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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色露了絲焦躁,往前探了探身子,眼帶殷切地看向唐薇。

唐薇蹙了蹙眉,偏頭思考了一會兒才不甚確定地搖搖頭:“沒有吧。應該沒有。我記得文若曾經提到過公孫伯圭,。說此人剛愎自用,於輔佐天子匡扶大義上,難成大事。但與帶兵領軍上還算個人物。他手下鮮少有投降的人,便是戰死或者自戕,也不跟低頭對敵將俯首稱臣。”

蔡嫵腦子一懵,身子搖晃了下,伸手撐住桌案才臉色發僵,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地問唐薇:“當真……當真如此嗎?真的沒有?……一個也沒有?薇姐姐,你再仔細想想……文若先生有沒有向你提起過一個……姓管的人……就是途於幽州的。”

唐薇被她表情弄地微微愣了下,肅整了面容仔細回憶了好一會兒才有些抱歉地衝蔡嫵搖搖頭:“真的沒有……文若他好像從來沒提起過冀州軍有姓管的幽州降將在。”

蔡嫵恍惚地點了點頭,對著唐薇拉出一個非常僵硬難看的笑,輕聲地喃喃道:“……哦……是這樣啊……沒提到過呀……”怪不得呢,怪不得奉孝從公孫瓚兵敗到他這次臨走都不肯再告訴她關於幽州的事情。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吧。管休哥哥……他……沒有投降……袁紹,他現在……怕是……已經……陣亡了吧?

唐薇擔憂地看著蔡嫵,雖然不明白蔡嫵為何對這位姓管的如此關心,也不知道蔡嫵聽到沒有提到之後,臉色為何變得如此蒼白。但是依舊很盡責地在腦子裡飛速地蒐羅起所有自己聽到過所有關於幽州的資訊。好一會兒後,唐薇終於在一片模糊的記憶裡想起一些事情。

她喲有些為難地看看失神的蔡嫵,拉拉她的衣袖:“阿媚,我剛想起文若曾說到過幽州有一位姓管的將軍來著。”

蔡嫵“呼”地一下扭過頭,目光中灼灼地閃著期望之光:“文若先生說的是誰?”

“管休,管仲儀。”

蔡嫵聲音一下變的緊繃,帶著一絲忐忑和希望問道:“那……他……文若先生……說他怎麼樣了?”

唐薇抿抿嘴,瞧瞧緊張得有些發木的蔡嫵,心裡閃過一絲瞭然:或許那個人對阿媚來說,很重要吧?或許,那是位奉孝之前的故人也說不定。

唐薇咬了咬唇,不忍地偏過頭去:“他……文若說他……據守居庸關……使外寇絲毫未入漢土……乃國之楷模,將之榜樣…………縱然是……亦會青史留名,永垂千古!”

作者有話要說:歷史上官渡之戰,並非首戰告捷。而是對持月餘才有轉機的。

下一章,潁川事。

186、白雲蒼狗輪迴轉

唐薇的話音一落,就發現自己對面的蔡嫵臉色慘白了一下,隨即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樣,喃喃地對自己說了句:“……死了呀……原來沒有訊息是因為……死了呀……明明當年答應過了我:會記住我的話的,會老來無憂的,怎麼就……死了呢?”

唐薇擔憂地看了眼淚流滿面還渾然不覺蔡嫵,把帕子遞到蔡嫵面前,蔡嫵發愣地看看杵到手邊的帕子茫然地抬頭跟唐薇說:“為什麼要……給我這個呢?我哭了嗎?”

唐薇有些慌神,探身抓著蔡嫵的手喚道:“阿媚……你要是心裡難過你就說出來,你別這樣一聲不吭地嚇我。”

蔡嫵搖搖頭,安撫地拍拍唐薇,然後露出一個悽然自嘲的笑:“我沒事。只是想起一些事情還沒處理,……我覺得……我該回去了。”

唐薇看著這樣的蔡嫵,也不敢多少什麼,只好站起身,親自把蔡嫵送到廳門口,然後又吩咐了身邊的貼身侍女,帶人把蔡嫵送回軍師祭酒府,並且特別囑託:注意看著蔡夫人,一有什麼不好,立刻來回報。

但實際上,唐薇對蔡嫵這種會哀傷過度的擔憂在蔡嫵回去的一路上被證明絕對是一種關心則亂。在回程之中,蔡嫵表現的特別的安靜,像是一個在緬懷故人的垂暮老人,又像是一個懷戀童年玩伴的沒長大娃娃,臉上帶著從容和回憶,腦中不斷的閃過早就被她埋藏多年幾乎遺忘的記憶:

她記得她和管休初見面時,是她掉落第一個牙齒的時候,那時他笑著問她:需要幫忙嗎?她呆呼呼下意識地回他一句:你認識它長什麼樣嗎?

她記得她和管休去看皇埔嵩將軍的大軍時,管休無限憧憬地感慨:好男兒當如此。她記得她那時回他盛衰乃是平常事,興亡不過百姓苦。

她記得他笑意溫柔地問她:他出行她可有要帶的東西。她當時怎麼說來著?她說:沒什麼要帶的,你自己平安回來就好。他送她的十一歲生辰禮的髮簪上刻著“非卿不娶”,他是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