蔡嫵邊裁剪邊跟杜若解釋:“這算是無袖連衣裙吧。穿哪裡無所謂,但得看穿給誰。選絹是因為它厚薄在紗和綢之間,即不會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