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做出了108道豆腐菜。
這108道豆腐菜也是陸有恒大師的成名之作。跨越了魯菜豆腐宴的界限,結合著刀工豆腐菜的經典所做出來的,既美觀又美味的豆腐宴。
這也使得陸有恒大師,破例被留在了華國的美食年鑑上。
陸有恒大師也憑著豆腐宴獲得了華國廚藝圈的肯定。陸有恒大師一生的夢想,就是靠著自己的豆腐宴開一家餐館打敗陸家飯莊。
而作為陸有恒大師的兒子,陸宇馳顯然對豆腐完全不感興趣。他反而更喜歡已故祖父的長魚宴和祖籍上記載的滿漢席,經常偷偷把祖父的資料拿出來研究。
“你心太浮躁,最基礎的都沒學好,就像做這麼高難度的東西。你覺得你有可能成功麼?這那就是父親對陸宇馳做出的評價。
直白地說就是,你做不出祖父的長魚宴或者滿漢席。
可偏偏那時候,他爹越是不想讓他做什麼,陸宇馳就越是要偷偷地研究。這似乎就成了他青年時代,反抗父親的唯一方式。
父親總是冷漠地站在一邊,看著他的長魚菜,也不去品嚐。
“你做得還不行!”
“你還是不夠好!”
“既然你選了最難的東西,你倒是多用心呀?”
“不然,你還是放棄了吧?跟你爸老老實實地學做豆腐就完了!起碼還有人可以指導你!”
偏偏他爹越是批評他,他就越是較勁。到底,他也沒能跟他爹學過一天豆腐宴。
反倒是等他爹走了,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偷偷學豆腐。
將近十年的光陰,就算在他不想當廚師的時候,他卻一直在偷偷地複製豆腐菜,苦練長魚菜。他近乎魔障地學習著這些曾經很討厭的東西。
到了現在,他的長魚宴終於有所成就。可卻像是遭了報應似的,他的豆腐始終差了那麼一些,他始終都沒辦法成功地複製出記憶中父親所做的豆腐宴!
可是,此時此刻,小黃魚怎麼做出來了?
陸宇馳幾乎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眼睛都紅了,眼前一片模糊。
偏偏,在這一片朦朧中,他甚至有點分不清做荷花豆腐的那雙手是小黃魚的,還是他父親的。
陸宇馳健壯的身體晃動了兩下,幾乎快要扛不住暈過去了。
寇媛媛卻站在賽場的邊上,大聲地吼了一聲。
“師傅!”
陸宇馳這才從迷霧中清醒過來。他看著兩個小徒弟正站在場外,一臉擔心地望著他。
“師傅,師兄沒給我帶大包子,您做的長魚菜可一定要給我也嚐嚐!我很想吃您做的長魚菜呢!”寇媛媛睜大雙眼死死地盯著他。
她的眼神是那樣的清澈,沒有半點雜質,卻又無比的堅定執著。
他能在寇媛媛的眼神中看出來。她在說,師傅,我相信你能走過這個砍。我相信你能打敗小黃魚,不管他到底對你爹做過什麼?
陸宇馳低下頭,用力地揉著自己的臉。剛剛摸過食材,手上的腥味刺激著他的嗅覺。可是,此時此刻,他顧不得這些了。揉了半天臉都揉熱了,他才再度振作了起來。
當他再次看向小黃魚的時候,已經無法再像剛才那麼平靜了。就連他的眼睛裡都燃燒起了一把火焰。
然而,完成荷花豆腐的小黃魚看著他這樣子,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他好像在說,“沒錯,我做的就是你爹最拿手的豆腐菜,你還能拿我怎麼樣?你爹當初不止把開餐館的錢全都陪我了,連他的菜都陪我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難道你能用你的長魚菜打敗你爹的豆腐菜麼?不可能的,你只是個懦夫。”
小黃魚的眼神太過露骨,充滿了對陸宇馳的鄙視和怨恨。即使他一句話都沒說出來,仍是激起了陸宇馳的全部血性。
——好呀,要戰便戰,今天我陸宇馳奉陪到底!就當為了我爹了!
想到這裡,陸宇馳深吸了一口氣。很快,他轉過身對寇媛媛說:“好呀,師傅的長魚菜一定有你一份的!而且,以後什麼時候你想吃,師傅就給你做!”
然後,他就看見寇媛媛甚至高興地跳了起來。認識了這麼久,這丫頭好像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活潑過。小許一直說,寇媛媛就像個小老頭。
與此同時,被她死死拉住的小許,臉上的陰雲也終於再次散去了。
兩個徒弟都很擔心他呢,陸宇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你們回去吧!師傅的事情會自己了結的。”這句話,陸宇馳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