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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蔡嫵站起身暗地裡攥著拳頭才順好氣。在看了一眼榻上病人後,蔡嫵想了想,遲疑一下後才塞了枚參片在牛烈手裡,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姑娘,聶某御下不嚴,手下諸人多有冒犯,還請姑娘多多包涵。”榻上那位倒是知禮,見到蔡嫵舉動後,沒等人出去就開口道歉。

蔡嫵停在門口,回頭看著這位聶公子搖搖頭,語氣平靜:“不用致歉。反正你這位下屬這兩天沒少被我嗆聲。”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安心養傷吧,希望等你好時能命你的人放我們平安離去。”蔡嫵故意在平安二字上加了個重音,嘴角掛笑眼睛卻微微眯起地看著榻上人。

牛烈一看蔡嫵這態度殺機又起:這丫頭怎麼跟公子說話呢。

聶公子則沉思一下點頭道:“那是自然。怎麼講姑娘也算對聶某有恩。只是……”

蔡嫵立刻說道:“蔡嫵和蔡家商隊上下自出行起一直一路平安,到幷州之後就返鄉回程,從不曾遭遇過路匪之流,更不曾認識過什麼聶公子。”

聶公子挑眉對牛烈說:“牛烈,送這位姑娘去見見她的父親吧。”

蔡嫵一聽,壓抑住袖中微微顫抖的手,衝聶公子感激一笑。那位聶公子臉色可疑地紅了紅,接著就側頭不去看蔡嫵。蔡嫵詫異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我剛才好像沒做什麼?怎麼都扭頭不理人了?

蔡嫵被牛烈帶到蔡斌被看押的小屋子時,見到蔡斌正站在視窗擔憂地往外看,脖子處的傷已經被處理,但臉色卻不太好,眼睛紅紅,眼圈泛青,顯然也是一宿未眠。見蔡嫵被牛烈帶來,趕緊上前幾步拉了女兒,上上下下打量蔡嫵,目光裡全是擔憂關切,聲音沙啞:“阿媚還好嗎?他們可有給你委屈?你有沒有受欺負?”

蔡嫵一見阿公脖子上傷口時就心疼不已了,再聽到自家阿公的問候哪裡還有剛才在正房時候的冷靜,一下子撲到蔡斌懷裡哭的梨花帶雨,邊哭還邊搖頭解釋:“沒有。阿媚沒受委屈。他們家公子已經醒了,等過幾天傷好了,就放咱們離開。”

蔡斌安撫的拍拍女兒的腦袋,在聽到蔡嫵說離開的時候臉上泛起一絲苦笑:看架勢,咱們還能離開嗎?不過他卻未對女兒說明。眼睛看看站在門口的牛烈和另一個帶刀看守,張口欲說什麼,牛烈卻一轉身:“你跟你爹爹說吧,我等等再來帶你回去。”

蔡嫵沒反應,接著抓著阿公胳膊,蔡斌則回了個笑,從嗓子眼擠出一句:“多謝。”接著又把目光轉回自家女兒,捏捏女兒肩膀,又抓抓女兒胳膊,好似才放心下來一般舒口氣。

牛烈剛離開,蔡嫵就把眼淚一抹,低聲在蔡斌耳朵邊說:“阿公,他們公子不知道手下打劫的事。說等他傷好就放我們離開。只是我們不能往前走了得趕緊回去。”

蔡斌一皺眉,低聲說:“你個傻孩子,真有那麼簡單他幹嘛不讓我們留下傷藥現在就離開。那位公子這麼說一來不信任咱們,二來是人家只怕是等著人來接應。放不放行還是一說呢。”

蔡嫵聞言抬頭,眼睛明亮、雙手握拳看著蔡斌,聲音冷靜堅定:“若是真如此,我會尋機會做些手腳,你和叔叔們就趁亂離開吧。他們人手不多,不然也不會把叔叔們都放一起看押。”

蔡斌低頭擔憂地抓著女兒:“阿媚,你可別衝動幹什麼傻事。”

“放心吧阿公。阿媚惜命的很,不會辦出那種玉石俱焚的事的。如果真拿不住他們家主子,最多……”蔡嫵瞟了眼房門外頭插著的一根火把,不再吱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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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房間裡,聶公子躺在榻上聽牛烈敘述了整個打劫的經過後,沉聲說:“這麼說那位姑娘昨晚也在這個屋子?”

牛烈一聽,立刻單膝下跪請罪:“屬下該死,忘記公子平日教誨,放鬆警惕,請公子責罰。”

聶公子看了看牛烈,揮手示意他起來:“不必如此,我知道你的難處。剛才那姑娘見到她父親時表現如何?”

牛烈站起身回覆道:“與普通小女兒無異。見了自家父親不過相擁而泣罷了。”

榻上人皺了皺眉,沉吟一會兒才輕嘆口氣對牛烈說:“到底是個姑娘家,別再為難她了。過兩天要是看看情形,要是他們沒什麼異動,就放人離開吧。”

牛烈點頭應諾,然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