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9部分

只說平安,不說憂愁;等他回來又忽然抱著他,彷彿受了天大委屈,撲在他懷裡哭得嗚嗚咽咽。明知道她沒那麼嬌弱,可見她撒嬌還是欣喜;見她落淚,那淚珠子就跟砸在他心裡一樣,讓他那裡止不住發悶生疼。

郭嘉自個兒都有些不解:往日他見女人落淚,都只覺得腦袋疼。這會兒見她掉淚,他卻覺得心坎疼。看來這回當真是栽在她手裡了。

蔡嫵就著郭嘉手給自己拭拭淚,然後抽抽鼻子抬眼看著身前人說:“在冀州待了多久?還要再去嗎?”

郭嘉把人按回懷裡搖搖頭,帶著笑意地回答:“都待了三十三天了,早待夠了。還回去幹嗎?再說,回去……會不會再來一出‘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蔡嫵聽了有些羞澀地紅紅臉,把頭置在郭嘉肩窩處,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看懂那首詞了?”

郭嘉眉一挑:“詞?這倒是從沒聽說過一個文體,哪天跟好好說道說道。不過,倒是有一句沒看懂,正要請教請教夫人。”

蔡嫵呆了呆。就見郭嘉單手從袖子裡抽出一封信,當著她面展開後,一臉求知,滿眼好奇對著蔡嫵耳畔小聲說:“‘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一句是什麼意思啊?”

蔡嫵臉色先是一紅,繼而嗔瞪著郭嘉小聲地啐了他一口,彆彆扭扭地扭過頭。只是放在郭嘉腰上手卻收回來,該放在郭嘉胸口,聲音小小,透著絲難為情:“……剛回來,先去洗澡去。”

郭嘉眼睛眨眨,當沒聽見開始對著懷裡人動手動腳。蔡嫵一把拍下他不太老實手後,靈活地逃出禁錮,低著頭小步快走到廳門口,在門框處回眸對著郭嘉拋了個風情萬種媚眼,嘴角掛著撩人心意地笑對郭嘉輕道:“去臥房等。要快喲。”說完人像是被自己噁心到一樣,渾身抖了一下,忙不迭地出了屋子。

郭嘉看著她背影眼睛閃了閃,帶了一絲寵溺笑意目送人走遠,才轉過身,對著門外柏舟吩咐自己要沐浴事。

晚間時候,小兩口用過飯後進了屋子,蔡嫵像是忘了自己對人家承諾一般,開始喋喋不休跟郭嘉說他離開這幾個月家裡發生各種大事小事。郭嘉先頭還很耐心聽著,對著蔡威出走好像也沒表現一絲詫異只在聽說岳母生病時,關切地問了幾聲。後來等蔡嫵從陳倩身孕說道江寬抓周禮時,郭嘉終於忍不住,一個翻身壓上來,三兩下褪去蔡嫵衣服,眼神灼灼地盯著蔡嫵,在她耳邊小聲說:“既然這麼喜歡孩子,那們自己努力吧。”

第二天,蔡嫵沒出意料起晚了。杜若進來伺候時候,蔡嫵正揉著腰,邊懶懶地趴在榻上哼哼邊思考關於“小別勝新婚”這個嚴肅問題。

杜若眼含笑意瞧了蔡嫵一眼,語帶調侃地說:“姑娘,趕緊起了吧。不然誤了早飯,等姑爺回來就又該讓人來催了。”

蔡嫵也不害臊,哼哼唧唧不甘不願地爬起身,邊穿衣服邊說:“找人給潁陽送信吧,就說家姑爺已經回來了。還有,等會兒讓阿信去姑爺書房給他把脈去。開藥方裡儘量就找些性溫味苦給添進去。”

杜若眼一抽,不知道昨晚到底姑爺怎麼得罪他家姑娘了,讓他家姑娘這麼報復。只好轉移話題:“姑爺今天一早起床後就出門了。聽海叔說是從賬房支了些錢,跟柏舟一道出去。”

蔡嫵皺皺眉,有些疑惑:他支錢是幹什麼?怎麼昨天一點也沒提?

郭嘉是沒提,因為他在拿了錢後,直接把事情交給柏舟,自己去了戲志才那裡。在蹭戲家早飯同時跟戲志才說了冀州情形。然後倆人就頂著高翠很是嚴厲目光,開始開壇飲酒。戲志才邊喝邊面帶感激地拍拍郭嘉肩膀:“知道被嫂子禁酒禁了多長時間了嗎?四個月啊四個月!打和文若走後,就沒碰過酒罈。要是再不來,估摸著都要想法子跑到外頭喝了醒酒後再回家了。”

郭嘉呵笑一聲,轉而有些憂慮地問戲志才:“走這段時間,可有公達來潁川信?”

戲志才握著酒杯手一緊,面色擔憂地搖搖頭:“他沒訊息時段比禁酒時間還長呢。”

郭嘉低下頭,沉吟一會兒抬眼看向戲志才抿抿唇道:“說……他會不會在參與謀劃什麼?”

戲志才一愣,睜大眼睛看著郭嘉,聲音沉沉:“他想……刺董?”

郭嘉無聲地點頭。戲志才倒吸一口冷氣,趴在桌子上傾身厲聲問道:“文若那裡可曾知道?”

“應該猜出來了。”

“荀家在長安可有能使上力人?”

郭嘉搖頭,擔憂地嘆了口氣回答道:“暫時不知。文若說他會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