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老大家媳婦,你是當大嫂的,怎麼也得擔當起家裡的事兒。”張氏嘴上說的好聽,要不是李青暖早知道她的脾性,只怕瞧著那模樣還真會以為這婆婆是想給自己樹立大嫂的好形象呢。
“就是,大嫂怎麼也得幫娘扛起灶上的事兒,那可是咱全家最重要的地方。”田家成跟三弟對視一眼,說不上是不是落井下石,反正這會兒倆人是可這勁兒的擠兌田鐵石兩口子。
田鐵石聽了這話,心裡懊惱的不行,眼看桌子下邊攥起的拳頭就要上桌了。他娶回來的媳婦,本來是指望著疼著/寵/著,怎麼能為一家子人的伙食天天鑽在熱騰騰的灶房裡?二弟妹都不幹的活兒,為啥非要讓自家媳婦扛起來?
李青暖知道自家男人的性子,嘴拙不如田家成和田家財能說會道,可他心裡對自己是真的疼惜。所以她並沒有在意他憋黑的臉色和沒反駁只是爆出青筋的態度,而且還在桌子下邊輕輕拽出他的衣角,示意自己沒事兒。
☆、第27章 週末加更,二更奉上
做人媳婦,做飯收拾餵豬下地,啥活兒不得準備著幹?就算這會兒躲過去了,說不準哪天又起了別的風波。既然公婆跟二房和三房鐵了心的要坑自己,那不如迎上去,至於能不能隨了她們的心意,那可就得看自己個的了。
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張氏,李青暖半垂著頭唯唯諾諾的小聲應下。那樣子,就是個怕事兒的小媳婦,只是誰都不知道李青暖心裡在琢磨些啥。
張氏見她這麼識抬舉,心裡的鬱氣倒是舒緩了許多。等吃了飯,田老漢也不急著讓幾個小輩拾掇,只虛虛咳嗽了一聲。他這個聲響,倒像是個訊號,直接讓其他幾個人端坐起來。
看了看屋子裡的幾個兒子,田老漢哼哧了幾下,陰沉開口,“老大啊,這麥收過了,眼看又要交稅了,你看看啥時候把六兩銀子給家裡補齊?”
田鐵石聽到老爹的問話,眼角抽了抽,一本正經的回道,“爹,我成親借了不少外債,劉大叔那可還欠著七八兩銀子呢。”
他田鐵石就算再傻,也不可能不給媳婦留點家底。況且這麼多年,他往家裡交了不少錢,這農桑人頭稅,爹孃不可能交不起。
田老漢撩了撩眼皮兒,像是沒聽見田鐵石的話一樣,繼續說道,“秋後明子也要去私塾了,我尋摸著怎麼著也得給他置辦妥當了。老大家,你媳婦剛嫁過來,手裡的嫁妝不少,不如給你侄子添點!至於老三,手頭上有多少就出多少吧,老四那我也託人捎了信兒。”
李青暖一聽這是要錢呢,心裡直接就冷笑開了,這三天可還不算過完呢,田家公婆就開始琢磨自己的嫁妝了?什麼老三老四,當她真是個傻子呢!老三向來是有一個花倆的貨色,老四這麼多年在外頭可沒聽說往家裡交過一個大子兒。
田鐵石見他爹動了這個心思,臉色忽的一下子就難看起來,他眼色沉了沉,在位子上坐著一聲不吭。
見老大跟他媳婦誰都不說話,張氏著了急,要是沒人出錢,那最後還得從她手裡往外掏。她的臉色黑陰陰的,唬著個臉,那眼神兒跟刀子似得就招呼向了田鐵石兩口子,嚷嚷道,“怎麼的,不吭聲是個什麼意思?一娶媳婦你就藏私了?”
她可聽說,李青山給他妹子準備了大紅封,少也有半形銀子。再說了,現在還沒入秋,山裡物件還多著呢,但凡田鐵石偷偷摸摸進兩次山,這銀子也就有了。
“爹孃,不是兒媳不給,只是我在孃家時候爹孃都看不上,更別說準備嫁妝了。大哥跟嫂子倒是給準備些物件,但也就是被子和樟木箱子,也不值個錢。。。。。。”李青暖垂喪個腦袋,眼角瞥過自家男人,接著說,“今兒相公還說,欠著鎮上夏木匠的一百多文工錢還沒給。還有著鄉里鄉親幫了忙,咱們還沒還禮,怎麼也得再買點糖果給那天幫忙的人家分分。。。。。。”
張氏一聽,這是不給往家裡填補錢,還要從自己這掏錢?她面色不善的看向李青暖,總覺得這個兒媳婦邪氣的很,可看到她那沒主見不敢抬頭的模樣,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田老漢也是被噎了一下,可他再沒臉沒皮,也不能跟婆娘一樣,死乞白賴一直提起兒媳婦的嫁妝。
“今年收成不好,加上還有別的花項,家裡實在沒錢給你們還債。老大家的就先拖拖再說吧。”田老漢的目光落在了田鐵石身上,“要不南邊那兩畝地,你自己想辦法種點物件,等收了再還外邊的債,也算是家裡給你成親添置了物件。”
這倒不是田老漢發了善心,慈悲了,只是因為兩畝麥子枯死的事