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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慟愁怨!這想法一下就使蔡嫵覺得自己的乘坐的馬車坐席頃刻變成了針氈,讓她坐臥不寧。蔡嫵收回手,蜷起身子緊貼在車壁上,雙手合十,帶著無盡地歉疚和難過哽咽道:“對不起……我替他向你們道歉。雖然,我不覺得他做錯了什麼……但是,你們同樣無辜……對不起……”

蔡嫵說完就把手交握在胸前,即帶著幾許自嘲,又有著幾縷慶幸:瞧,她就是這麼偽善!明明知道他們處於敵對一方,郭嘉此舉迫不得已,卻還是張口說出來給死人道歉的話!但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她又何嘗不在自得和慶幸?慶幸最後得勝的是曹操的軍隊。慶幸一朝喪盡的是袁紹的燕趙男兒,慶幸血淚十行的是冀州春閨而不是許都婦孺!

車駕轔轔行行地到了河內城,出城迎接他們的是寫信報信的曹昂。曹昂在從車上攙扶下丁夫人以後簡要地向丁夫人介紹了下曹操的情況,並且在蔡嫵下車後又不厭其煩地重複了遍。:曹操的頭風想根治,必須要手術!但是華佗說的法子在一般人看來根本不可能實現。華佗這老小子不是瘋了就是傻了!再不就是跟曹操有仇,想要謀刺曹操。

曹操當然不會以為華佗真是瘋傻了,他也不會以為華佗真想謀刺他,北方未定,袁譚,袁尚等人尚未徹底征服。這時候要是傳出他病了,並且非得要劈了腦袋才能治好。估計許都不少人會直接以為他死了。然後會軍心動盪,朝堂不穩了。

曹操那時諸般念頭在腦海一閃而過,反應過來以後桌案一派,手指著華佗厲聲喝道:“好一個慈悲濟世的華郎中!你這般主意,難道不是想置孤於死地?來人吶,把這個……”

曹操話沒說完,郭嘉就拱手出列:“主公且慢。”

“哦?奉孝?”曹操皺皺眉,他倒是實在沒想到阻攔他的會是郭嘉。

郭嘉臉色有些蒼白,身形也瘦銷得厲害。不知是行軍勞累還是過分操勞,郭嘉聲音裡帶著一絲難見的沙啞:“主公,身系萬千將士,自當*重自身。今華先生之言雖聳人聽聞,但卻並不驚世駭俗!所謂劈開頭顱之說,不過是華先生跟主公談笑之說。但去風涎之術,卻是嘉曾親眼見過的。”

曹操蹙了眉,伸出手示意親兵退下,然後扭頭看著郭嘉遲疑道:“奉孝適才說……你見過取風涎之術?誰人所施?又是施於何人的?”

郭嘉眸色微微黯了黯,停頓了一下終於還是說道:“十幾年前,華先生為家母開顱取血。”

郭嘉話音一落,廳中就一陣抽冷氣的聲音,曹操也是不由自主地向前傾了傾身子,帶著幾許期待問:“那……結果如何?”

郭嘉笑了笑,看了眼華佗後聲音緩緩地說道:“手術是成功的。”

曹操長舒了口氣,然後又迷惑轉向華佗:“手術?是何意?”

華佗拱拱手,像是完全沒在乎曹操剛還要把他推出轅門斬首的樣子,依舊以他淡然舒緩地聲音說:“是多年前蔡夫人給取的名字。”

曹操那時眼睛閃了閃,並沒有立刻說話,但心裡似乎已經打定了什麼主意。而那天散席以後不久,曹昂並他幾個兄弟就找到華佗,你一言我一語地扒著華佗,就曹操病情給他問了個遍。華佗很耐心地解答了曹昂等人的問題後,盡責地補充說明:“大公子,老朽說句不當的話。任何的病患診治都有風險。曹公的頭風要根除,亦是如此。老朽建議大公子還是修書一封,送回許都,待許都幾位夫人定奪後,再來商議曹公他是否要繼續治療。”

曹昂頗以為然地點點頭。轉過身,剛要去按照華佗較低啊的給許都寫信,華佗就一把扯住他袖子:“奉孝先生府上蔡夫人亦是頗通醫術。若是可以,還煩請大公子把蔡夫人一樣召來河內。”

曹昂眼睛一亮:哎呀,這麼把這事忘了!奉孝先生那性子,哪裡是秦東能夠勸得住的?看他最近氣色,明顯就是沒好好保重自己。估計華先生一樣看出來,所以才隱隱地提醒他呢。

曹昂當時想完就急匆匆回去寫信了。等寫完信就一直等盼著許都那邊來人。只是他沒想到這兩位夫人來的這麼快,從書信寄出,到人來河內不到二十天。而且才下車,兩人就開始聚精會神地聽他說起曹操情況了。

曹昂在講述的檔口,抽空瞟了眼蔡嫵表情,發現她雖然有些著急擔憂,但卻並沒有顯出焦躁情緒,曹昂不禁在心裡嘀咕道:但願郭奕那小子今天識趣點,離他爹的營帳遠點,不然……咳咳……

蔡嫵看看曹昂有些古怪的表情,微微蹙了眉。她是跟在丁夫人後頭的,對於郭嘉情況,她當然也著急,但是她卻不好先問。再說,曹昂見她時並沒有什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