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眼中怒氣噴薄,卻還是無力的搖了搖頭。
“查,給我查!”蔡嫵恨恨地說,“這般莫名其妙上門攪事,我要是還溫吞著,我就不叫蔡嫵!”
杜若眼一眯,點頭應諾,轉身就要往外走。卻聽蔡嫵在身後緊接著叫住她:“慢著。”
杜若回頭,不解地看向蔡嫵:這是要放過李氏了?
蔡嫵搖搖頭,臉上泛出一絲狡黠笑意:“說道查人,我想到一位查人治人的行家。杜若,咱們去書房。”
杜若愣了愣,不明所以地跟在蔡嫵身後轉去書房。
書房裡,蔡嫵鋪紙蘸墨,下筆如飛地寫就一封書信,然後把信封好遞給杜若:“派人送去潁陽二公子手裡。”
杜若恍悟,瞭然的點點頭,掛著愉悅笑意的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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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威收到信的時候正和法正在一起下棋。一邊文進苦兮兮地當著裁判,暗自祈禱今天不要再上演全武行,他真的圍觀夠了。
送信的人把信交到蔡威手裡的時候,蔡威還特別納悶,怎麼二姊在這個月在月底又給來了封信?別是出什麼事了吧?等把信拆開看完,不由眼睛眯起,嘴角掛出一分冷笑,看的文進心裡暗自發顫。
法正則有些不知死活地攀上蔡威的肩膀,一副哥倆好模樣。完全不見剛才下棋時的劍拔弩張。
“嫵姐姐那裡出事了?”雖是問句,確實肯定的語氣。
蔡威一把扯下法正,把手裡的信遞給他,轉身看向文進聲音沙沙地問道:“以前咱們查過郭奉孝的兩個妾侍吧?”
文進點頭,肯定道:“查過。孫榴:熹平四年進府。父母早亡,籍貫陽翟。先是在內院灑掃後調前廳茶水。中平元年時由劉夫人,抬為妾侍。李蓮:光和六年由表姨母盧氏舉薦入府,兩年後和孫榴一起抬為妾侍。”
蔡威皺皺眉:“李蓮此人性情如何?”
文進思考了一下,斟酌著說道:“很難說。這是個不太聰明卻懂得利用自己優勢的女人。但實際上並不算是有心計的人。相反她在為人處世上手段稚嫩,顧慮不全,經常得罪人而不自知。初時還能聽盧氏提點,後來在府中掌權,身份變動,就與盧氏漸漸疏遠。管家時,提拔之人多為自己親戚,且喜好斂財,為此激起不少郭府怨氣。”
蔡威眼一閃,語氣幽幽:“我說呢?原來是舍不下富貴,心懷怨恨。嘖嘖,怎麼就報復到我二姊頭上了呢?要賴也該賴郭奉孝,要不是他,她哪裡就會戀上那般逍遙日子?”
法正此時已經瀏覽完信件,隨手轉遞給文進,文進瞧了眼蔡威,見之沒有反對才展開細瞧,瞧完眉頭緊皺:“嫵姐姐這是被……欺負了?”
法正聽完手一劈:“李蓮算老幾?關鍵是她後頭這位,到底什麼人能拿到管休公子給嫵姐姐的信。”
蔡威眯著眼睛冷笑,操著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不管她算老幾,欺了我姐,我都不想讓她好過。”
法正點著下巴,思索片刻說道:“我倒是有個法子。只不知道你會不會同意?”
“說說看。”
“你說李蓮一個已經被逐出府門已經再嫁的人,為什麼還會跑到故主的府上去鬧事?”
文進把信放回書案:“自然是氣不過當年之事,伺機報復。”
法正搖搖手指,看著文進:“你會這麼想,阿威剛才也這麼想。可你們敢保證李氏現在的夫婿同樣會這麼想嗎?”
蔡威輕咳一聲,按著嗓子似有所悟。
“李蓮說嫵姐姐和外男私相授受,那她一個外人為你那位姐夫……不是,你別瞪了,我說是陽翟郭先生行了吧?她一個外人為郭先生鳴冤抱屈的是為哪般?何況這位郭先生還是她曾經的……夫婿啊。”
文進了然地點點頭:“你是說……”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怎麼想郭先生疑嫵姐姐,咱們就想周亮怎麼疑她。只要稍加修飾,把她那天的話轉個彎放給周亮知道,不愁周亮心裡沒疙瘩,加上李蓮腦子是個不靈光的,她對這境況只會越處越亂……至於所謂外男嘛?現成的郭先生在呢。只是……他畢竟是阿威二姐夫,咱們這做對他聲名……似乎不好。”
蔡威手一揮,滿不在乎地答道:“沒這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