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就已經是要與你共度一生的妻子了。你的苦楚她會與你分擔,你的榮耀她會與你共享。你得學會相信她,相信她有足夠的堅強接受在你看來可能會嚇跑她的事。”
徐瑾抿著唇,好一會兒才掙扎道:“可是……仍會害怕。”
荀彧蹙了下眉,而後瞭然道:“是因為嫻兒嫁給你的方式讓你覺得不踏實吧?沒有任何先兆,自己心上人忽然開口要求嫁給自己,應當美好的不真實吧?”
徐瑾默了默,最後還是認命地點了點頭。
“那就別讓這種美好真的變成不真實。子佩,你要知道,嫻兒她絕對不會像你想的那麼柔弱。你不能把她當成一個嬌娃娃那樣。你以為你在護著她,實際上,你有過問她需要不需要嗎?”
徐瑾身子再度僵直。
荀彧像是沒有察覺:“還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蔡夫人是個絕對護短的嬸嬸,若是別人,說不定你誠心誠意上門幾次,別人會心軟,跟著你一道勸說戲嫻。慧儇的話,會心軟也不假,但只要嫻兒不鬆口,她絕對會把嫻兒一直留下去。你家中姑母的事我也聽說了,這是你家事。我不過問。只是要提醒你一句:這種矛盾如何解決,關鍵不在別人,而在於你自己。”
荀彧說完就端起了茶,看樣子已經有送客意思。
徐瑾有些飄忽地走出荀彧書房,荀彧的話跟迴圈一樣在腦袋裡不斷響起搞得徐瑾難得的發了懵。
當然這些還都是次要的,主要的事,是在徐瑾回來許都後沒幾天,之前一直忙的像陀螺一樣的他一下子被荀彧批了有半年的假期來休沐。美其名曰:慰勞徐校尉辛苦,實際上就是讓他整天有事沒事空出時間找媳婦回家去。
徐瑾當然也想,他基本上照著一天一登門,兩天一拜訪的頻率往軍師祭酒府走的,搞得徐氏一見到他就氣憤地瞪著他說他沒出息。可是在瞪過一段時間以後徐氏又開始心疼侄子:這老往外走也不是個事,要不就由她長輩派人,接戲嫻回來?旁的不說,戲嫻她肚子裡可還有徐家的骨肉呢,這個可是怎麼說也不能委屈了的。至於戲嫻本人,哼,也就看在她懷了老徐家孩子的份上,不跟這倔丫頭計較。
可徐氏這裡是有些鬆動了,但軍師祭酒府上卻比之前更難對付了,原因沒別的,就是他們軍師祭酒大人這回居然出奇的迅速回信了,而且回信裡就明確跟蔡嫵指出:蔡嫵要是還想他們嫻兒將來有個安穩日子,那這次就什麼也別管。嫻兒她想住多久住多久。就算徐瑾及徐家人來,都不用管。他們*來就來,哪怕好話說了一籮筐,嫻兒也不能就這麼跟著回去。
蔡嫵那會兒捏著信,眼神幾乎要洞穿信紙:郭奉孝,有你這樣當叔父的嗎?不給侄女勸和也就算了,你還在這添亂?你幹嘛呀你?倒是她旁邊郭奕伸著頭,看完信以後點著下巴跟蔡嫵說:“娘,你說爹這是不是還有後招?他真的是不想讓嫻姐姐回去嗎?”
蔡嫵心裡嘀咕了句:“沒準兒他還真就是那麼想的。”然後在明面上得跟戲嫻說:“你是要按照你奉孝叔父的點子來還是要什麼時候挑時間跟子佩回去?”
戲嫻撫上小腹,思考片刻後咬牙說道:“嫻兒聽奉孝叔父的。他什麼時候說可以回,嫻兒便什麼時候回去。”
蔡嫵腦袋一大,登時就覺得嫻兒又一次被郭嘉給禍禍了,希望郭嘉這回不會太不著調,不然她鐵定跟他沒完。
然後一家人,不對,是兩家人就這麼互相拉鋸著,一方是鍥而不捨地一次次往來請人,一方是邊推三阻四,拿各種搪塞,邊翹首以盼,等著郭某人的二次來信。
結果等啊等,等到一個月後,郭嘉的信沒等來,倒是等來了前線捷報:中路軍主帥曹操從荀攸計,渡河西進,攻佔黎陽。大軍開始反攻冀州。
再等,還是沒訊息,過一月還只有捷報沒有家書:左路軍關羽、張遼軍,完勝白馬,誅殺河北名將顏良,兵進延津,正與文丑對峙,冀州東路門戶唾手可得。
第三個月,上半個月是回報大捷:延津被攻克。冀州門戶大開。
蔡嫵就想:好歹是快回來了,照她的想法,官渡打敗袁紹後,曹操怎麼說也得回來休整一陣兵馬,當時沒立馬回程,那就是想扼住冀州門戶,等事態完全穩定,就差不多了。
結果半個月後,回程的訊息沒來,大捷訊息也是沒來。但是卻來了一條跟捷報差不多的軍報傳到許都:右路軍夏侯淵,曹昂輕騎掩進,行蹤詭異。繞到袁紹後方,似要走上黨又似要攻鄴城,戰略目的不明,讓官渡大敗,逃亡北方的袁紹頗為掣肘。行軍用兵頗為估計,很有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