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雙方几乎是前後腳到的市局,只不過,因為還要搬運東西,小麵包車直接就開到了市局辦公大樓的正門前。
然而,等到聞聽非將這輛轎車在停車場放好,轉而回到市局大樓的時候,還沒進門,便看見,林業局那位精神矍鑠、經驗豐富的植物學專家沈教授,正站在一樓大廳夕陽餘暉之下,在他身邊作陪的,則是山海市警察局的大領導局座。
更不巧的是,幫忙搬東西的特警、當事人劉胖、小趙和戴維,全都各自的雙臂裡抱著一兩箱裝著水生植物的密封瓶,就這麼被親自找上門來的沈教授給堵在門口了。
聞聽非:“…………”
劉胖和小趙:“…………”
唯獨站在旁邊的戴維一臉茫然。
沈教授一臉“你們這群倒黴孩子,被我給抓到了吧”的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些密封瓶裡的水生植物。
局座就站在沈教授的身邊,低咳了一聲,趁著沈教授還在瞪他們的時候,偷偷朝著劉胖和聞聽非一行使了個眼色。
聞聽非雖然大概明白了局座的意思,不過,他們上次請教完沈教授卻拒不告訴沈教授水生植物終究是從哪來的這件事,已經讓沈教授心生戒備了,人家現在當面親自找上來,再想搪塞過去,怕是找不到機會,尤其,劉胖他們手裡還有東西呢……
沈教授別看年齡大了,不過,畢竟是時常親自下地的植物學家,身上依舊還算靈敏。
再加上,不管是特警還是劉胖、小趙,看到沈教授這麼大的年紀了,也沒人敢和他動手,生怕一個不小心把人傷到了。
如此一來,雙方還真就在市局一樓大廳裡僵持住了,沈教授一個人堵劉胖他們四個人的那種。
尤其沈教授現在就正正好好的抓個現行,看見密封瓶裡讓他琢磨了好幾天的水生植物之後,聞聽非看見,沈教授的眼睛幾乎是瞬間便亮了起來,也不抓著劉胖他們做什麼,直接對著局座就說道:“這些水苔的異種都是在山海市的地頭上挖的,上次只有一株樣本,你們不給我反而給帝都那邊也就算了,為什麼還不告訴我在哪裡挖的?”
局座:“……”我巨冤!!!
看著局座一臉苦笑的模樣,聞聽非忍不住稍稍別開了臉,幾乎能夠想象得到局座此時複雜的心情。
畢竟,上次的水生植物是真的沒有了,至於這一次,那也是在兇手家裡找到的……
“不告訴我也就算了,你居然還搪塞我說沒有了!”沈教授言辭鑿鑿的對局座說道。
一臉苦笑的局座根本沒法回答了。
聞聽非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似乎還不僅僅只是上次不給的問題?
她湊到最邊上的戴維身邊,壓低聲音,特別小聲的問道:“怎麼回事?”
戴維也一臉同情的表情,和她竊竊私語道:“好像是沈教授一早就來找你們局座了,然後你們局座也說了,是從犯罪分子那裡意外發現了一株,以為和案情有關,後來才送去帝都檢驗的。”
聞聽非的心裡頓時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只是為了確定,便還是小聲的問了一句道:“後來,局座把沈教授糊弄過去了,也親自下樓送沈教授出來了?”
戴維微微頷首。
聞聽非頓時就悟了。
上一秒,局座才費盡千辛萬苦的安撫住了沈教授,然後親自送他下樓離開,結果,下一秒,劉胖、小趙、戴維還有特警,就四個人一起抱著好幾箱裝著那水生植物的密封瓶進了市局辦公大樓,當真是,再巧不過的被抓了個現行……
聞聽非和戴維小聲說話的時候,眼看著一秒鐘內已經翻車的局座實在是無計可施了,小趙只能挺身而出。
“沈教授,這個水生植物具有非常高的危險性,我們查到之前的幾起殺人案都和它有關——”
小趙的解釋還沒說完,沈教授已經不贊同的反駁道:“什麼危險的植物沒有人研究?你以為那些劇毒的植物,都是怎麼被研究出來的?正因為它很危險,才需要更多的研究和了解,只有充分的瞭解,才能減少其他人因此而產生的傷亡!”
小趙:“……”沈教授說得很有道理,他居然有點無言以對。
然而,偏偏這種水生植物會攻擊人吸乾人血不說,它本身是用特殊的、類似於不科學的邪教流辦法培育出來的東西,並非是普通的新品種植物,要不然的話,小趙也不會為了處理這件事就在山海市停留這麼久……
就在持續的僵持中,局座似乎終於橫下心來了,乾脆一把架住根本沒反應過來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