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更像是可以化形為人形的妖!
想到這裡的餘晨,不免有些顧忌。可以修煉成。人形的妖哪裡會弱,他來到這裡的原因也只是因為隨心訣遇到了瓶頸,想找找突破自我的方式,來了後他才發現有些過於草率。
餘晨深呼一口氣,來都來了,難道還能後退不成,他當然珍惜生命,實在打不過就逃好了,又沒有人規定不準逃命。
這對於一個修真者來說,逃實在是一種恥辱,所以那些弟子才會有去無歸。而餘晨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自然沒有這種意識,對他來說,打不過跑又不是丟臉的事情,只要留下生命,日後報仇也不遲。
餘晨邊試探前行,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為了這次的行動,他連傳送符都給準備好了,若真是遇上了危險,他也好保住一條小命。
雖不知月光為何被掩了去,但他自從修煉後可以夜視,所以行動倒也沒什麼障礙。
奇怪,為什麼這裡沒有一點聲音,一般晚上至少也會有鳴蟲的叫聲哪?餘晨的臉色有些凝重。
“晨晨,血月!”鳳五從餘晨的衣襟中飛出,它似乎非常享受地繞著餘晨周身盤旋。
餘晨見狀,一把將鳳五塞進衣襟中,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
他昂首細看,發現月亮呈現黑紅色,餘晨一邊看著月亮,一邊低頭看向亭中那人。幾乎在月亮變紅時,亭中多出了一個女人,那是一個美到極致的女人,在半黑暗中,那女人巧笑作媚,一會兒倚在那公子懷中,一會兒手撫著那公子的側臉。
而那個男人卻彷彿懷中無一物般,依舊撥。弄著手中的琴絃。
餘晨見那女子將紅唇漸漸靠近,心中大驚:不好,這女子恐怕是要吸取陽氣!
他立刻掏出一張符紙,丟了出去。因情況緊急,他也不知道丟的是什麼符紙。
那亭中的公子只覺下了一場大雨,雨水浸。溼了他的衣裳,他抱琴起身,就見不遠處蹲著一個人,而那個人一邊小步的挪著,一邊念著什麼。
餘晨邊挪著身體,就見眼前突然出先了一雙長靴擋住了他,餘晨抬起頭望去,就見青衣公子滿臉笑容的看著他。
他不知怎麼地,說了句:“你溼身了?”
餘晨此刻有種想轉身逃跑的衝動,他為什麼丟的是降雨符!到底是誰給的!
那青衣公子笑著蹲下。身,揶揄道:“剛溼身,你是否要負責?”
餘晨點頭,從懷中掏出一些銀兩遞給那人:“是該要負責,不過衣服你要自己買!”
說到這裡,餘晨自覺是一個十分負責任的人,既然弄髒了人家的衣服,當然要賠償。
可是那人卻沒接他手中的銀兩,而是起身抱琴離開。餘晨拍了拍身上的碎屑,迷茫的看著月亮,此時那紅黑色的月亮早已恢復了正常。
“女妖!”餘晨見那個女人一直跟在那公子身後,立刻疾步跟了上去。
女人斜睨了眼餘晨,鄙視的眼神嗖嗖的掃向餘晨。
“洞房之夜無人津,夜深人靜訴衷腸,夜夜夢寐君已歸,誰知夢醒空歡喜。。。。”
這個時候,一陣歌聲從不遠處傳來,聲音空靈,幽怨,似有無限衷腸訴說。
那青衣公子突然停下,餘晨防不勝防撞了上去,他疼的眉頭緊緊皺起。
就在他要說些什麼時,那人身後的女妖,嘆氣一聲,消失不見。
“你跟著我作甚麼?”那人靜默片刻,轉身審視的目光看著餘晨,思索片刻嚴肅道:“莫非看上了我?”
餘晨一直知道有種人臉皮很厚,但是厚如此程度的他還是第一次見。他揚起頭道:“你難道沒有發現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跟著你?”這個男人好高,餘晨心中唾棄著。
“有。”那人長睫微顫,唇角帶笑。
餘晨直說:“那你還裝作不知道!”
男人俯身淡笑,這時餘晨才發現,他的眼睛似笑卻又冰涼而孤寂,眼中的孤寂掩藏在灑脫的表面下。
“我一直知道你在身後,若是我出言趕你走,不是顯得我沒有人情?”
餘晨一怔:“我說的不是我!”
“這裡除了我二人,還有誰?”那人作迷茫狀。
餘晨不想解釋,遂轉身疾步離開,至於那女妖為什麼會離開他也想不通。
或者是因為神秘歌聲?但是那歌聲又是誰唱的呢?難道唱歌的人是那妖的主人?
正準備回客棧的餘晨,卻發現他怎麼也走不出去,這桃花林似乎被人佈下了陣,將他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