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秦天和艾德里安。
兩人自回來後,就一直站在那裡說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亨利轉頭看了看不遠處正讓別人替他包紮傷口的西蒙,他的視線也一動不動的望著窗戶外的兩人。
“哎,雖然老大的情敵都是很奇怪的物件,可是老大也因此並沒有真正放進眼裡過,畢竟那個最具有威脅性的已經死了。原本是一場高枕無憂的感情戰爭,哪料到那個人居然沒死,還以英雄的姿態出現在小公主面前,也不知道老大現在是個什麼心情?”
尼古拉斯忍著背後拔玻璃渣的痛,面無表情道:“反正肯定不是好心情。”
亨利:“你說小公主會不會跟艾德里安離開?如果是之前,小公主肯定毫不猶豫的選擇老大,可是她已經知道艾德里安為她做的那一切,那就難說了。”
西蒙沉默著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進耳朵裡,對坐在他旁邊包紮傷口的白狼道:“你早就知道艾德里安還活著對不對?你故意透露給我們聖盃的訊息,將我們一步一步引向梵卓族的地下城,是艾德里安讓你這麼做的吧。”
白狼沉默了一下:“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從你一開始跟我提起聖盃的事情,我就覺察了你的怪異,我感覺出來你是想將我們故意引向聖盃,但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在去往梵卓族的路上,我接到了愛麗絲髮來的資訊。我讓他調查艾德里安,發現在艾德里安死前,他名下的一個病毒研究室研製出了某種抑制某種惡性病毒的疫苗,然而這批疫苗在他死後幾天被盜竊了。誰會去偷一個不知道什麼病毒的疫苗?那時我就產生了一個模糊的想法,但一直不敢確定,直到在地宮地下城裡,我清晰的感覺到有一個影子一直圍繞在我們周圍,驅使著那些獸奴行動。等我們回來後,你的態度讓我的想法更加堅定,艾德里安有極大的可能還活著。”
“既然你猜到了,為什麼不說?”
“我在猜測你的目的,在猜測艾德里安的目的,我隱約知道他想幹什麼了,說出來又能改變什麼的呢?所以我只能跟他爭分奪秒地搶時間。”
白狼側頭看著他:“西蒙,你真覺得你搶得過艾德里安?我們無法理解三代的思維,無法理解三代的強大和偏執,將我們所有人都逼上絕路的血甲武士在他眼裡是可以輕易捏死的螞蟻,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他一定可以得到。”
西蒙不再開口,看著草坪上的男人和女孩,眼眸沉下。
傍晚,人造星幕模擬著傍晚的風景,在幕布上渲染出一片一片的紅色雲霞,雲霞的光芒給整個地下城鍍上金黃微暖的顏色,在霞光中,艾德里安伸手輕拍上面前女孩的腦袋:“小天,我早就想告訴你一切,可是你渡過血融期後就逃跑了,我太虛弱了,沒有辦法阻攔你,四年來也不能親自去尋找你,好不容易將你帶回,你卻再次毫不猶豫地離開,我沒有辦法,只能指引著你自己回到梵卓族,回到那所廢棄學院,進入那個地下城親自去揭開真相。”
秦天低著頭:“我到底算什麼?”
“你是我的同類,與我流著一樣的血。”
“我是你的後代,還是與你一樣的三代。”
“你的身上,既流著血祖該隱的血,也流著我的血。”
秦天不解地看他。
“該隱之杯裡裝著血祖該隱的血,可是血量實在太少了,並且缺少與人類的血液在血族體內先進行一次融合的重要環節,沒有辦法直接初擁人類,必須先將人類初擁後,再用血祖血進行二次初擁,然而一個人類不能同時接受兩個血族的血液,否則就會產生血液排斥,變成沒有神志的廢人或者……死亡。
人類對雙血的排斥率達到百分之百,然而卻有一種人,他的體內可以融合雙血,只是可以接納雙血的人幾百年都未必能出一個。我尋找了幾百年,終於找到了達彌,然而我還是失敗了,他雖然身體成功的轉變了,卻喪失了神智。
我心灰意冷,原本以為我不會再遇到第二個人了。然後我遇到了你,那時候你只有5歲,在我面前摔倒了,蹭破了膝蓋,意外的讓我發現你竟然也是一個可以接納雙血的體質。我搬到了你家隔壁,看著你一天天長大,等待著你最好的年齡將你帶走。”
“可是我八歲那年你就搬走了。”
“我沒有搬走,只是因為我的容貌毫無變化,在那個小鎮很容易引來關注,所以我換了一個模樣繼續留在你身邊。我當過你的歷史老師,當過你學院對面飲料店的老闆,當過你家固定的家庭醫生,當過學校的圖書館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