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然後冷靜的吩咐道:“先檢查上面可能存在的指紋,確定無誤之後,再核查一下訊號發射的頻段,直接給對方發幾組訊號試試,看能不能找到對方接收訊號的位置。”
接過這個電子元件的那個工作人員剛剛點了點頭,局座便又吩咐了一句道:“如果線索不夠的話,記得再去查廠家,順著這條線挖下去,我就不信,對方還能藏得住!”
那個工作人員果斷的應了一聲,然後拿著東西出去了。
隨著會客室的門被人輕輕的帶上,周隊才輕聲說道:“那個司機已經抓到了,從他的嘴裡,應該也能得到一些證詞。還有醫院停車場附近的監控錄影,我剛剛已經讓人去醫院那邊配合調取了。”
局座聽了,只是神色看似溫和的點了點頭,眼神裡,對此卻是不置可否。
今天一連兩次對警察的瘋狂襲擊,說實話,基本不屬於會被刑偵總隊的警察遇上的事情。
這種同時具有瘋狂報復和毀滅線索特徵的手段,更像是那種有組織性的販毒集團的手筆。
兇狠、囂張,而且極為瘋狂。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不得不說,那些窮兇極惡的毒販對緝毒警察的報復行為,其實是有一套相當完備的手段的。警方就算再怎麼注意避免,總還是免不了會有被對方得手的時候。
這些年來,隨著禁毒工作的開展和進行,緝毒警察的犧牲,從來不在少數。
至於販毒集團內部的臥底、線人承受的巨大危險和心理壓力,更是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問清楚今天事情的經過之後,剛剛那個傷得不算嚴重的司機也被帶進了審訊室,自然有審訊專家問話,局座和周隊還有不少其他的工作要部署安排,便只是叮囑了聞聽非和劉胖,都先放下手裡的工作,好好休息,如果沒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全都等明天再說。
聞聽非和劉胖對視了一眼,便也答應了局座的好意。
“咱們的辦公室那邊有床,小聞你今晚就先湊合一下。”劉胖站起身來說道,至於他自己,把辦公室讓出來之後,則是打算去樓下的值班室跟人湊合一下了。
也多虧了現在到了十一月底,早就沒了蚊蟲叮咬的困擾,躺在床上、甚至是沙發上都能蓋著被子睡一晚,將就起來的難度不算大。
聞聽非眨了下眼睛,看看時間,雖然已經過了凌晨兩點多了,不過,她的住處並不遠,開車也就十分鐘的路程,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我還是回家吧,就幾分鐘的事情而已。”
劉胖頓時面露遲疑之色。
說白了,不管是局座還是他自己,其實,與其說是因為今天太晚了所以才叮囑聞聽非今晚在辦公室裡湊合一晚,還不如說是擔心她的安全。
——剛剛那個定位器是在聞聽非的車裡翻出來的,現在誰也不敢保證,聞聽非的住處就一定沒事。
畢竟,在藏在暗處的兇手尚未被抓到的時候,就算是警察,單槍匹馬的時候,其實也架不住犯罪集團的瘋狂報復。
“劉哥?”聞聽非認真的問道。
思來想去,劉胖還是直接說了。
聞聽非聽了,非但沒有退卻的意思,反而眼前一亮,“劉哥你說,今天是不是那些犯罪分子可能下手的高峰期?”
畢竟,想要撞人的司機被抓回來了,定位器也被技術部門拿去處理了,藏在暗處的犯罪集團,幾乎已經算是在和山海市市局硬碰硬的死磕了。
如今事態進一步升級,山海市市局本身的力量根本不容小覷,藏在暗處的犯罪分子是繼續瘋狂的死磕,還是迅速收縮爪牙裝死躲避,怎麼想,似乎都是後者的面大。也就現在,市局更加具有攻擊性的搜捕行動尚未全面展開,對方反而還有一絲掙扎的餘地……
“嗯?”劉胖微微停頓了一下,頓時警覺道:“你想要幹什麼?”
“我們去釣魚吧!?”聞聽非的面上絲毫沒有疲憊之色,隨便拂了一下因為今晚的飆車和後面的行動而略顯凌亂的髮絲,興致勃勃的提議道。
劉胖:“…………”
此釣魚當然非是彼釣魚,自然也不是什麼釣魚執法。
真要說起來,其實以前有過一些集中整治和打擊犯罪行為的活動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市局的男同志塗脂抹粉、換裝打扮之後,披著大長假髮低著頭故意去事故多發的危險地點釣魚……
短暫的對視後,看到聞聽非那躍躍欲試的明亮眼神,劉胖也算是怕了她了。
拿起手機,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