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凜低估了離焰的兇殘程度，啃完第二塊排骨後，離焰發現屬於他的半塊排骨在方凜嘴裡叼著，立刻撲了上去，把排骨從方凜嘴裡搶了過來。

從方凜嘴裡搶了過來！嘴裡搶了過來！搶了過來！

順便還在方凜嘴唇上咬了一口！嘴唇上咬了一口！咬了一口！

“操，你屬狗的啊！”方凜摸著被咬痛的嘴唇，憤憤地罵了一句，而離焰抱著從方凜嘴裡搶來的排骨啃得歡實。

“老子可以投訴嗎！”方凜炸毛，什麼破系統，不僅和他搶吃的，還咬人！

“你能算人嗎？”離焰啃著排骨含混不清地說了句，順帶給了方凜一個鄙視的目光，“你個人渣。”

方凜怒了，“我一定要投訴，人渣就不算人了嗎？啊呸，老子一個大好青年怎麼就成了人渣，不就是殺過幾個人嗎？在那個坑爹遊戲裡誰沒殺過幾個人？”

“宿主息怒。”離焰嚥下最後一口排骨，用桌布擦了擦手上的油漬，“根據剛剛本系統向主神系統的詢問，人渣確實可以歸為人類，所以本系統收回剛剛說你不是人的話。”

“出賣我滴愛，你逼著我離開～～”神曲響起，方凜突然發現和離焰在一起自己怎麼變得越來越幼稚了，居然這麼容易就被離焰氣到了。方凜把這一切都歸結於離焰咬了他一口，可能被傳染上瘋狗病了，並且決定等會一定要去醫院打疫苗。

來電顯示依舊是“瑞瑞”，這次方凜沒有傻逼似的結束通話電話，而是拿起手機來停頓了一下，確認自己看清楚往那邊劃是接電話之後才滑動螢幕。

然後，就在他滑動螢幕的那一瞬間，對方結束通話了電話。

呵呵。方凜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

齊瑞這邊內心十分糾結，和總裁在遊樂場玩的時候他就一直心不在焉，甚至在總裁邀請他共進晚餐的時候選擇了拒絕，回到家裡並沒有看到方凜，家中的燈也是黑著的。

也對，這一世他沒有給方凜自己家的鑰匙，齊瑞自嘲地笑笑，不知道是嘲笑方凜，還是嘲笑自己。

簡單地下了一碗麵，坐在餐桌前，齊瑞卻沒有吃這碗麵的胃口，而是時不時看看手機。這麼晚了，方凜一個電話都沒有給他打，看來是真的生氣了，他要不要主動給方凜打電話呢？

齊瑞內心糾結萬分，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已經撥通了方凜的號碼，情急之下趕緊結束通話電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這是怎麼了！！！

齊瑞內心陷入了癲狂狀態。

與此同時，方凜和離焰大眼瞪小眼地望了半天，他們誰都搞不明白，為什麼每次齊瑞打來的電話都與方凜擦肩而過。

“因為人渣和小受是註定走不到一起的！”離焰用抒情的語氣說道。

方凜沒搭理一個人玩得嗨的離焰，只說，“你在這等我，我去上趕著被虐了。”

“誒誒誒，我也去。”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離焰就憑空消失了，同時，方凜的腦海裡響起離焰的聲音，“快走快走，我等不及看你被虐了。”

為了趕緊去被虐順便感動一下齊瑞小受，方凜直接叫了一輛出租，然後按照腦海中地圖示記的路線磕磕巴巴的給司機指路。

“這裡，往前再走一點，停停停，往左拐，到了！”

“一共是九十三塊五毛二，收你九十三塊五。”

方凜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司機，一點要下車的意思都沒有，在方凜灼熱的目光下，司機從錢包裡數出七塊錢，方凜接過七塊錢，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司機：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說不用找了嗎，總裁文裡面都是這麼寫的啊！

啊喂司機先生你小說看太多了！

到了齊瑞樓下，方凜並沒有急著上去，而是給齊瑞打了個電話，幾聲“滴——滴——”之後，是意料之中被結束通話的忙音。

方凜看了一眼樓上亮著的燈，然後繞著小區跑了兩圈，再跑上樓敲門。

“瑞瑞，你在家對不對，瑞瑞快開門！”敲了幾下之後，預料之中的沒有任何反應，像齊瑞這麼彆扭的小受怎麼可能給渣攻開門呢？於是方凜狠命揉了揉眼睛，聲音裡也帶上了一絲哭腔，“瑞瑞你別嚇我，是不是煤氣中毒了……我這就來救你！”說著，從敲門變成了撞門。

門突然開啟，方凜沒控制好平衡，一下栽到了地上，本來應該很疼，看著毫髮無傷地齊瑞，方凜卻在傻笑。

齊瑞關上門，面無表情地看著方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