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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怎麼跑這來了?”李重年先從他嘴裡把煙拽出來,扔地上用腳碾了兩下,看到地上已經掉落的幾個菸頭,眉頭蹙了一下又很快散開。

宋煜又抽出一根菸:“裡面烏煙瘴氣的,悶。”

“悶你就喝酒,突然沾上煙幹什麼。”李重年語氣淡淡的,但隱約已經有了發怒的前兆,他努力壓制火氣:“我跟你,比跟宋準關係鐵,但凡你還有一點希望,哪怕不擇手段我都會幫你。”

他一把奪過宋煜手裡撥弄的打火機:“可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在這糟踐自己,連個人樣都活不出來,她就能回心轉意了?她就能男人孩子都不要,奔向你的懷抱了?!”

“宋煜你他媽給我清醒一點!”他想起李嘉和的那通電話和周意滿藏起來的戒指,心裡也堵得厲害:“我要是跟周意滿走到你這個地步,我寧願一輩子離她遠遠的,也絕不在這兒丟人現眼!”

“你懂什麼……”宋煜往後重重一靠,人簡直是摔到牆上,“你說的這些我心裡都明白,可就是因為明白,才難受,”他把手往眼睛上一蓋,“李重年,我心裡難受……”

我也難受好不好!

李重年腳尖惡狠狠的踩著地上的菸頭,可就算把它們全碾成了粉,心裡那種憋屈也沒散開。

他伸手打宋煜的手,沒少使力氣,一巴掌下去就是一片紅印子。宋煜怎麼可能不吭聲,咬牙一把揪住李重年的衣領。李重年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趕緊掙開他跳得老遠。

“你別把我衣服扯壞了,”他兩手護胸,既警惕又驕傲的告訴宋煜,“這是出門前周意滿親手給我穿上的,我還等著晚上她給我脫呢。”

宋煜鬱悶得不得了,要不是打火機被李重年搶走了,他非要被他氣得再抽上一盒煙。他揉揉眉心,語氣怪腔怪調:“那你來我這兒幹什麼?家裡溫香軟玉的,還沒我這個落魄德行好看?”

“誰稀罕看你~我來找你喝酒。”他把打火機拋給宋煜:“別當著我的面抽,你不想活,我還想長命百歲頤養天年。”

宋煜這才琢磨出點不同尋常來:“你今天已經喝過酒了吧?嘴裡還有酒氣。該不會是你家那個寶貝兒又不老實,給你闖禍惹麻煩了吧?”

這是記起周意滿沒拿駕照的事了。

李重年不理他,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長腿一邁,風度翩然往房間裡去,把旁邊經過的幾個小姑娘迷的,一步都挪不動。宋煜追他的時候看到這一幕,心裡是哭笑不得,等到屋裡趕上了,一拳就砸到他胸口:“魯迅說‘諸葛之智近於妖’,我看你李重年,也算得上是‘李二之貌近於妖’了。”

這話誇得李小爺心裡舒坦,但轉眼又開始鬧彆扭:“那敢情周意滿就只看上我這張臉了?要是我毀容了、變老了,她就能不要我了!”

宋煜覺得詫異,雖然他知道李重年把周意滿捧手心裡都怕摔著,但他隨便一句話李重年都能扯上週意滿,那這情用得也太深了點。

要是哪天周意滿真敢不要李重年,以李小爺的性子,搞不好會血濺當場。

因為摸不透李重年的心思,宋煜也不願意再搭跟周意滿有關係的話,兩人你一杯我一盞的,喝得不亦樂乎,不多時,李重年就看起來喝醉了。

宋煜知道李重年的酒量,對他東倒西歪的醉模樣並不放在心上,誰知道李重年竟就勢耍起酒瘋來。

這事其實也不算李重年的錯,真要細論,還是那抱著蜜蜜的胖子挑起來的。

估計是被瘦子哄得忘了自己是誰,胖子指著對面坐陪的兩個小姐,拍桌子大嚷:“帶這些出來多掉價,離我家蜜蜜差遠了,她又漂亮又能幹,把我的事全放在心上,給我做飯、洗衣服、收拾房間……”

胖子掰著指頭開始數,李重年睨他一眼:“那有什麼了不起的?”

“難道還有比她更好的女人?對你比蜜蜜對我還上心?”

胖子喝得有點多,為博美人一笑,早把李重年是誰忘得乾乾淨淨,脖子一硬,竟跟他嗆起聲來。

“要不要打個賭?”李重年的臉籠上一層淺紅色的醉意,顯出驚人的魅惑,他彎腰撐在桌子上,曲線挺拔,蓄勢待發。

“所有人把東西都扔出來,亂放在桌子上,我的女人,能一下子把我的東西找出來,你的女人能嗎?”

除了宋煜愁得一個頭兩個大,其他人都來了興致,捧場吶喊吹口哨,硬是把胖子逼得滿頭大汗,不得不答應比一場。

於是很快的,蜜蜜被推到門外,湊熱鬧的把錢包、手機、鑰匙全往桌子上擺,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