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黑壓壓一片的魔魅淒厲“嘶吼”一聲,消散於二人眼前。
將神劍召回,慕月白望向餘晨,見他臉色蒼白,鄒眉道:“你靈力消耗太多,恐有不妥,以後除魔的事還是我來吧。”
餘晨輕搖頭:“我只是在過度消耗靈力罷了,近期即將築基,可我靈氣卻交替緩慢,遂試試消耗之法。”
慕月白笑道:“修煉的事急不得,你越是著急越是不得其道。”他看了看天色即將大亮,便道:“我們回去吧,昨日南陵下來戰書,聽說換了主帥,今日且會上一會。“
回去之時,餘晨猶疑再三,還是問出了心中困惑:“你為何要參與凡人之間的戰爭?”
慕月白垂眸,復又笑道:“當然是另有目的。”見餘晨蹙眉,他道:“怎麼?對我太失望?”
餘晨忽然明白過來,慕月白不可能是為權,他本是龍族的守護者,又是修煉者,怎會對凡間的權利產生慾望,而財富更不可能,猶記得那時闖入慕月白的密室裡,裡面的金銀簡直閃瞎他的眼。慕月白完全不可能是為了凡間錢財,那麼只有一個目的,紫靈脈!
可獲得紫靈脈為何會去參與凡間的戰爭?只有一個解釋;這紫靈脈乃上古戰神隕落之時遺留下來,且紫靈脈喜殺氣與血,如果想要紫靈脈現世,必須用許多的血來引誘,而這四國的戰爭,會不會是慕月白為了得到靈脈,挑使四國發動戰爭?
想到這裡的餘晨不敢在想下去,如果猜測沒錯的話,那慕月白真的是太可怕。
他想問,卻又不知以何種身份去質問,何況目前也只是他的猜測而已,當不得真。
一路之上,兩人陷入了沉默,到了北陵城池時,慕月白忽道:“今日與南陵之戰,你要觀戰嗎?”
餘晨還沉浸在猜測中,聽到慕月白的詢問,遂搖頭:“不了,我不喜歡太血腥的場面。”
“是嗎。”見餘晨轉身離開,慕月白忽然拉住他的袖子:“你在厭惡我?為什麼?”
餘晨停下了步子,他道:“你多慮了,只是靈力耗損太多,需要休息罷了。”
他不問慕月白一是因沒有證據,二則是;四國矛盾存在已久,不是慕月白隨意可挑撥的,只能說,這是四國帝王野心太大罷了,修仙者尚且不能做到無慾無求,何況是凡人。
因靈力耗損嚴重,身體有些虛弱,他現在必須找一個地方吸收靈力,好為最後的突破做準備。
餘晨來到北陵山脈的最高處,這裡無人,也方便吸收靈力,他拿出幾塊中品靈石擺了一個聚靈陣,並設下了禁制。雙。腿盤起打著坐。
他閉著眼睛,感受著方圓靈氣,周圍靈力雖沒有逍遙樓那裡濃郁,可用來突破卻也夠了,他小心的指引著天地靈力進入丹田中,這道靈力緩緩流進血脈中,在丹田中執行週轉,如此反覆迴圈。
不知為何,經脈突然陣痛起來,他想起在逍遙樓時,也有這種錯覺,而此時這種錯句又出現了,莫非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餘晨心念一轉:無論如何,築基勢在必行。
強行運轉靈力導致餘晨差點昏厥,這股靈力剛開始還柔和的在經脈中流轉,怎現在卻變得霸道起來,似乎一頭野馬似得,橫衝直撞,沒有一點兒章法。
“噗!”
餘晨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鮮血,他睜開了雙眸,擦拭著嘴角流淌下來的血嘖,黑紅色的血液好似中毒之兆,而丹田內的靈力卻還在繼續沒有章法地橫衝直撞,如同烈酒灑在傷口,火辣辣的疼。
他立刻撤掉了聚靈陣,心中念起清心訣,半個時辰過後,身體才好受一些,餘晨怎麼也想不出哪裡出了岔子。
丹田內的霸道靈力雖然平靜下來,但那種疼痛感卻讓人心有餘悸,餘晨吐出一口濁氣,望向東方初陽。
難道是修煉的方式出了錯?他躺在身後的草皮上,腦中想著原由。
正當他準備再試一次吞吐靈氣時,不遠處的空中忽降下一道紫雷,“轟隆”的雷聲一陣比一陣響亮,遠處電閃雷鳴時,天邊遽然變色,白色的雲層瞬間變幻為淡紫色,那道顏色開始從淡色變為濃厚的紫,餘晨從地上一躍而起,驚道:“紫靈脈出世?”
這道紫色玄雷令大地都為之顫抖,餘晨只感腳下劇烈地搖晃,遠處紫色雲層越來越濃厚,如同翻騰的沸水。
不知為何,他的身體越來越難受,丹田內再次出現似火燒般的感覺,餘晨全身無力的跪在地上,後背泌滿了汗珠,那是疼出來的冷汗。他顫抖的舉起雙手,便見手腕處青筋突起,尤其可怖。
此時的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