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現在閒下來了,總覺得身上有些不得勁兒。
“媳婦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心裡有氣兒?”田鐵石看著李青暖臉色有些不好,拍了拍腦袋,湊上前去,“我爹孃。。。。。唉,媳婦嫁給我委屈你了。不過以後你跟二弟妹幹活兒,心裡有個數,別太吃虧。。。。。。”
子不說父之過,子不言母不慈。雖然田鐵石沒讀過書,也不識字兒,可讓他像老二老三兩家一樣,一不順心就張口指責爹孃,他還真幹不出來。
李青暖坐在炕上,靠著炕櫃對田鐵石笑笑,“做人兒媳婦的,有幾個是順心的。只要你護著我,我就不覺得委屈。”
婆婆終歸是正屋的人,再者,她委屈,那她嫁的這個漢子豈不是更委屈?想到這裡,李青暖忍著身上的難受,探身拉過田鐵石的大手,紅著臉眼睛亮盈盈的說道,“放心吧,家裡你不用擔心。不過你也得去鎮上謀個差事了,現在成了親,總不能再一進深山十天半個月的不回來。”
其實李青暖心裡早琢磨了好幾遍了,田鐵石一身力氣,又能吃苦,可以去鎮上做長工或者直接跟大哥一樣,去鏢局給人趕馬去。聽大哥說,他們這地方小,鏢局的活兒也都是雞毛蒜皮的零碎活,聽起來就跟現代的快遞一樣,倒是沒啥危險。如果幹的好,還能常年幹,是個謀生的好路徑。
再者,家裡那幾畝地,最好的兩畝地,麥子都從根裡枯爛了,如果她想的沒錯,那應該是小麥的常見問題——全蝕症。這全蝕症是點帶片的問題,兩畝中等田只怕是都被傳染上了。在現代也只能用淨蝕劑拌種,來回三兩年才能好。在古代,估計是沒啥好法子。所以她也是不想自家男人在沾染那兩塊地,免得以後再生了事端。
“媳婦。。。。。。”聽出李青暖話裡的關切,田鐵石嘆口氣把人摟在懷裡頭,“再過幾天,我帶你去趟鎮上置辦些物件,順道看看能不能找個活兒幹。”
兩人黏黏糊糊的又膩歪了好一會兒,李青暖才帶著自己的打算睡了過去。田鐵石可不困,不過他也心疼媳婦昨晚被自己的那一通折騰,所以巴巴的把蒲扇夠過來,給人扇著。
沒過半個時辰,外面響起了石家大嫂和劉嬸子的聲音。看了一眼懷裡的媳婦,似乎是睡熟了,田鐵石趕緊輕手輕腳的下地出門。
“嬸子,石家嫂子,”田鐵石憨傻呼呼的叫了人,然後趕緊從院子裡扯了個長凳,“你們先歇會兒,我去把院裡灶臺上的鍋拆了。”想了想,又不好意思的補充道,“我媳婦昨兒累了,所以就先不讓她招呼你們了,等晌午後我帶她去串門。”
劉嬸兒跟石家媳婦會意的對視一眼,然後笑呵呵的應承了兩聲。但再開口的時候,聲音也小了不少。她們都是過來人,哪能不懂女人初次的疲累。看鐵石的樣子,也不是個知道節制的。想到這,劉嬸兒心裡暗想,該找青暖丫頭的嫂子何氏說道兩句,省得這新人沒個深淺傷了身子。
畢竟是田家宅子裡辦過喜事了,所以現在收拾的時候,張氏這個做婆婆和小張氏這個妯娌也出了門,跟幾個來幫忙的媳婦,一塊刷洗了碗筷。而剛從地裡偷懶跑回來的田家財也被叫住,幫著把桌凳都堆上了從李青山那裡借來的,已經套好的牛車上。
前院的事兒忙完了,田鐵石也不願意出門臭屁去,跟門口幾個大叔打了個招呼,又鑽進了房間。
李青暖迷迷瞪瞪的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熱乎乎的懷裡,本來身上燥熱的她,也不知怎得就生不起拒絕的心思。感受這一陣陣涼風吹來,她毛茸茸的腦袋又往裡紮了扎,連身都沒翻,就接著睡著了。
過了晌午,田老漢才垂頭喪氣的扛著鋤頭進了院子。至於老二田家成,還沒挑兩趟糞,人就不知道被勾搭到哪去了。加上地頭上那些總背對這他指指點點的鄉親,他心裡還真是有氣沒處發啊。
回了屋,張氏正仰靠在炕上,一邊磕著瓜子兒一邊跟小張氏嘮嗑。見他回來,直接把手裡的瓜子皮兒和花生殼丟在地上,嚷道,“今年收成可是不好,我瞧著老大那邊是不願意出那個錢,這明子去學堂的錢,你自己想辦法。老孃這一文都沒有!”
這意思是不許田老漢動中饋的錢,那可是她準備給老三老四娶媳婦的錢。過日子幾十年,她哪能不知道這些錢一動,那就止不住了。所以只能有進無出,才能攢下銀子。
小張氏下炕給田老漢讓了地方,然後滿臉帶笑的開口說道,“爹,明子是咱家的希望,也是您嫡親嫡親的大孫子,他要是出息了,您也能長臉不是?”
田老漢眯眼掃過小張氏的臉,從腰裡摸出菸袋吧嗒吧嗒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